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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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hù)好同伴。】 蟲母的話猶如圣旨,哪怕這一刻它們再立功心切,可當(dāng)伽瑪提起mama的所言所語后,這群撲動著翅膀的大家伙們還是歇了心思,不曾跨越那道警戒線。 它們并沒有停留很久,也未曾繼續(xù)靠近,只隔著遠(yuǎn)到模糊的距離小心觀察了一下方位,在確定了大概位置后,便無聲展翅,轉(zhuǎn)頭沖向云層之下。 ……要把這里的情況告訴mama。 要告訴mama,它們很好地完成任務(wù)了。 第37章 處處都是理想型 泥土, 砂礫,戈壁。 這片土地就像是一塊被天空、綠洲遺忘的拼圖碎片,清一色的灰黃霸占了視野, 就連鮮少有的植物都色澤寡淡,一副缺乏水資源浸潤的模樣。 又是一個白日, 熾熱的陽光穿透稀薄的云層,將guntang的光線傾灑在原野上每一個角落。 簌簌。 是爬行動物走過沙土堆的聲音。 五只腦袋圓滾滾、逐漸脫離幼態(tài)的蜥蜴跌跌撞撞, 你追我趕從沙丘上滾下來, 不等打頭的淘氣孩子頭撞在石塊上,就被另一只粗壯有力的尾巴擋了回來。 見孩子們老老實實縮在自己身后, 側(cè)身藏在駱駝刺后的雌蜥看向遠(yuǎn)處的地平線, 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也不過是半分鐘的時間, 塵土從遠(yuǎn)處開始飛揚起伏, 硬生生揚起一片土黃色的沙塵。 在沙塵之后,是幾道黑乎乎的影子。 雌蜥眼珠微轉(zhuǎn), 尾巴圈著孩子們向后退去, 確保都躲在了相對安全的沙丘之后,才探出半截腦袋看向動靜的來源處—— 黃沙連綿。 在沙塵之后,奔跑著三只身形龐大的雄性蟲族。 “路上坦克”似的烏云步伐矯健, 深色調(diào)的甲殼上鋪滿煙塵,幾乎變成一團(tuán)土黃色抹布, 臟兮兮一片。 在它身后是相對干凈點兒的伽德、伽斕, 在與蟲母分別數(shù)日后,原本相較于烏云矮了大半截兩兄弟像是二次發(fā)育似的,也變得高高壯壯, 和烏云站在一起幾乎就是二號、三號的程度。 轟! 是三只大型蟲族用鉗足剎車的聲音。 等一片洋洋灑灑的黃土落下,烏云抖了抖身體, 把扛在肩頭上的野羊獵物扔在地上,伽德、伽斕也是如此。 三頭肌rou結(jié)實的野羊,足夠它們飽餐一頓。 正用餐之際,低著頭的烏云忽然悶悶出聲:“mama,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芬得拉家族分散后已經(jīng)足足過了一周多的時間,在此期間蟲母與子嗣的精神力連接靜默無聲,沒有任何動靜,引得烏云每天都抓心撓肺,恨不得立馬翻回到松林里去找mama。 但是…… 但是它不敢,它都沒有完成小蟲母交代的任務(wù),又怎么好意思現(xiàn)在就灰溜溜地回去? 回去以后說什么呢?說我想mama了嗎? 只有幼崽才會哭著回家找mama! 大大咧咧的烏云陷入了低沉,就連嘴里的野羊rou也覺著吃得不香了,只好難過地一口咬斷了棒骨。 羊棒骨:。 “想mama,我?!狈蛛x數(shù)日,伽德跟著倒裝句大師烏云,倒也學(xué)會幾句粗淺的人言。 “我也,想?!焙迷谫痰恼Z序還是正確的。 