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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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爾道:“把它也埋了吧?!?/br> 這是他現(xiàn)在僅能為劣質(zhì)蟲母做的事情了。 在塞克拉領(lǐng)命執(zhí)行的同時, 五感敏銳的旦爾塔忽然眼瞳微動,與蛛網(wǎng)連接的精神力有輕微的細(xì)顫,下一秒?yún)s消失于無。 那是…… 旦爾塔無意識擰眉,倒被正好轉(zhuǎn)頭的蟲母捕捉在眼中。 阿舍爾:“怎么了?” “mama……”旦爾塔張了張嘴,前不久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感覺太過迅速,以至于祂感知到了半分卻又無法參透是什么。 “嗯?”阿舍爾疑惑。 “……沒事?!?/br> 不知道怎么該用語言形容的怪物用指腹蹭了蹭青年的鬢角,這些下意識的親昵動作,是祂汲取安全感的表現(xiàn)。 阿舍爾:“真沒事?你今天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先是非要賣關(guān)子的五個新子嗣,再到現(xiàn)在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阿舍爾可從未在小怪物的臉上看見過這么多糾結(jié)。 旦爾塔搖頭,時時刻刻都摟著蟲母的手臂收緊,試圖將人按在自己的懷里。 “等會兒——” 阿舍爾擺手制止。 把自己裹成個湯圓的青年在始初蟲種的懷里艱難轉(zhuǎn)身,從靠躺變成面對面的姿勢。 有賴于旦爾塔這副強壯且漂亮的身體,阿舍爾能輕而易舉地跪在對方的大腿上,帶起了身量上相對明顯的差距。 面對蟲母的動作,旦爾塔只無言注視著對方,有種濃烈又無形的寵溺,似乎只要是蟲母想,旦爾塔甚至能把自己的腦袋給青年當(dāng)皮球踩。 阿舍爾:倒也不必…… 下一秒,怪物猩紅的豎瞳中閃過一絲茫然。 “……mama?” 一向是祂捏著青年的后頸,控制對方吸吮血液時的速度,以防被嗆到;但這一次,那只冷白微涼的手掌,卻反過來貼在了怪物的后頸之上。 戰(zhàn)栗升騰,旦爾塔對來自于蟲母的任何碰觸都毫無抵抗。 從腰腹開始遍布的細(xì)密舌紅色鱗甲有一瞬間的顫抖,鱗片抖動,就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一向?qū)ψ约旱挠敛谎陲椀牡査衅痰牟蛔匀唬k直覺現(xiàn)在就讓mama知道自己的“小變化”,可能不太好…… 當(dāng)然,精確來講是“大變化”才對。 旦爾塔面上毫無波動,下半身卻是將腿略合,只仰頭望著俯視自己的蟲母。 還落在小怪物后頸的手溫和地蹭了蹭,像是在撫摸某種無害的小型哺乳動物。 在旦爾塔疑惑的眸光中,阿舍爾有些不自然道:“……算是安慰你一下吧?!?/br> “媽、舍舍……” 聽到了稱呼的轉(zhuǎn)變,阿舍爾偏頭看了眼空無一蟲的冰洞口,聲音忽然輕了很多,“我沒事的。” 有時候根植于蟲母與子嗣之間的聯(lián)系就是那么神奇,在此之前阿舍爾從不覺得自己會因為誰的不安而誕生旁的情緒…… 哪怕只是細(xì)微的在意,這對過去習(xí)慣獨來獨往的阿舍爾來說,都是一種新奇。 