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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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讓自己賴以生存的模擬器達成完美,他要對遠在帝都星的狗男男復(fù)仇,他要活著走出這顆星球,再一次站在本該鐫刻他名字的頂峰…… 怪物幫孱弱的母巢實現(xiàn)難測的野望,而祂索要的報酬則是來自青年的需要。 即使小怪物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這種感覺變化到底是什么,但祂知道只要自己能呆在青年身側(cè),總有明白的時候。 砰,砰,砰。 隱秘的跳動聲下,血紅的rou團內(nèi)部由經(jīng)絡(luò)搭建為橋梁,誕生了一顆名為始初蟲種心臟的雛形。 而這顆心臟的誕生初衷,卻是為了滿足祂貪婪又漂亮的母親。 第19章 活巢 小怪物的開口說話一面讓阿舍爾心驚于對方的學(xué)習適應(yīng)能力,一面又確定了自己在這一場相互馴服過程中的地位。 就連原本屬于小怪物的好感值也發(fā)生了變化。 【已擁有子嗣:始初蟲種】 【精神力:■■■■】 【好感值:30(努力滿足mama)】 【特殊狀態(tài):異化中】 變動的好感值說明阿舍爾努力的方向基本正確,在滿意于當前狀況的同時,阿舍爾又迎來了每日一次的安撫。 蟲母安撫子嗣天經(jīng)地義。 在阿舍爾接受了自己蟲母的身份后,他也從未想過要逃避這一職能。 就像是此刻—— 才成為低級蟲母的子嗣不久的兩兄弟在面對阿舍爾時總是小心翼翼,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笨拙身軀讓它們徒有兇悍,卻是回到山洞里都會佝僂著身體聽小蟲母指揮的忠仆。 它們將來自蟲母的安撫近乎看似為神明的恩賜,每當這個時候,兩兄弟都會規(guī)規(guī)矩矩地俯趴在空地上,以確保自己擺出一個最合適青年撫摸的姿勢。 真的只是撫摸,或許再加一點點阿舍爾還不能熟練運用的精神力。 柔軟溫熱的手掌足以拂去兄弟倆的浮躁和疲憊,這一刻它們像是回歸了母體,努力控制的鉗足卻總是忍不住顫動,偶爾會勾著青年的衣擺蹭過半縷甜香。 它們小心又克制地像是兩只剛剛被收養(yǎng)的流浪狗,這種自相矛盾的卑微感卻也更得人憐惜。 屬于蟲母的基因逐漸在阿舍爾的體內(nèi)生長成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而他也在這種血脈的漸染中逐漸適應(yīng),甚至完全同化。 兩兄弟中的哥哥小心仰視著它追隨的mama。 山洞內(nèi)的柔光打在了青年的側(cè)臉,落下一層燦爛的金色,曾經(jīng)見過其他蟲母與子嗣相處時的它忍不住從對方的身上得到更多,即使它比弟弟看得更加分明—— 它必須要變得足以匹配自己想要的更多東西,不論是溫柔、安撫,還是從蟲母指縫中滑落的零星愛意。 這些都需要它自己爭取。 哥哥的復(fù)眼中有流光微閃,輕輕掠過不遠處焦躁等候的始初蟲種,正于隱秘中為自己和弟弟思考著下一步。 蟲母與子嗣之間具有雙向選擇性,早在阿舍爾迫降星球的那天,兄弟倆就選擇了他,只是它們終究沒能成為第一,但好在現(xiàn)在也不晚…… 每一次阿舍爾安撫兩兄弟的時間都不會很長,并不是他不想,而是身側(cè)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小怪物。 貪婪又霸道。 