三個難兄難弟相互對視一眼,均重重嘆了口氣。 在沒遇見蟲母之前,它們都是活動在野外的單身蟲族,雖然基因、骨子里會渴望蟲母的安撫,但到底不至于上癮般的瘋狂念想。 可當(dāng)它們擁有過卻又失去了,那股癢意就好像在血管里生根發(fā)芽,一刻不停地?fù)蟿又鼈兊呐K器,叫囂著那股對蟲母、對mama的渴望。 伽斕惡狠狠咬下半截羊腿,鉗足略顯乖巧地蜷在身前,“找子嗣,給mama,要多多的,mama高興。” 伽德狠狠點頭。 烏云看兩眼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家族同伴,“我也想,問題是最近,你們見過同類了嗎?” 伽德伽斕對視一眼,不由得正視這個事實—— 星球活躍期下的地質(zhì)重構(gòu),驚擾了絕大多數(shù)蟲族們的日常生存狀況,為了保證自身安全,不少蟲族都會選擇遷移。 近日地表的活躍狀態(tài)似乎在減弱,地質(zhì)重構(gòu)也可能即將進(jìn)入尾聲,但搬離原棲息地的蟲族們,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總有別的,同類。”伽德喃喃。 與其這樣漫無目的地去尋找同類,倒不如主動做點什么,吸引它們出來,可是怎么才能吸引呢…… 三個大家伙面面相覷,伽斕小聲補充:“……用,mama?!?/br> 無疑,蟲母的名頭是最好吸引年輕雄性蟲族的辦法,只要身體留著屬于蟲族的血液,幾乎沒有任何蟲可以拒絕一個蟲母的誘惑。 “那……要怎么做?”烏云的復(fù)眼中閃過躍躍欲試,它也想像旦爾塔那樣,提著一串“禮物”去和mama討賞! 到時候一定在那家伙面前狠狠親親mama! 對比烏云多長一個腦子的伽德沉默片刻,見人言不好表達(dá),便以子嗣間的精神力相互連接—— 【傳遞,mama的消息?!?/br> 【沒有任何蟲能拒絕蟲母?!?/br> 【沒有任何蟲,能夠拒絕我們的mama?!?/br> 伽斕呢喃:“要,讓所有蟲,知道m(xù)ama,然后,它們自然會來?!?/br> 在沒有蟲母自身精神力和香氣吸引蟲族的情況下,它們能做的就是進(jìn)一步擴(kuò)大蟲母存在的消息。 而它們的蟲母就像是生長在沙漠戈壁內(nèi)唯一的一片綠洲,只要放出消息,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追隨者向往而來。 低頭安心用飯的雌蜥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三個大家伙,它攏了攏尾巴邊的孩子,想或許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也可以幫幫忙。 于是,在這樣一個平凡的清晨里,身處戈壁深處,與黃土沙礫為伴的芬得拉宣傳小分隊就位。 不久以后,這片連綿廣闊的大地上,都將流傳一道甜蜜的消息—— 芬得拉家族的漂亮蟲母要招新子嗣了!走過路過聽說的年輕雄性蟲族們一定不要錯過,那可是蟲母??!是香噴噴、軟乎乎的小蟲母! 贊美芬得拉家族! 贊美m(xù)ama! 未來的宣傳大使、現(xiàn)在的小分隊隊長——烏云用鉗足搓了搓下巴,不怎么會拐彎的腦袋里逐漸有了個成型的計劃。 等計劃成功,它要提著一串“禮物”去找mama討賞! 一定! 要比旦爾塔多十個親親! …… “阿嚏!” 打了一個噴嚏的阿舍爾捏了捏發(fā)癢的鼻腔,不禁檢查一下模擬器的屬性面板,以防自己在這冰天雪地之下被凍感冒。 