而幾乎從怪物身上溢出來的、對安全感的缺失,更是令阿舍爾有種奇妙的感官。 ——尤其安全感的缺失源頭,是他自己。 撫摸在怪物后頸的手掌還在摩擦安撫,被包容的旦爾塔豎瞳猩紅,某種難抑的興奮驟然起伏,血絲延伸,裂痕自怪物的眼角擴增,透露出幾分鮮紅的血rou內(nèi)核。 阿舍爾看到了顯現(xiàn)在始初蟲種臉龐上的一切變化。 在非人感異常強烈的同時,他竟然沒有任何恐懼排斥的感覺,甚至無需思考,也知道自己是怪物的特例。 這大概是一場彼此馴服的過程吧…… 阿舍爾的心里莫名也浮現(xiàn)出一股擁有怪物控制權(quán)的興奮—— 他迷戀這猶如在黑暗中起舞的刺激。 前幾分鐘因為劣質(zhì)蟲母和“王蟲的秘密”帶來的低沉,似乎都因為旦爾塔那雙隱含癡迷的猩紅豎瞳而緩緩消散,畢竟誰能不享受一個大帥哥對自己的迷戀? 尤其還是完全長在阿舍爾審美點上的……比塞克拉那種多余長了張嘴的帥哥更吸引人。 思及此處,阿舍爾面上輕快了幾分,說是他要安撫旦爾塔對安全感的缺失,但實際說來,他自己也有被安撫到。 “旦爾塔,抬頭?!?/br> 本身就仰頭的始初蟲種只會配合蟲母的命令,于是祂加深了后仰的程度,完全暴露出了對大多數(shù)生物來說都脆弱的咽喉。 柔軟的指腹按上了對方的喉結(jié),旦爾塔尾勾輕顫,不受控制地拍打著地面,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不要動?!?/br> 趁著塞克拉沒回來,先前強行忍下情熱的阿舍爾難得想放肆一下。 于是,在旦爾塔僵硬著仰頭時,略垂的豎瞳就捕捉到了青年俯身低頭的動作。 旦爾塔:! 輕盈盈的舔吮一閃而過,只在怪物的咽喉上留下一截濕熱,不等祂細(xì)致品味蟲母難得的親近時,下一秒吻便落在了旦爾塔的唇上。 啪! 興奮的尾勾抽碎了一塊差不多有輪胎大小的冰塊。 下一刻旦爾塔反客為主,剛想加深來自蟲母的親昵,便被對方用指尖抵著胸膛又給按了回去。 “不行,”淺嘗輒止的阿舍爾滿足了自己的需求,立馬穿褲子不認(rèn)人,總歸在子嗣面前,他還是有著絕對權(quán)威的。 “mama……” 面對旦爾塔的可憐巴巴,阿舍爾不為所動,只拍了拍怪物的肩頭,“行了,這種事情不能多做。” “為什么?mama?!?/br> 阿舍爾輕飄飄瞥了一眼始初蟲種被鱗甲覆蓋的下腹,嘴角不著痕跡地勾起零星弧度,“因為你還小?!?/br> 說著,裹緊了羽絨服的青年撐著旦爾塔的肩膀起身,準(zhǔn)備繼續(xù)之前被“劣質(zhì)蟲母”一事打斷的逛商城計劃。 而被留在原地的旦爾塔則細(xì)細(xì)回憶著青年的話,又若有所思地低頭,喃喃道:“……mama是覺得不夠大么……” 沒聽清的阿舍爾莫名抬頭,“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看似乖順馴服的小怪物搖搖頭,準(zhǔn)備找個機會,探尋并深度發(fā)掘一下蟲母的喜好,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盡善盡美的好。 見旦爾塔真的沒什么,阿舍爾也就沒繼續(xù)管了,只是視線堪堪從對方的腰腹間掠過時,稍生出了一絲絲奇妙的關(guān)注感。 之前始初蟲種的身上并沒有這些細(xì)密、向下延伸的鱗甲,難不成是最近新生長發(fā)育的? 