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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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里有再多憂慮遲疑,聽到孟梵川說這樣的話,岑蓁到底是妥協(xié)了。 其實這份需要對她而言同樣成立,就算每天只能在一起片刻的時間,她也已經(jīng)很滿足。 “那。”岑蓁仰起頭問,“我們下午去哪?” “見你一個粉絲?!?/br> “啊?” 將就在酒店餐廳用了午餐后,孟梵川便帶著岑蓁去到這位粉絲的家里。 “是你朋友嗎?”對突然有粉絲要見自己這件事,岑蓁覺得有些匆忙,去的路上問孟梵川,“我需不需要準(zhǔn)備點禮物什么的?” 孟梵川笑,“他是你粉絲,給你準(zhǔn)備禮物還差不多?!?/br> “……” 岑蓁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孟梵川怎么說,她也只能跟著照做。因為不熟悉路,車開上了山頂?shù)蓝疾恢?,只覺得這里的風(fēng)景異常漂亮,幾乎可以俯瞰整個港島。 r8駛?cè)氚肷窖?jīng)過一道大閘入口后又開了幾分鐘,再次進(jìn)入一道私隱內(nèi)閘,仿佛重重關(guān)卡,中途幾乎每個安保都會跟孟梵川頷首,尊敬喚他,“川少爺?!?/br> 岑蓁好奇,“他們怎么這么叫你?” 孟梵川只是一笑,隨意道,“香港遍地都是少爺,一個稱呼而已?!?/br> “……” 又開了兩分鐘,車終于停在一棟別墅門口,別墅坐山面海,自成一隅獨立隱世,白色建筑充滿80年代香港|獨有的韻味,十分內(nèi)斂優(yōu)雅。 孟梵川牽著岑蓁下車時,岑蓁還在好奇地打量,順便在心里想待會見到粉絲要說點什么,直到被孟梵川帶進(jìn)大廳,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老人,岑蓁滿腦子的話術(shù)全都戛然而止。 她呆住,心跳迅速激烈跳動起來。 下一秒便看到正在喝茶的莊泰抬起頭,笑著出聲,“阿川來了?” 又看到她,“蓁蓁,終于見到你了,快點過來坐?!?/br> 老爺子為了見岑蓁今早還特地練習(xí)了下自己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眼下也說得磕磕絆絆,但語氣中難掩欣喜。 孟梵川推了推發(fā)呆的岑蓁,“去坐?!?/br> 岑蓁大腦一片空白,機械地往前走,小聲問他,“不是來見粉絲嗎?” “老粉絲不算粉絲嗎?!?/br> “……” 岑蓁來不及跟孟梵川算賬,腦子里瞬間回憶起網(wǎng)上對于莊泰的那些介紹,背書一樣重溫,他有多少身份?他在港澳有多少龐大的產(chǎn)業(yè)?那些八卦新聞口中頂級豪門的家主…… 一個活在資料介紹里的人突然真實地坐在自己面前—— 岑蓁沒有任何準(zhǔn)備,心跳得太快了,手心在短短幾十秒里泛起了汗,她在莊泰面前坐下,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nèi)心的慌亂,朝老爺子頷首微笑,“您好外公,新年快樂,祝您身體健康,福壽雙全?!?/br> “新年好,新年好?!贬璧拇蠓降皿w讓莊泰很是喜歡,甚至數(shù)落起了孟梵川,“唔該你學(xué)下人哋蓁蓁啦!”(麻煩你學(xué)學(xué)蓁蓁啦。) 轉(zhuǎn)而又和顏悅色地對岑蓁說:“阿川說帶你來見我,有沒有嚇到你?” 岑蓁的確被嚇到了,但面上還是笑著搖頭,“沒有,我是晚輩,應(yīng)該來給您拜年的?!?/br> 莊泰笑笑,“乖女?!?/br> 對莊泰這種半輩子商海沉浮見慣形形色色的生意人來說,岑蓁這樣一個20來歲的女孩,任何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他一眼看出了她進(jìn)門前的愕然,是被蒙在鼓里的,是不知道的。 有的女仔,還沒跨進(jìn)那道門已經(jīng)開始怯場,更遑論一個審視的眼神。 豪門大戶的孩子,處驚不變是最基本的能力。 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對著自己能這樣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莊泰很滿意。 滿意外孫挑女朋友的眼光,也滿意自己寶刀未老,看人還是那么準(zhǔn)。 香港人重風(fēng)水,也重面相,尤其是生意人,人與人之間的氣場是否相合,言談間幾句話便可感知。 “其實我應(yīng)該多謝你?!鼻f泰看著岑蓁說。 岑蓁不明白這份感謝從何而來,“外公為什么謝我?” 莊泰說了去年生病入院的事,指著孟梵川說,“我昏迷的時候,這個小子一直在我耳邊說,‘阿公你仲未見到蓁蓁’,我真是被他念到煩,最后醒了,便有了個念想,總有一天要見見乖孫口中的蓁蓁。” 岑蓁:“……” 岑蓁愣住,沒想到孟梵川那么早就把自己介紹給了莊泰。 那時的自己,好像還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把他當(dāng)金主…… 岑蓁看向孟梵川,剛好那人也正看著自己,四目對視,他很輕地挑了挑眉,說不清是調(diào)戲還是曖昧,但讓人看了臉紅。 莊泰這時往岑蓁手里塞了封利是,“吶,這是外公給你的新年紅包?!?