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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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陽郡主要高聞溪陪著出行,縱使他貴為大將軍的嫡長子,若要拒絕,也需斟酌斟酌。 “大哥可曾想過,若惠陽郡主向皇上請愿,你又當如何?” “你覺得我當如何?” 高聞溪眸光微冷,顯然不喜與她再談論這個話題。 離開前,他似是不痛快,特意道:“之前聽爹說,若無意外,你想和林謙成婚?!?/br> “你當真喜歡林謙?” “若不喜歡,不如大大方方地拒絕了,也別耽誤了人家。” 先前的話被原封不動地扔了回來,高聞雁放下地圖,臉色不悅。 “大哥與我能一樣嗎?” “我心中沒有人,嫁誰不是嫁。” “你呢?” “你心里有沒有人,你不清楚嗎?” 這一席話到底是惹怒了高聞溪。 放到平時,高聞雁早早就服軟認錯了。 她這次卻格外地堅持,頂著一臉的倔強與他對視。 高聞溪終是壓住怒火,帶著一身冷意離去。 深深地嘆了口氣,原本雀躍的心情變得糟糕無比。 高聞雁只怪自己不該多嘴。 可是這些話,她上一世沒能告訴高聞溪,這一世她想大家都有一個好結(jié)果。 他們兩自小一起長大,太清楚彼此心中所想了。 甚至連高聞雁的性格塑造,都有一半是來源于高聞溪,而另一半則歸功于她二哥。 從小,她和高聞庭最崇拜的就不是高將軍,而是這個大哥。 所以她心疼。 與一個不喜歡,卻是最合適的人成婚,這種事由她來就夠了。 在她看來,高聞溪喜歡的人不過是個普通的姑娘。 雖然拉拉扯扯這么多年都沒有結(jié)果,但總比他強迫去接受一個不喜歡的人好吧? 可高聞溪認為,既然不能長相守,他這份情意不若拿去換回家族的穩(wěn)定。 高聞雁尚且可以犧牲婚姻,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呢? 如此,兩人自是不歡而散。 高聞庭率先發(fā)現(xiàn)他們在冷戰(zhàn)。 這情況對他來說實在過于新鮮,以至于不知要怎么解決。 要說吵架,他和高聞雁倒是經(jīng)常吵,但這兩人鬧不愉快,倒是頭一回。 夜間,高聞庭提著兩壺酒,敲響了高聞雁的房門。 高聞雁正苦惱要怎么向她大哥認個錯,畢竟一開始的話頭是她挑開的。 打開門后,她臉色不禁耷拉下來,嘀咕道:“你怎么來了?” 戳了戳她額頭,高聞庭無奈道:“你啊……” 于是兩人一人提著一壺酒,去敲了高聞溪的門。 “進來?!?/br> 二人推門進去,如他們所料,高聞溪果然正握著一卷兵書。 高聞庭推了推高聞雁。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聲道:“大哥,還沒睡啊?” “凈說廢話呢!” 高聞庭在她身后小聲啐道。 “嗯,沒呢。” “……” 于是,兄妹倆的第一次吵架就這樣輕松翻篇。 三人舉杯對月,你一言我一語的,是許久未有的歡樂。 高聞溪十五歲那年,便隨父親前往邊疆打仗。 他離開時高聞庭才將將過完十一歲生辰,而高聞雁亦不過才九歲,是個到處瘋玩的野丫頭。 自那以后,他與弟弟meimei便聚少離多。 偏偏這兩個家伙粘他,于是每回啟程回邊疆,他們都要紅了眼睛。 這樣的日子,似塞外的黃沙一般,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毫無變化。 每當他耐不住枯燥的時候,高將軍便會領他登上城樓,讓他望著萬家燈火。 盡管什么也未說,可高聞溪知道,這是他們需要守護的東西。 然而此時此刻,他還是感到遺憾。 怎么眨眼間,他們就都長大了。 第15章 一定要信我啊 “大哥,二哥,你們真的要信我?!?/br> 為了讓二人和好,高聞庭是下了血本的,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兒紅。 幾杯下肚,高聞雁已然微醺,可還是記得這件重要的事。 于是她又重復一遍。 “那道士給我算的那一卦,你們一定要信啊?!?/br> 高聞庭略略驚訝:“你竟真信這個?” “嗯。信,我們一家人,一定要平安無事?!?/br> “我派了不少人去找,卻怎么也尋不到那道士。逃得這么快,應該是個慣犯了,你莫憂心?!?/br> 她擺擺手,連連說著“不是”。 那道士本來就是她胡謅的,高聞溪當然不可能找到。 可借那一卦說出口的“滅頂之災”,卻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 “大哥,你一定要信我啊?!?/br> 說完,頭一歪,她竟是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高將軍下了朝回來,臉色頗為郁悶。 一問,才知是因為楚序。 原來是楚序有公務在身,需要去一趟濟州。 濟州與普靈寺正巧同路,恭王便提出一起同行,節(jié)省人力。 誰料楚序半天不說句,顯然是不請愿。 后來,還是皇上不愿兩家鬧得太僵,勸了勸楚序,又替他做了這個決定。 “那楚十三,也太不識好歹!聽聞是高家護送,竟還想回絕!” 高將軍憤憤道。 比起同行,更令高聞雁詫異的是,楚序身體都那般了,竟然還去上朝? 翌日還要啟程去濟州? 從京城到普靈寺一般要五日,高聞雁本想在卯時出發(fā),顧及楚序傷情,最終決定放緩行程。 若巳時出發(fā),日落前將好能抵達盛九鎮(zhèn)的驛站。 派兩支護衛(wèi)隊分別去接應他們,高聞雁自己則帶了小隊人馬候在安定門。 相府離得最遠,是以楚序來得要晚一些。 恭王是個沒有架子的,正站在高聞雁身邊問她路程安排。 “落腳盛九鎮(zhèn)嗎?以女郎的性子,還以為會在今日趕到西平?!?/br> 高聞雁一時語塞,因為她一開始確有打這個打算。 前半段的路比較順,若卯時出發(fā),中間少歇幾回,戌時也能趕到西平,為后面的險路留出更多的時間。 可高聞雁怕這樣趕路,萬一引得楚序傷情加重,耽誤的路程就更多了,實在劃不來。 知行處理得極好,楚序遇刺一事絲毫沒有走漏風聲,所以這些她都無法跟恭王說。 她笑道:“急性子偶爾也會求穩(wěn)的?!?/br> 恭王想說的不是“急性子”,一時間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描述,只好陪著笑了笑。 相府的馬車緩緩停下。 楚序掀起簾子,簡單地與恭王相互問安,卻是一眼也未瞧高聞雁。 直到高聞雁向他請安,他才淡淡瞥過,輕輕點頭便算作應答,接著落下了簾子。 這是高聞雁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與楚序見面。 雖料到他會比私下淡漠,高聞雁仍忍不住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