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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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聲勻稱的深夜里,當阿舍爾的睫毛經過初眠時不穩(wěn)定的輕顫后,很快變得平穩(wěn),同一時間的蟲絲床之下的始初蟲種睜開了眼睛。 赤紅的豎瞳在昏暗的帳篷內溢著幽光,祂扭動脖子盯著蜷縮成一團的蟲母看了看,無聲將尾勾靠近,從被褥之下卷著阿舍爾腰,將人小心翼翼挪了過來。 整個過程細致無聲,熟睡的當事人在毫無所察的情況下,被小怪物抱了個滿懷。 身側是熟悉的溫熱,阿舍爾自發(fā)縮到了他最熟悉的地方。 那是小怪物的胸膛腰腹。 熾熱蔓延,隔著一層蟲絲被讓阿舍爾有些不耐,于是睡意朦朧之際,他伸手扯開了那層阻擋他與溫暖貼近的束縛。 整個動作是那么得自然,足以見得在數(shù)日的活巢包裹下,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習慣了始初蟲種的氣息。 于是,前不久才義正言辭拒絕活巢邀請的青年,此刻把自己主動送到了獵人的手里。 蜜色的大掌抬起緩慢壓在阿舍爾的頸側,藏在小怪物胸膛間的縫隙一點點裂開,空出了容納蟲母的空間。 就像是小怪物所期待的那樣,在這個帳篷外凄冷的雨夜下,祂捕獲了饞暖的蟲母,再一次將其裹挾到自己的活巢之內。 時間推移,阿舍爾早就在溫度正好的暖意中進入了深度睡眠。 或許是因為白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或許是連日活巢內的柔軟勾起了身體內隱秘的躁動,很久沒有做過夢的阿舍爾在這一晚落入了混亂。 燈紅酒綠,煙霧彌漫。 像是某種接待客人的高級場所,聲音有些嘈雜,作為夢中主人公的阿舍爾被人群逼在了一處角落的沙發(fā)里。 他靠著椅背,眼前是朦朧的光線。 那些一個個環(huán)繞著他的男人各個寬肩窄腰長腿,渾身透出的荷爾蒙幾乎要沖上人的頭皮。 ……這是在做什么? 夢里大腦運轉緩慢的阿舍爾幾乎無暇做出具體的思考,只被動地被他們拉扯著手臂,推搡在過于柔軟的沙發(fā)之上。 他像是跌倒了一片云朵里。 然后手掌被捏著觸上一處guntang又堅硬的皮膚。 是其中某一位的腰腹。 很快另一只手也被迫陷入忙碌,似乎落在了誰的胸膛上,探聽著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不止于此,他們甚至更加過分。 短靴上的系帶被抽開,輕薄的襪子也被卷著邊兒扯下,冰涼光滑的足底被誰捏著掐著,然后踩實在了誰guntang的肌rou上。 似乎是喝了過量的高度數(shù)酒,夢中阿舍爾的視線在瘋狂搖晃,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唇舌,以至于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然后,他余光中捕捉見一絲熟悉的深紅。 冰涼的發(fā)絲落在阿舍爾的指尖,他下意識抓牢,緊緊攥在了掌心里。 于是原本聚攏在身側的人影頓時消散,只剩下那道深紅的主人。 是誰…… 模模糊糊的意識在為他尋找著答案。 是小怪物。 是……旦爾塔。 阿舍爾蠕動嘴唇,終于艱難地喚出了對方的名字。 “旦……旦爾塔……” 再后來夢里發(fā)生了什么阿舍爾已經無暇顧及,他所能看到的模糊天地被卷著塞到了洗衣機的滾筒里,天旋地轉。 大片暈染的高飽和度色澤相互混雜著,在他眼前形成了一片萬花筒。 很燦爛。 …… 帳篷外的雨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濕潤的地表潮意十足,連空氣中都飄著泥土、植物的清新。 一晚安眠的雌蜥在習慣起床的時間點睜開眼睛,見孩子們還安安靜靜睡在身側,她才轉頭看向別處。 ……嗯? 前一晚還睡在絲床上的青年不見蹤影,倒是擬態(tài)為半人形的始初蟲種靠坐在地上,腰背佝僂,懷里似乎抱著什么。 雌蜥眨眨眼,輕微偏頭,便看到了全部。 生長在始初蟲種胸腹的活巢綻開半道縫隙,以至于正好能瞧見內里的光景—— 還熟睡的青年姿勢宛若還在母體中的嬰兒,整個面龐被淡淡的紛紜粉暈覆蓋,只有蟲族才能捕捉到的馨香一股一股蔓延,繼續(xù)熏暈每一只等待蟲母醒來的子嗣。 始初蟲種低著頭,視線認真。 輕微蠕動的活巢按摩過蟲母的每一寸肌膚,小怪物偏頭沉思片刻,像是感知到什么。 于是祂小心伸手,在體內血rou的幫襯之下,將不久以后該蘇醒的青年抱了出來。 祂可不想在這些小事情上惹mama生氣。 