/br> 岑蓁穩(wěn)定的從容到這時才有些局促了,她起身說謝,卻不知該不該、能不能接下這個紅包,孟梵川好像看出了她內(nèi)心所想,直接幫她拿到了手里,甚至漫不經(jīng)心地打開看了一眼,輕笑,“喂,莊生你多少有點偏心了?給她這么多?” 莊泰一頓,拿著拐杖作勢就要打人,“衰仔,你同人哋蓁蓁比?”(臭小子,你跟人家蓁蓁比?) 祖孫倆忽然就斗起了嘴,但岑蓁看得出老爺子對孟梵川的偏愛,嘴上罵著,臉上卻掛著笑容。 也難怪孟梵川和他感情這樣好,似乎只有在外公面前,她才能看到孟梵川這樣放松的狀態(tài)。 下午又陪莊泰在院子里喝茶,聊了些拍電影的話題后,傍晚六點半,莊泰留兩人在家里用餐時,孟梵川拒絕了,說和岑蓁還有安排。 莊泰和他眼神一對,好像明白了什么,笑著說:“好好好,你哋去拍拖?!?/br> 下山路上,岑蓁好奇問孟梵川,“外公和你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 孟梵川不承認(rèn),“哪有?!?/br> 岑蓁總覺得離開前祖孫倆對視的眼神有問題,像合謀做了什么事,但自己不知道。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還有個粉絲沒見?!?/br> “……” 岑蓁已經(jīng)ptsd了,剛剛的粉絲是外公,現(xiàn)在的粉絲……不會是他父母吧? 但想想又好像不太可能。 幾秒鐘內(nèi),岑蓁已經(jīng)腦補到了去見特首這樣夸張的劇情,她抓著孟梵川的袖子,“別玩我了,要去見誰,我會害怕?!?/br> “放心,這個人你很熟,認(rèn)識?!?/br> “?” 孟梵川這么說,岑蓁又胡亂猜想,難道是喏喏? 但岑蓁再追問下去孟梵川就不說了,r8從山頂返回,大年初一的香港新年氛圍濃烈,街上各種琳瑯滿目的新年裝飾,對聯(lián)中國結(jié)紅燈籠處處可見,商場門口還有各種表演,滿滿的年味讓人心情都愉悅。 沉浸在各種氣氛里,不知車開了多久,最后終于停在一棟樓下。 正是晚餐時間,過往的游客絡(luò)繹不絕,岑蓁戴上口罩正要下車,被孟梵川牽住了手。 “跟我一起?!彼卣f。 于是就那樣被他牽在手里,從他那頭下了車。餐廳經(jīng)理已經(jīng)等在門口,見人來了恭敬往里迎,電梯兩邊也站了人,電梯門已經(jīng)提前打開,一切都似乎早有安排。 岑蓁低頭跟著孟梵川進(jìn)到電梯,再之后直達(dá)頂樓餐廳,出去后卻空無一人。 讓岑蓁越發(fā)疑惑,“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岑蓁當(dāng)然不會知道餐廳的法國主廚團隊早已久候,不會知道,整間餐廳已經(jīng)被孟梵川包下,今晚這里只有他們。 她更不會知道,十幾分鐘后,自己將有一份待拆的驚喜,又或者說—— 是先前那份驚喜的延續(xù)和彌補。 孟梵川牽著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正對著維多利亞港,語調(diào)散漫回她,“我們不是人?” “……” 岑蓁被孟梵川說得無言以對,茫然地在位置上坐下,但那份茫然很快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轉(zhuǎn)移,她起身走到落地窗邊說:“這個角度看維港好漂亮?!?/br> 夜幕低垂,從頂樓眺望維港,燈火闌珊盡收眼底,對岸霓虹閃爍不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整個香港島都仿佛匍匐在腳下。 任誰都會被眼前的畫面傾心。 “這樣就夠了嗎?”孟梵川不知什么時候也來到窗邊,從身后圈住岑蓁的腰問,“還要不要再漂亮一點?” 岑蓁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輕聲笑,“干嘛,要給我變魔術(shù)嗎?” 孟梵川抬起手腕,那塊承載彼此愛意的手表上,秒針還有最后十幾秒到達(dá)八點。 “10,9,8,7……” 孟梵川慢慢地開始倒數(shù),岑蓁笑容頓住,察覺他不似在開玩笑,又不知會發(fā)生什么,心快速跳動起來,直到他的倒數(shù)聲停在了“1”上。 下一秒—— 岑蓁漆黑的瞳仁里有斑斕顏色一躍閃過。 夜空被點亮,她看著眼前畫面微微睜大了眼。 幾乎是同一時刻,萬千行走在海港路邊的游客,又或是正在某個高空餐廳用餐的客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驚訝地仰頭看向海面。 看向這場忽然而至的視覺浪漫。 煙花升空,仿佛往夜空撒了一把五光十色的鉆石,那些璀璨映亮天際,又在水面倒影,拉成一道道光的長廊,讓人震撼沉醉。 整個維多利亞港此刻被煙花點亮。 岑蓁看傻了,怔怔著轉(zhuǎn)頭問孟梵川,“……你準(zhǔn)備的?” “杭州沒看完的煙花。”孟梵川始終將她環(huán)在懷里,低頭親吻她臉頰,“香港來補?!?/br> “……” 時間太急太緊,孟梵川雖然有錢,但有些事情程序難辦,也不是一句有錢就能解決,比如這一天之內(nèi)就要籌備完成的煙花秀,需要太多的程序批復(fù),這時候不得不求助了莊泰。 外孫哄女朋友開心,老爺子自然樂意幫忙,一個電話打出去,各種手續(xù)公文半天就都解決完畢。晚上八點,維港出動整整四搜躉船,橫跨中環(huán)到北角來完成這場新年煙花秀。 可岑蓁怎么會想到這些? 她不是來見喏喏嗎? 岑蓁愣著看眼前各種造型的煙花在天際傾瀉而下,明亮眼中閃過一幕幕璀璨,綻放,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