【狀態(tài):亞健康(多吃、多睡、多運動)】 見還是原來的健康狀態(tài),阿舍爾心下一松,也不管括號里的提示詞,只繼續(xù)專注著眼前的事情。 他在增擴(kuò)精神力預(yù)警的范圍。 極端環(huán)境之下,云端上那只高級蟲母在機械鳥身上下的精神力屏蔽會被削弱,當(dāng)然這種削弱很大一種可能來自低溫對血液寄生的效果,但這些變化對于阿舍爾來說都是好消息。 眼下他所擁有的20米預(yù)警范圍看似夠用,但也不過是能在雪山腹地起起作用,倘若離開了這種環(huán)境,他和高級蟲母間的對峙情況又會產(chǎn)生翻轉(zhuǎn)。 以防在他成為高級蟲母之前局面會出現(xiàn)難以控制的倒轉(zhuǎn),阿舍爾決心硬擴(kuò)自己的精神力預(yù)警范圍。 不就是使用、耗盡精神力嗎? 不就是引發(fā)假性情熱不得不找旦爾塔貼貼嗎? 不就是對著旦爾塔那張帥臉總是覺得尷尬嗎? 這種危急關(guān)頭,不努力做點什么才是真尷尬! 下定決心的阿舍爾一大早就把旦爾塔趕到了冰洞口,自己裹著羽絨服坐在角落里做著范圍擴(kuò)大,而雪原恐頜豬一家則在不遠(yuǎn)處的平地上溜達(dá),等待著下一次的飽腹時機。 于是,冰洞內(nèi)外形成一道井水不犯河水的景象—— 內(nèi)側(cè),是想方設(shè)法感知精神力,一副研究員的實驗心態(tài),想要將精神力預(yù)警范圍再擴(kuò)大一倍的阿舍爾。 這幾乎回歸他曾經(jīng)在帝都星上的狀態(tài),三點一線,家里、實驗室、食堂,日常也都與各種藥劑和報告打交道,枯燥無味,但好在阿舍爾早已經(jīng)習(xí)慣。 成結(jié)的精神力不停地被解開再凝聚,刺動在大腦深處的感知隱隱作痛,可籠罩在自己周身的預(yù)警范圍卻紋絲不動,仿佛陷入了某種僵持。 青年認(rèn)真情況下微擰的眉頭,幾乎能擰進(jìn)任何一個觀察著他的對象的心里,自圍巾之下零落出白瑩瑩的肌膚,也無時無刻不吸引著另一道目光。 ——是外側(cè)守在不遠(yuǎn)處、寸步不離的始初蟲種。 半蹲在洞口的旦爾塔此刻正是原始形態(tài),舌紅色的身軀高壯瑰麗,搭落至雪地上的尾勾微微翹起半截弧度,浮空勾攏著尖端,就好像輕輕捏住了誰的哪里。 凜冽的冰雪環(huán)境之下,因為機械鳥受到氣溫的影響,旦爾塔有100%的概率保護(hù)蟲母的安全,從某種程度來講,雪原更易于祂的發(fā)揮。 很多個時刻里,祂想抱起來青年讓對方休息一會兒,哪怕精神力耗盡后通過假性情熱可以回歸至良好狀態(tài),可對于任何一個蟲母來說,精神力耗盡都談不上是一樁美事。 甚至可以說是痛苦。 精神力耗盡的感覺就像是用手?jǐn)D檸檬汁—— 飽滿地、能夠產(chǎn)出精神力的明黃色檸檬被捏在掌心里,脆弱的果實幾乎稍微使勁,滴答成小水流的檸檬汁就被迫溢了出來。 或許剛開始這種擠壓感并不需要使用很大的力氣,可當(dāng)只有少部分汁水附著在果rou內(nèi)部、又達(dá)不到用盡的程度,不想浪費的你一定會再一次施加力道。 從那個時候,消耗會變成一種痛苦,針扎似的刺痛在阿舍爾的大腦里連綿不休,原本蟲母身上的甜香也會夾著一股淡淡的苦,像是在無聲昭告著他的難受。 旦爾塔無法習(xí)慣。 祂那顆因為青年而長出來的心臟正不停鼓動著,似乎也開始因為那股清苦而隱隱悶痛。 ……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