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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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點家族聲望值,放在一堆科技超前的大型武器里,這個特價商品可謂劃算十足,但是距離阿舍爾所擁有的本金,依舊差了些。 在思考之際,阿舍爾不忘一心二用,同樣關(guān)注著王蟲和烏云的狀態(tài)。 他近乎內(nèi)斂地藏起全部情緒變化,就連落向烏云的目光也格外吝嗇,以至于此刻的年輕蟲母冷漠又高高在上,哪怕精神力不敵王蟲,卻也有種詭異的平起平坐感。 王蟲坐不住了。 精神力空間內(nèi)可以被具現(xiàn)化的鎖鏈自烏云的四肢微微松動,而掌控者鎖鏈的主人則全身上下的眼珠都冷冷盯向阿舍爾,那股強大的精神力如暴怒的海嘯,險些壓得青年腳步踉蹌。 但他忍住了。 一邊忍,還一邊分神在大腦里和模擬器討價還價—— 這缺了的236點家族聲望值就非要不可嗎?你再摳搜下去,我們都得讀檔,等下一輪重開,你猜缺少一個烏云做助力的我還能不能繼續(xù)熬過去?或者說下一輪重開,是不是又要隨機失去一個即將進入高級的子嗣? 【模擬器:?!?/br> 威逼利誘,面對機械感十足的模擬器同樣管用。 在阿舍爾都快適應(yīng)了精神力擠壓的同時,他得到了模擬器的回答—— 【小提示:家族聲望值可來源于羨慕、恐懼、憤怒、敵視,當(dāng)所捕捉生物的情緒達(dá)到臨界值后,會自動被收錄為宿主所持有的家族聲望值?!?/br> 而在暗色調(diào)的精神力空間內(nèi),能夠被阿舍爾作為聲望獲取源頭的,只有王蟲。 羨慕、恐懼、憤怒、敵視…… 無需阿舍爾做出選擇,現(xiàn)在的局勢也已經(jīng)給出了他答案。 叮。 【好感值:-20(王蟲對螻蟻般的你產(chǎn)生了好奇)】 【家族聲望:1264(聲名鵲起) 20(王蟲的好奇)】 強忍壓力的青年如勁松站在原地,瞧著王蟲的眸光冷冰冰一片,他艱難嚅動嘴唇,輕聲說著什么。 精神力空間看似遼闊無垠,但一切都躲不過主人的耳目。 即使相隔甚遠(yuǎn),但王蟲依舊清晰地聽到了青年的聲音。 他說—— “你想吃我,對嗎?” 輕飄飄的詢問,瞬間勾起了王蟲初次感應(yīng)到阿舍爾時的甜膩記憶。 那時候的年輕蟲母才剛剛進入初級,稚嫩的精神力和本身具有的香勾動了王蟲的胃口,只是他對低等級頗有些瞧不上的高傲,便想著再養(yǎng)一養(yǎng)、至少養(yǎng)到中級再吞入腹中。 于是王蟲就像是最耐心的獵人,他等啊等,終于等到了新一代蟲母的晉級,那時候濃郁的甜香幾乎刺激得他發(fā)瘋—— 太香了!怎么會那么香? 王蟲忍不住對珍饈的渴望,他立馬派出機械鳥,做好了等待上餐的準(zhǔn)備。 但是中間發(fā)生了一些小意外,沒及時吃到rou的王蟲只好親自降臨,為狡猾的年輕蟲母送上一場戲。 戲名,“誘餌”。 黃澄澄的眼珠陰冷地凝視著阿舍爾,王蟲在青年第二次詢問的時候,開口了:“你不怕?” 從精神力空間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砸得阿舍爾太陽xue發(fā)脹,他隱忍下一切,面上依舊是那副矜貴的貴族姿態(tài),只嘴角一勾,就引得王蟲瞇起了身體上的眼珠。 阿舍爾彎了彎眼睛,漂亮的面孔上虛浮著一層假笑,哪怕是王蟲都能感受到他的敷衍,“怕什么呢?是怕你吃了他?還是怕你吃了……我?” 冷白的指尖一頓,隔著透明屏障點了點遠(yuǎn)處烏云的身影,有點了點自己,那副毫不在乎的姿態(tài)就是王蟲看了都忍不住嘀咕。 