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偵探系統(tǒng)穿武俠、完美蟲母模擬器、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我在狗血霸總文里當男保姆、思無涯、虐文求生游戲、師弟也重生了[穿書]、穿成科舉文男主的錦鯉妻、反派炮灰靠戀愛綜藝洗白、豪門棄夫意外揣崽了[穿書]
第31章 你要殺我? 高聞雁雖殺出重圍,但仍不可避免地受了傷。 不熟地形,被追上是遲早的事,于是她果斷地棄了馬。 馬被高聞雁刺了一劍,發(fā)出一聲長鳴,發(fā)了瘋似的往前跑,她則朝另一個方向跑開。 她專門了挑了樹叢茂密的地方走,料想這般荒蕪,那些山匪應該沒涉足過。 然而越偏僻,說明也越危險。 稀奇的是,高聞雁竟然在深山里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并暫且住了進去。 開門時,一條蛇盤踞在一具白骨上,正朝她吐信子。 她打量那白骨,應當死了很長時間,白骨皚皚,只剩下花白的頭發(fā)和胡子。 這條蛇生的粗壯,只怕過去一直在吃這人的血rou,現(xiàn)在儼然將這房子當自己的窩了。 看高聞雁沒有離開,那蛇做出攻擊的姿勢,卻被高聞雁直接刺穿了七寸,掙扎幾下,不動了。 這房子乍一看不起眼,進來才發(fā)現(xiàn)有木梯通到屋頂,向下可以看到山路的情況。 那些山匪日日巡山,連山路都派了人駐守。 如此大動干戈,高聞雁更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們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好在她跑走得及時。 后來的一批人,個個背上了弓箭,縱她有三頭六臂,也能插翅難飛。 如此鍥而不舍,惠源郡太守給他們的好處必是很豐厚了。 臨行前,高聞溪曾告訴她,張新宏這個人陰險狡詐,自卑又記仇,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然后他又說起一段往事,原來是高將軍曾得罪過張新宏。 那年,東南起了戰(zhàn)事,高將軍領命去鎮(zhèn)壓,需借道惠源郡,因事出緊急,并未事前打招呼。 結果好說歹說,城門就是遲遲不開。 高將軍一怒之下,叫底下的兵用繩索爬上城墻,帶著一群人馬硬生生地闖了進去。 張?zhí)卮掖亿s來,還未開口推脫,便被高將軍當眾數(shù)落了一頓,顏面盡失。 高聞雁本還不確定那小周是太守派來的,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便知道張?zhí)剡@是破罐子破摔,連表面功夫都不想應付了。 也是,畢竟他和這些山匪可是一窩的。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楚序竟然也出現(xiàn)在歷山,不僅帶了人來剿匪,還最先找到了她。 楚序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具白骨,大量的血跡,和些許她生活過的痕跡。 還未來得及細想那血跡,楚序忽感一涼,利劍已經(jīng)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女郎這是何意?” 他明亮的眸光忽然間碎裂開來。 高聞雁從暗處走出,挑眉道:“該問丞相才是?!?/br> 她微微湊近,聲音愈發(fā)冰冷。 “丞相處心積慮,想要我的信任,究竟為何?” “丞相不在京城,出現(xiàn)在這,又是為何?” 承霜寒光依舊,只是揮向了舊主。 “你要殺我?” 他依舊冷靜,冷靜得讓高聞雁有一瞬的動搖,以為是自己猜錯了。 “我想要女郎的信任,有錯嗎?” “想要親近女郎,便該死嗎?” 他側過頭去看高聞雁,頸間瞬間被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女郎為何就不信,我對高家毫無惡意,對你更是如此?!?/br> 高聞雁心中的憤怒仍未平息,她咬牙切齒道:“用欺騙換來的信任,也叫毫無惡意嗎?” “若不是今日看到你的暗衛(wèi)現(xiàn)身,我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她嘲諷道:“是我忘了。” “相爺素來善用自導自演這一套?!?/br> 楚序微微勾起嘴角,輕描淡寫著。 “啊,被發(fā)現(xiàn)了呀?!?/br> 楚序在烏刺山遇刺那日,高聞雁仔細留意過地上的打斗痕跡。 其中一樣兵器留下的印記十分奇特,于是高聞雁便記了下來。 今日,楚序帶人來營救,他其中一個影衛(wèi)用的兵器形狀奇特,與那日留下的痕跡正好吻合。 “不錯,是我。” 他笑起來。 “可倘若我說,我之所以要女郎的信任,是為了保護女郎,保護高家,女郎信嗎?” 高聞雁覺得他真奇怪,他哪里還有信用可言,竟還有臉皮問她信與不信。 但涉及高家,她還是想聽一聽,于是示意他接著說。 “確有人意欲謀害高家?!?/br> “何人?” “我若知道便可以自行處理了,何苦來招惹女郎。” “那你又怎么知道有人要害高家?” 楚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道:“自是有線人告訴我的?!?/br> “何人?” “你這是要把我老底都揭了啊。” “我不認為丞相現(xiàn)在是可以討價還價的處境。” 楚序嘆了口氣。 “女郎為何不信呢?” 眨眼間,楚序身形一晃,躲開承霜。他快速地抽出佩劍,迎上高聞雁的一劍。 看高聞雁露出訝異,他笑道:“我給足了女郎誠意,女郎現(xiàn)在可能信我了?” 高聞雁擰眉,挑釁他。 “信不信,看你本事了。” 說著,她變換招式,一劍以破竹之勢朝楚序揮過去。 楚序轉身避開,又舉劍去擋,正是兩方較勁之時,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他擦掉嘴角的血。 “女郎繼續(xù)。” “算了。” 高聞雁興趣懨懨,收起了劍。 “女郎若想殺我,現(xiàn)在是最好機會。” 借山匪之名,誰也不會怪罪于她。 高聞雁已經(jīng)冷靜下來。 楚序誠然可疑,但這么久以來,他的確誠意十足,便先放著他吧。 楚序仍咳嗽不止,每咳一聲,臉色便更白一分。 “可有帶藥?” 他點點頭,指了指胸口。 從他胸口掏出藥瓶,高聞雁塞了顆藥丸給他,他才漸漸地緩了下來。 高聞雁在他身邊坐下,又一次問:“丞相為何在此?” “太守失蹤,我自請來查。” “張新宏失蹤與你何干?” “聽知行說,女郎未如期給家中報平安,我便料想你是出事了。” 于是匆匆一道京中急召,將張新宏叫來京城,誰想張新宏竟然在歷山失蹤了。 然而這也給了楚序理由,好名正言順地來歷山調查此事。 “知行也能知道高家的事,丞相的線人可真多?!?/br> 她微微嘲諷。 楚序笑道:“女郎多慮?!?/br> “不過是知行近期正好領命看守驛站,發(fā)現(xiàn)女郎沒有來信,跟我說了此事?!?/br> “那謀害高家的那事,你又如何得知?” “有人以為我與高家不合,為獻殷勤,說漏嘴罷了。” 楚序胡謅道。 “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