自覺找到了答案的蟲母也懶得詢問自己的子嗣為什么長了新鱗片,畢竟這也不歸他管,便收回了目光,放任旦爾塔從另一側(cè)靠近,再一次將他易疲累的身體攬到懷里。 極其自然地找個了舒服的位置,又一次提醒對方把硌屁股的尾勾挪走,阿舍爾才定下心神,開始一頁一頁地翻找可利用的商城道具。 比起云端上王蟲擁有的機械勢力,現(xiàn)階段的芬得拉家族在物資方面過于貧瘠,沒槍沒炮,有的僅僅是最原始的蟲力資源。 阿舍爾生怕哪天王蟲忽然反應(yīng)過來,把塞克拉嘴里描述的“機械巨人”給派下來,就算它們再數(shù)量有限,但對于純用□□抵抗的地表蟲族來說,還是一大威脅。 無生命的機械,永遠(yuǎn)比有感情的生物更加無畏。 所以…… 他需要模擬器提供的力量來進一步增強地表蟲族的戰(zhàn)斗力,保證它們的生命。 商城內(nèi)的道具一如既往地昂貴,大幾千上萬的聲望值看得阿舍爾忍不住抹了把干癟的錢包,他自己擁有的2398點家族聲望看著還行,但放在這里面根本不夠花。 不信邪的阿舍爾繼續(xù)往后翻,非得找個能買的。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翻到商品頁的第二十八頁時,阿舍爾眼睛一亮—— 【蜂彈:直徑0.5厘米,整體長度1.8厘米,爆炸半徑0.2米,殺傷力適中,起購量4,上不封頂。】 【價格:1600】 雖然劣質(zhì)蟲母的誕生極其不人道,但阿舍爾無法否認(rèn),這同樣激發(fā)了他對付王蟲的靈感—— 王蟲現(xiàn)階段渴望蟲族的血rou來愈合精神力空間內(nèi)受到的傷害,而堪稱迷你的蜂彈則完全可以塞到他所需要的“rou畜”內(nèi),達成一場“大魚吃小魚”后,發(fā)生在王蟲體內(nèi)的煙花秀。 哪怕蜂彈的爆炸半徑只有0.2米,但倘若把開闊的陸地?fù)Q成緊密擁擠的血rou,那這0.2米的爆炸半徑所能造成的傷害,不可小覷啊…… 說不定能直接把王蟲給送走。 但是…… 阿舍爾擰眉,計劃是成型的,但他不愿意為了執(zhí)行計劃,而專門為王蟲獻上地表蟲族的血rou。 這無關(guān)善良與否,有的僅僅是他個人堅持的底線。 利用是一回事,保留底線又是另一回事,阿舍爾不覺得它們沖突,也不想在沒細(xì)思其他辦法的時候,就貿(mào)然做選擇。 甚至即使他知道,這個計劃只要是他提出來的,就不會有子嗣反抗,有的只會是主動站出來、心甘情愿為蟲母沖鋒陷陣的“笨蛋”。 原本發(fā)現(xiàn)蜂彈的興奮感退去,阿舍爾無聲嘆了口氣,繼續(xù)往后翻找。 ……不管怎么說,承了它們的照顧和愛護,是多是少,都要回饋相應(yīng)的感情。 “mama?”發(fā)覺蟲母的失神,旦爾塔出聲詢問。 “子嗣對蟲母的感情,就那么深厚嗎?” 從模擬器所給出的資料方方面面來看,那都是靈魂還有一半作為人類時的阿舍爾無法理解的偏愛。 “只要是蟲族,對蟲母的愛護是刻在骨子里的?!甭赃h(yuǎn)一點的聲音響起。 剛埋完劣質(zhì)蟲母的塞克拉抖著尾勾上的冰雪,接過了阿舍爾的問題。 他總是話不對臉的神情上少見地染上深沉,似乎只在瞬間就變成了渾身潔白的圣者。 塞克拉:“那是一種本能。” 手里還握著始初蟲種尾勾的阿舍爾抿唇,輕聲道:“那你離開云端……” 深沉瞬間從塞克拉臉上消失,他聳了聳肩看似渾不在意,盤腿坐在青年對面,解釋道:“正常來說,子嗣對蟲母、尤其是孕育自己的蟲母會眷戀感更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