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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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中傷兩個。 聞言,阿舍爾眉頭微擰,實驗人的潔癖輕微發(fā)作,讓他有點坐立不安,“……我要重新洗腳。” 旦爾塔:“好的,mama?!?/br> 阿舍爾:“你也重新洗手,洗干凈點?!?/br> 旦爾塔:“嗯,聽mama的,不洗干凈不碰mama?!?/br> 被忽視完全的另一只始初蟲種:。 所以這條能被打上蟲母標(biāo)記的狗,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當(dāng)上? 第55章 云端的秘密 地表上的一切勉強步入正軌。 地質(zhì)重構(gòu)結(jié)束于王蟲死亡前的某一天, 平靜祥和的星球迎來了久違的安寧。 阿舍爾用三天多的時間,把由“子嗣外交”吸引來的雄性蟲族吸納為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員,并逐一起名加入族譜。 每一次為子嗣命名, 在消耗精神力的同時,也會于無盡的疲憊后給阿舍爾帶來成倍的饋贈。 整整三天, 年輕蟲母的睡眠時間從正常的每天七小時,連續(xù)增加到超過十小時、十五個小時的程度, 難得清醒的時間不是在起名就是在用餐, 直到最后一天的傍晚,這項精神與腦力均負(fù)擔(dān)十足的事項, 終于圓滿完成。 當(dāng)然, 除了始初蟲種二號。 現(xiàn)如今, 阿舍爾真正擁有了一個足以稱之為“龐大”的家族體系, 甚至它還有不斷擴增的超強潛能—— 【姓名:阿舍爾】 【精神力:823/1000(滿值后升為高級)】 【家族名稱:芬得拉】 【家徽樣式:白月季】 【家族子嗣數(shù)量:392(待起名子嗣5個)】 【家族成員:旦爾塔、烏云、伽德、伽斕、阿爾法、貝塔、伽瑪、西格瑪……】 【家族蟲均等級:高級】 【家族戰(zhàn)斗力:a 】 …… 看著成就感滿滿的模擬器面板,阿舍爾心里逐漸有了一種全新的、區(qū)別于藥劑制作成功的喜悅, 誰能想到在數(shù)月前, 他還是個在星球荒野上艱難求生的劣質(zhì)蟲母? 接納子嗣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精神力因為家族成員壯大而重新充盈的感覺令人倍感迷戀。 眼下正值傍晚,子嗣們徒手架起來的蛛絲床還立于荒原的最中央, 有種回歸自然的野性美感。 接連幾日的暫住,以伽德伽斕為首, 致力于讓蟲母過得舒心、自在的子嗣們自己揣摩著, 搭起了一座荒野上的涼亭。 木頭做支架,闊葉做遮蔽,從林子里折來的藤蔓卷著野花, 點綴于這片荒蕪。 阿舍爾坐在唯一的床上,晚間的這點時間不夠他去云端繼續(xù)解密前置任務(wù), 便也只能翻著模擬器的商城頁面,看能不能找些可利用的道具。 好在之前的系列性建設(shè)的任務(wù)一、二已經(jīng)完成,除了第三個“全新王座”,阿舍爾已經(jīng)從模擬器那里拿到了一筆不菲的獎勵。 至于王座么…… 阿舍爾看了一眼有些糟心的子嗣,心道算了,還是再等等吧,對于這個任務(wù),他倒沒有很著急的樣子。 荒野上的傍晚有涼風(fēng)吹過,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滋味,原本坐在床上的蟲母使喚旦爾塔把蛛絲床幔搭上去,正巧能看到遙遠深空中閃爍的星子。 