被無形鎖鏈束縛的小怪物不會輕而易舉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但卻可以從另一個方面“發(fā)泄”出來—— 被rou質(zhì)長尾不講道理地趕至山洞口的兩兄弟無奈蹲守在門口,而和青年獨處一個空間的小怪物則開始享受屬于自己的時間。 “……你怎么每次都把它們趕出去?” 阿舍爾攏起袖口,手里拿著被削薄的骨片,正準備抵在手腕向下滑,就被小怪物用靈活的rou團給擋住了。 在他手腕內(nèi)側(cè),橫陳著幾條深淺不一的疤痕。 小怪物觸須中分泌的液體雖然有促進傷口愈合的功能,可每一次也會引得阿舍爾欲望上頭,連帶t恤后擺后潮濕一片。 為了以防自己露出丑態(tài),阿舍爾之后每一次等到傷口愈合70%后就會立馬喊停,這種程度他頂多夾夾腿,不至于再弄濕了衣服,被小怪物追在身后往下三路探腦袋。 只是連續(xù)幾天的喂血令他皮膚蒼白、嘴唇寡淡,整個人虛虛薄薄地像是一張紙,哪怕白日里吃得再多也很難短時間補回來,就連面板屬性都來湊了個熱鬧—— 【狀態(tài):亞健康,貧血(一只不健康的蟲母,建議多補血,必要時刻可通過吞噬蟲卵以保證母體健康)】 ……幸好還沒到必要時刻。 阿舍爾自認為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偶爾眩暈的感覺,更何況他知輕重緩急,必然不可能讓小怪物的異化狀態(tài)變成令他功虧一簣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這一回,是小怪物拒絕了鮮甜的血液。 人形輪廓上的渴望幾乎能凝成實質(zhì),阿舍爾看得有意思,又伸手在對方生面前晃了晃,故意誘惑道: “怎么,還不要嗎?” 逐漸掌握說話技能的小怪物開口了,“不、要?!?/br> 字正腔圓,偏生聲音好聽到叫人耳道發(fā)麻。 “那你要什么?”阿舍爾耐心問道:“你應(yīng)該記得我說過的話——不可以鉆進去?!?/br> 他是真的不想爆體而亡,這樣的死法想想都丑陋。 不過哪怕時至今日,小怪物都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好在兩兄弟的到來讓祂收斂了很多,令阿舍爾不禁猜測對方是想獨占這個秘密。 “我不鉆?!?/br> 小怪物搖了搖腦袋,祂勾走了青年手里的骨片扔到一邊,涌動的rou團緩緩向前,逐步把人逼至絲床和祂的中間。 “凝視”著要仰望自己,整個鉛灰色瞳孔中只有自己影子的青年,祂那顆待對方永不停息的貪婪心臟似乎有一瞬間地滿足。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 所以,祂想要來自mama的永遠的注視嗎? 不,也不對。 “你要做什么?” 阿舍爾的聲音打斷了小怪物的思考,祂學(xué)著青年的模樣,生澀地勾動嘴角上的弧度,補充道:“我不要血?!?/br> 祂發(fā)現(xiàn)了另一種更好方式,只是需要對方配合。 阿舍爾直覺對方后面還有話。 小怪物:“要mama,鉆進來——” 阿舍爾:??? 這話聽起來你不覺得離譜嗎? 低沉磁性的聲音讓阿舍爾忍不住對比帝都星上那些被無數(shù)人追捧的“天籟”,但比起音色的優(yōu)秀,他更在意的是小怪物說的話。 阿舍爾:“你什么意……” 話沒說完,人形怪物自下頜處綻開一道縫隙,袒露了內(nèi)部不似人類的深紅色活巢。 血rou涌動摩擦,散發(fā)著一股濕漉漉的腥香。 若是此刻阿舍爾還有功夫去激活知識碎片,就會得到一個令他心驚的答案—— 【活巢:一種生長于雄性蟲族體內(nèi)的巢xue,鮮活極具有生命力,一切營養(yǎng)來源均來自該蟲族,是一部分蟲族想要獨占、圈養(yǎng)蟲母的最好辦法;活巢可以散發(fā)出蟲母喜歡的味道,畢竟它就是為誘捕蟲母而生,它可圈養(yǎng)蟲母至生命的盡頭?!?