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這不符合于王蟲想象過的任何場景,沒有痛哭、沒有求饒、沒有依依不舍,什么都沒有。 藏于陰影下的肥大白膩動了動,原本桎梏著烏云的精神力鎖鏈徹底消失,而矗立在阿舍爾面前的屏障也無影無蹤。 阿舍爾瞳仁微顫,暗芒一閃而過。 站在原地的青年還穿著模擬器提供的衣服,看起來似乎與這片黑暗格格不入,可他卻信步上前,宛若游蕩在自家后花園,就是王蟲都被這一遭整得有點懵。 越來越怪了…… 想要看看年輕蟲母到底想做什么的王蟲放任了對方的靠近,他對自己精神力信心十足,并不將一個小小的中級蟲母放在眼里,自然也無需畏懼、防備。 就像是穿著鞋的人類從不會在意腳下爬行的螞蟻,輕而易舉就會被踩死的生命,會值得被警惕防備嗎? 不會。 這一點,阿舍爾同樣知道。 沒有任何的阻擋,在子嗣們輸送的精神力下,他輕而易舉地走向了那團白膩的陰影。 在眼前充滿危機的局勢里,阿舍爾必須找到一切可利用的資源,至于能利用的對象是模擬器,是商場道具,是烏云,也可能是……他自己。 依舊是賭,似乎從被蟲母模擬器綁定后,阿舍爾每一次面對危險時都在賭,還好他賭運勉強能看,還有模擬器的讀檔做后備,這才一路熬到現(xiàn)在。 這一次,他也是要賭贏的。 不遠(yuǎn)處,烏云雖然被王蟲松開了精神力桎梏,但他卻無法輕舉妄動,僵硬的身體還被定在原地,只能瞧著蟲母一步步走向危險,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mama……不要靠近…… 危險!mama快離開…… 他的吶喊無法傳遞,倒是王蟲軀干上橙黃的眼珠陰森森瞪了烏云一眼,又轉(zhuǎn)而好整以暇地盯著逐步走上去的年輕蟲母。 比起烏云那樣的“開胃小菜”,王蟲自始至終在意的、想得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阿舍爾本身。 那么香甜的血rou,恐怕沒誰能夠拒絕吧? 于是他安然地坐在王座之上,肥軟白膩的皮rou肆意舒展,等待著這只有點意思的小蟲母上前。 越來越近了,香味也越來越濃了。 王蟲有一瞬間的失神。 每一代的蟲母身上會散發(fā)出不同程度的香,這是他們身份的象征,同時也是吸引雄性蟲族的特點。 同為蟲母的王蟲曾對這些香并不敏感,但直到他以蟲母為食、對那些鮮美的血rou上癮后,才逐漸能聞到這股香——這不僅僅是年輕蟲母皮rou上散發(fā)出來的體香,更是另一種深刻于精神力內(nèi)部的香。 此刻,不遠(yuǎn)處的青年氣味鮮活甜美,溫暖、柔軟、松弛……就好像絲毫不會恐懼他眼前的“獵食者”,那甚至很難用語言形容。 王蟲貪婪地吸入這些美妙的味道,希望它們能夠更久地留在自己的鼻腔、肺部,然后在這樣的鮮美下獨自品嘗年輕蟲母的一切。 是會上癮的。 等他吃掉了對方,恐怕以后再也遇不到如此能燃燒欲望的rou畜…… “看來你很喜歡我的味道?”阿舍爾輕松自在,緩步立在王蟲面前時還有心境閑聊,就好像他面對的根本就不是渴望他血rou和精神力的怪物。 “你很香。” 王蟲發(fā)出“嗬嗬”的沙啞笑聲,粗細(xì)交織的聲線詭異十足,毫不掩飾自己的癡迷。 阿舍爾慢悠悠道:“讓我猜猜,你這么迫切地想吃掉我,是怕我威脅到你的地位嗎?唯一的高級蟲母的地位?” 分布于王蟲身上的眼珠均是一抽,隨后惡狠狠地看向青年。 在王座指點江山的王蟲已經(jīng)享受太久了,甚至因為身側(cè)伴侶、子嗣的減少,不再會有誰去反駁、忤逆他,于是他怒火的閾值也愈發(fā)地低,正好為阿舍爾的計劃貢獻(xiàn)出一份力。 