蟲母的精神力無時無刻不與子嗣相互連接。 還未曾學(xué)會說話的雄性蟲族們的精神力世界總是格外熱鬧,它們用無窮無盡的贊美包裹著年輕的蟲母,哪怕心神俱靜的時候,阿舍爾也依舊可以感知到跳躍在精神力鏈接上的奇妙符號。 喜歡、可愛、漂亮、溫柔…… 每一個都是蟲群子嗣們對蟲母最美好的幻想,只是在脫離了這些形容詞的光環(huán)后,阿舍爾卻偶爾會覺得不適應(yīng)。 那些描述,并不是真正的他。 就好像漂亮的糖紙包裹著一顆苦味兒的糖,如果有一天蟲群子嗣們剝開糖紙,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以為的“溫柔蟲母”,其實也不過如此…… 像是在詐騙。 阿舍爾無聲敲了敲太陽xue,臉上閃過一絲微妙。 夜晚通常會助長人的感性與悲觀思維的延伸,不過大多數(shù)情況下阿舍爾都不是一個喜歡自我消耗的人,在短暫的自我剖析后,阿舍爾便把問題放到了一邊—— 比起被發(fā)現(xiàn)糖果是苦的,他很有可能在蟲群子嗣們想要剝糖紙之前,就已經(jīng)跑路了,哪里還需要再擔(dān)心那么多呢…… 庸人自擾的擔(dān)憂被阿舍爾拋開,臨睡前又過了一遍自己明天的規(guī)劃安排,執(zhí)行力超強的年輕蟲母才翻身拉起被子,安然入睡。 在蟲母休眠的同時,精神力總是格外亢奮的蟲群子嗣則依舊睜著眼睛。 百十來號容貌出色的雄性盤腿坐在荒野之上,他們的眸光在夜色下縈繞著非人質(zhì)感的微光,幽暗明滅,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圍著身處中央的蟲母。 在每一個子嗣都無聲享受蟲母柔軟的呼吸聲時,一道突兀的窸窣聲忽然響起。 嘶嘶。 是塞克拉。 年輕的雄性蟲族穿著比大多數(shù)子嗣都規(guī)整的衣袍,他微動嘴唇,發(fā)出蟲類才會擁有的聲音。 順勢之間,全部雄性蟲族轉(zhuǎn)頭看向塞克拉,幽暗且危險的眸光里,全然充斥著譴責(zé),似乎在說—— 你這樣會吵醒mama的。 塞克拉那雙自帶神圣氣質(zhì)的眼睛翻了翻,除了蟲母睡覺的時候,他哪里還有別的機會搗鼓這些。 眼見蟲群們又要轉(zhuǎn)過頭去盯著蟲母睡覺時模糊的身影,塞克拉立馬又嘬了嘬嘴巴,在引來注視的同時,他壓低聲音道:“你們,不想給mama一個禮物嗎?” 禮物這個詞匯,還是塞克拉從蟲母嘴里聽來的,在他過往的生命里,從未出現(xiàn)過任何與“禮物”有關(guān)的事物。 那時候他們還身處雪原,日常巡視的塞克拉在雪崖邊發(fā)現(xiàn)了一根很漂亮的冰棱柱。 透明,清透,形狀均勻。 很好看,能倒映出無數(shù)張屬于塞克拉的面孔,那時候他剛剛看到,就莫名生出了一種想要把它帶回去給蟲母的沖動。 于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高級蟲族難得小心,擬態(tài)后他用修長的手指、包裹著衣擺掰下冰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結(jié)束巡視,便立馬奔回至冰洞找蟲母。 ——他像是個孩子,獻寶一般地把衣擺裹著的冰柱遞到了蟲母面前。 他說,mama它好漂亮,我想給你。 蟲母接過了來自子嗣的獻寶,還把它擺在了冰洞最顯眼的位置,直到后來需要離開雪原、進入松林,那根剔透的冰柱才化開在青年的掌心里,變成一攤飽含子嗣愛意與真誠的水跡。 那時候塞克拉感受到了一種淡淡的失望,也是那個時候,青年告訴他——這是禮物。 是表達喜歡和心意的東西。 塞克拉和旁聽的旦爾塔都記住了“禮物”這個詞匯,自此以后他們只要看到什么漂亮的小東西,就會帶回來給蟲母—— 路邊漂亮的花草,形狀特別的石頭,樹上亂跳的松鼠,甚至是烏鴉巢里亮晶晶的小玩意兒。 