/br> 【延伸:蟲族社會近千年都不曾出現(xiàn)過任何一只能生長出活巢的雄性蟲族?!?/br> 【結(jié)論:如果你遇見了一只向你展露活巢的蟲族,那么請悉知,這巢為你而生,也只有你能讓它閉合?!?/br> 只可惜,此刻的阿舍爾無暇得知。 裂縫很長,從小怪物的下巴一路延伸到胸膛、腹部,原本分開而立的腿黏合在一起,于是裂縫可以繼續(xù)向下,直到空出一道剛剛好夠青年嵌入的高度。 看到這一幕,阿舍爾心臟直跳。 幾乎裂隙每延伸一寸,他的神情就越難看一分,頭皮后背都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令人發(fā)麻的冷汗。 這樣大的裂口,足以將他整個吞下。 怪物敏感地發(fā)覺了青年的戰(zhàn)栗,祂抬起手臂想要接近阿舍爾,對方卻下意識偏頭,令小怪物有一瞬間的怔然。 祂的mama,在恐懼? 阿舍爾定在原地,藏在身后的手早已經(jīng)拿到了模擬器背包中的激光槍,他又一次申請了存檔覆蓋,這才掀動睫毛,看向?qū)Ψ健?/br> 小怪物的變化是每日可見的,異化狀態(tài)只會讓祂更加強大,而血液投喂則變成了強大的催化劑。 曾經(jīng)阿舍爾以為自己可以用安撫和血液控制住缺失人性的怪物,可在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后,阿舍爾不禁質(zhì)疑自己的決定—— 這樣詭異的怪物,真的能夠被徹底馴服嗎?即使戴上繩套,祂真的不會自己掙開嗎? 第九次重來,也會失敗嗎…… “mama,你怕我?” 小怪物的疑問句更讓山洞中浮現(xiàn)出一絲微妙的緊張感。 祂的外形比阿舍爾更加壯碩,即使身體中央裂開一道幽深的縫隙,也依舊無損這具堪稱完美如雕刻作品的雄性體魄。 合并蜿蜒的猩紅rou尾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占滿了整個山洞的地面,它們卷曲相盤,將這里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rou巢。 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血紅包裹的手掌再一次抬起,寬厚力量感十足,沒有皮膚覆蓋的經(jīng)絡(luò)鼓動著,輕輕碰在了阿舍爾的鬢角邊緣。 這一回,阿舍爾躲不開了。 rou巢占據(jù)的山洞不再通風,憋悶潮熱升騰,阿舍爾那一具嬌氣的蟲母體質(zhì),也自然而然多了除驚懼之外的其他生理表現(xiàn)。 落在小怪物手指上的冷汗被激動顫抖的經(jīng)絡(luò)觸須吸吮,祂再一次道:“……別怕我?!?/br> 因為模擬器的存檔,阿舍爾可以說自己不怕死亡,但他卻沒辦法堅定地說他不怕始初蟲種——自己的每一次死亡都與之息息相關(guān),比起毫無痛感的死亡,他更在意的是這只怪物本身。 山洞外的兩兄弟察覺到異狀,卻被rou尾擋著無法進來;阿舍爾看到了一小截蟲絲簾上晃動的影子,艱澀道:“我不怕?!?/br> 人類精妙的演戲偽裝在于他們可以隱藏自己的情緒,原本能夠被清晰感知到的恐懼如潮水褪去,阿舍爾也在幾個呼吸后,盡可能地放松自己。 小怪物歪了歪頭,執(zhí)著而純粹,“可是,你的手在抖。” 阿舍爾下意識看向自己垂在身側(cè)一動不動的左手,可藏在身后緊握激光槍微顫的右手卻被無處不在的rou尾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