毫無所覺的青年被重新放在了蟲絲床上,薄被落在他的肩頭,這被偽裝得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床鋪。 罪魁禍首的始初蟲種威脅性地瞥了幾眼其他家族成員,似乎在警告著它們保密。 而各自有小心思的烏云、伽德伽斕倒是在這件事情上極為統(tǒng)一—— 雖然平等地討厭每一個爭奪蟲母注視的同類、雖然嫉妒對方長出了能藏匿滋養(yǎng)mama的活巢,但它們知道這具器官對蟲母益處良多,自然也心甘情愿為著mama的健康和休息假裝成瞎子。 像是綠帽文學里老實又體貼的苦主,只要伴侶喜歡,甚至可以體貼地裝聾裝瞎幫關門。 此刻,距離青年蘇醒還有一小段時間。 圍在蟲絲床周圍的雄性蟲族們悉知蟲母的全部作息習慣,現(xiàn)下趁著當事人無知無覺,便卯足了勁兒盯著,目光灼灼,幾乎能在清晨發(fā)涼的空氣中穿透出實質。 它們正一邊瞧著蟲母,一邊嗅聞彌散著的甜香。 蟲母與子嗣之間的精神力連接就像是一道魔法留下的痕跡,他們可以彼此感知到對方最真實的想法,以及某些填充著曖昧色彩的偏好。 烏云那張黑沉沉的蟲臉上全然是嚴肅,就像是坐在課堂上奮筆疾書的學生,恨不得把自己的精神力掰成十段,好逐一分析得到的與蟲母有關的信息。 伽德、伽斕也是一樣地認真。 才進入中級的蟲母雖然擁有了精神力提升的饋贈,卻無法全部控制。 因此當他陷入深度睡眠時,色彩瑰麗夢幻的夢境則化身為精神力的觸須,輕飄飄挑逗著正揣摩蟲母喜好的子嗣。 于是,等阿舍爾從這段黏糊糊的夢境中清醒時,下意識緊繃大腿,不出所料地感知到許久不曾體驗過的黏膩。 夢中戰(zhàn)栗在皮膚上的觸感就好像羽毛似的輕輕搔弄著,這足以讓清醒后的阿舍爾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夢。 一個象征著春天和萬物復蘇的夢。 阿舍爾:……自己怎么也像個精力旺盛的毛頭小子了? 他慢吞吞睜眼,就看到了幾個聚攏在視線里的蟲腦袋。 還有什么能比這更尷尬的嗎? 上一秒才從春夢里醒來,下一秒就被一群燈泡似的的蟲子們圍著。 阿舍爾甚至能在那一只只眼睛里看到旺盛的求知欲。 別問,要臉。 他撐起手臂不著痕跡往后挪動,并攏雙腿,半支左膝,清了清嗓子后決定先發(fā)制人,“你們……在做什么?” 話剛出口,阿舍爾就后悔了,他甚至能用腳趾想到這群沒有受過教育的家伙們會說什么羞恥話。 果不其然,小怪物是當之無愧的開路先鋒,甚至比他所想有過之而無不及—— 擬態(tài)出人類模樣的怪物沉默著上前半步,擋住了大部分家族成員們guntang到令阿舍爾想要抱臂蜷縮的目光。 但阿舍爾并不覺得有被安慰到,因為下一秒小怪物的行為更讓他受驚。 只見祂屈膝半跪于床尾,蜜色的腹肌在主人腰腹微蜷的情況下折出朦朧的光澤,隨后俯身把腦袋湊近到青年被薄被攏住的腿間。 阿舍爾:??。?! 要做什么?磕頭嗎? 然后,他聽到了小怪物清晰的聲音,對方說:“想吃這里的。” “滾!”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殺了這個逆子! 第29章 濕地霸王芬得拉 如果評價阿舍爾, 大多數(shù)見過他的人都會說—— “看起來是個很冷淡的人?!?/br> “嚴肅認真吧,不喜形于色,相處起來會覺得有點壓力?!?/br> “很漂亮, 是適用于男性的那種漂亮,他像是一朵帶著刺的冰花玫瑰?!?/br> “對誰都冷冷淡淡, 無法想象到他發(fā)火生氣的模樣?!?/br> “會讓人產生一種欲望——一種想把他的冷淡打碎的欲望,看他發(fā)火看他生氣?!?/br> …… 形形色色的人對阿舍爾的評價有時候出奇的統(tǒng)一, 正如最常出現(xiàn)的“冷淡”一詞, 哪怕是在撞破前未婚夫和白蓮花弟弟的jian情,那時候的阿舍爾也依舊斂著表情, 似乎毫無憤怒可言。 不, 或許也是有些被隱瞞欺騙的惱火, 但對比阿舍爾穩(wěn)定得像是石英一樣的情緒, 那點兒火氣都可以忽略不計。 他的喜怒哀樂仿佛被冰封在潭水之下,除了廢寢忘食地研究藥劑, 冷聲刺一刺實驗室里沒帶腦子來的關系戶, 便再無別的波動。 但今天,在這個平平無奇的濕潤清晨,阿舍爾有些難以控制地炸了。 弄臟的t恤是阿舍爾親自蹲在濕地湖水邊洗的, 在經歷過小怪物的“口出狂言”和其他子嗣的熱烈注視后,他無法信任它們中的任何一個! 多功能的薄被在他身上纏出了托加長袍的風格, 輕薄的面料格外貼膚, 只自然地垂著,就足以勾勒出青年漂亮的脊背線條。 蟲母高敏感的皮膚被涼意明顯的湖水凍得發(fā)紅,十根手指像是暈染了鳳仙花泥, 一刻不停地勾著子嗣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