只要子嗣覺得好看,他們就會帶回來給mama,直到這樣的習(xí)慣蔓延、傳遞至整個芬得拉家族。 他們誰都知道“禮物”的含義,誰都會很自然地想要給蟲母帶回來好東西。 于是,當(dāng)塞克拉吐出這個熟悉的字眼時,原本還視線充滿譴責(zé)的蟲群們,立馬改換了態(tài)度。 塞克拉眨眨眼,嘴唇輕微嚅動,卻足以每一個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員都能夠分辨他的意思—— 王座。 天空之城上有一個歷史長達數(shù)百年的王座,從地表到云端,每一任成功的蟲母都將擁有坐在王座上的機會。 巨構(gòu)建筑中的王座或許沒有那么華麗,但它見證過數(shù)代蟲母和子嗣們的興衰沒落、更迭替換,直到王蟲的霸占,才讓這座本該象征著榮譽的王座染上臟污。 當(dāng)初在云端之上時,再遲鈍如塞克拉,都能看出年輕蟲母對王座的嫌棄。 據(jù)塞克拉所知,天空之城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那是第一位離開地表的蟲母和其子嗣共同建設(shè)的,至于王座,則是子嗣、伴侶們獻給蟲母的“禮物”。 芬得拉家族擁有了云端乃至于整個始初之地的所有權(quán),自然他們也想為唯一的蟲母打造一個舉世無雙的王座。 這是子嗣們該獻給mama的禮物。 塞克拉的想法得到了全部子嗣們的贊同,不過這將是一個偷偷隱瞞著蟲母進行的“秘密”準(zhǔn)備。 …… 夜色朦朧,天邊星子閃爍。 荒野間架起來的唯一床鋪上躺著酣睡的蟲母,他的面頰被夢想熏得輕微發(fā)紅,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柔軟的意味。 層層疊疊的蛛絲床幔之外,則是幾個留在原地保護蟲母的高級蟲族。 原本擁擠的原野空落了許多,直到數(shù)百米距離之外,成群的子嗣們隱秘地交流著要如何給mama準(zhǔn)備禮物。 子嗣們隱瞞的秘密阿舍爾并不知曉,作為執(zhí)行力超強型性格的人,隔天清晨,并不過分貪睡的蟲母就早早起來,叫了幾個會飛的子嗣便往云端飛。 在阿舍爾再次登上天空之城,準(zhǔn)備尋找和任務(wù)有關(guān)的信息,而地表的蟲群子嗣們則開始暗戳戳地準(zhǔn)備“禮物”。 …… 與此同時,高聳入云的天空之城再一次落入阿舍爾的視線。 他坐在騎在小象鷹蛾伽瑪?shù)纳砩?,掌心里抓著毛乎乎的絨毛,穿過浮空隕石逸散在周圍的碎塊,這才輕盈落地,踩實在了地面上。 被清理打掃過的云端戰(zhàn)場除了夸張的巨構(gòu)建筑,便顯得過于空蕩。 那些因為失去血液寄生而報廢的機械巨人被阿舍爾廢物利用,成堆帶至地表,準(zhǔn)備將其各部位的機械零件拆下來后期再做利用。 于是,因著王蟲的緣故,清冷的天空之城毫無生氣,除了阿舍爾和個別子嗣們的到來,這里幾乎荒蕪得像是一座死去已久的城池。 最初阿舍爾跟著庫亞和塞克拉,大概走過一遍天空之城,兩兄弟雖然自小在云端誕生、長大,但對這里卻并無“熟如自家”的感覺,甚至就阿舍爾所感,天空之城于他們而言,也不過是暫時的落腳地。 所以這一回阿舍爾拒絕了庫亞和塞克拉提出的陪同,只帶了幾個同樣對云端陌生的子嗣進行探索。 無人帶領(lǐng)時的探索,或許才更能發(fā)現(xiàn)被隱藏在云端的秘密…… 今天天氣很好,阿舍爾走在浮空隕石上,身后跟著以小象鷹蛾伽瑪為首的幾個會飛的子嗣。 同樣進入高級蟲族階段的伽瑪擬態(tài)形象與他本身的絨毛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