【好感值:-50(王蟲討厭你和他說話的語氣)】 【家族聲望:1314】 ……還不夠,距離1500還差186點了。 于是阿舍爾再接再厲,“你怕我?!?/br> “怎么可能?”王蟲高高在上,他怎么會怕一個螻蟻。 “可你明明能繼續(xù)等著,但你卻主動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蹦軓难芯克掷锬玫礁哳~資金的阿舍爾口舌功夫從來不差—— “你想永遠(yuǎn)抓著蟲母的位置不松手,所以才不停地把高級蟲族和新生蟲母當(dāng)做食物,一只又一只,讓我猜猜你現(xiàn)在身邊還有幾個能使喚的伴侶或者子嗣?” 王蟲白膩皮□□隙內(nèi)部的眼珠在顫抖。 【好感值:-55】 “都沒了吧?是不是被你都吃完了?曾經(jīng)忠心耿耿為你賣命的子嗣血rou還鮮美嗎?還能滿足得了你的胃口嗎?自己親自誕下的蟲卵吃得可還舒心?” 隨著阿舍爾尖銳的質(zhì)問,橙黃色的眼珠上血絲密布,幾乎目眥欲裂。 【好感值:-62】 “看來是不能,不然你也不至于盯上我。” 阿舍爾的氣息、節(jié)奏不變,對著王蟲捏起貴族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從未被人忤逆、反抗過的體驗,王蟲有了。 從未被人指著鼻子冷嘲熱諷的體驗,王蟲也有了。 阿舍爾盯著變化的好感值數(shù)據(jù),雖然面上依舊鎮(zhèn)定,實則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他必須要把控好數(shù)字的變化,不然可能連使用商城道具的機會都沒有。 緊繃到極致的思維迅速轉(zhuǎn)動著,由芬得拉家族的子嗣們撐起來的精神力令阿舍爾看起來游刃有余。 “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從你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害怕了吧?你害怕我的成長速度,害怕我會領(lǐng)著一群子嗣推翻你的統(tǒng)治,害怕年老的你會逐漸失去抵抗的能力……” “可新舊更替本就是自然法則,你覺得自己能抗得過這一規(guī)律嗎?” 【好感值:-91】 “忘記那些有來無回的機械鳥了嗎?它們應(yīng)該也是你害怕的原因之一吧?從來都萬無一失的下屬沒能帶來你需要的‘食物’,所以身在云端的你怕了,這才著急忙慌地主動在我的子嗣面前現(xiàn)身,誤導(dǎo)他、引誘他,還真是……” 阿舍爾笑意盎然,就好像在出自真心地夸贊對方,“……為老不尊??!” “……” 王蟲沒能說出來話,他養(yǎng)尊處優(yōu)到真真切切以為自己就是整個蟲族的王,在阿舍爾譏諷自己怕死、說出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事情,原先那股看待螻蟻的蔑視瞬間轉(zhuǎn)變?yōu)楸豢赐傅呐?,恨不得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蟲母抽筋扒皮! 王蟲:“你該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br> 他并不想輕易讓阿舍爾死掉,也不想就這樣在精神力空間里吞噬對方……珍貴的美食自然該呈上桌子。 因此比起捏死螻蟻,他更愿意欣賞對方痛苦、求饒的模樣。 這一點阿舍爾同樣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