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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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到了極點。 阿舍爾無奈,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手帕,輕緩地幫偶爾不聽話的孩子清理衛(wèi)生。 這是他習(xí)慣的,來自于白發(fā)子嗣們的撒嬌,畢竟時常作為被照顧的那一個,阿舍爾偶爾也是要好好扮演一下“母親”這個角色的。 只不過,孩子太多的也是麻煩…… 上一個才被把嘴巴周圍擦得干干凈凈的芬里爾剛滿足地挪開位置,下一個排行老二的耶夢加得就眨巴著眼睛湊了過來。 ——擦了一個還有另一個。 耶夢加得垂下又高又壯的身軀,把腦袋擋在了阿舍爾面前,甚至因為對自己和蟲母體型的錯誤估計,差點兒一腦袋將弱不禁風(fēng)的青年給扛倒。 赫爾在后側(cè)扶住了阿舍爾,暗含威脅地看向耶夢加得。 除了蟲母,天不怕地不怕的耶夢加得就怕赫爾——畢竟在任何一個環(huán)境里,得罪大廚從來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好吧好吧,低頭我給你也擦擦?!?/br> 阿舍爾努力地扮演著一位公平的母親。 幾個夜里悄悄出來吃夜宵的孩子們酒足飯飽,便挨個排在自己的兄弟身后,等候著來自蟲母清理衛(wèi)生的小親昵。 雖然有些潔癖,但對這群白發(fā)子嗣,阿舍爾還是足夠耐心和包容的。 等幾個大家伙的嘴巴被擦干凈后,阿舍爾騎上芬里爾的身體,開啟了xx-7能源星的夜游項目。 能源星上的異形獸長相怪異,甚至有些丑,它們成群結(jié)隊地活動在有毒的迷霧內(nèi),但當年輕的蟲母騎著自己的子嗣,置身于群狼環(huán)伺的危險中時,原本躁動的異形獸忽然安靜了下來。 丑陋又猙獰的獸臉上出現(xiàn)一種極其明顯的恐懼,在食物鏈的碾壓里,在此之前它們雖然從未見到過蟲母,但卻本能驚懼對于對方的一切。 原本會肆意攻擊人類,甚至是把人類當做是獵物的危險怪物,此刻瑟瑟縮縮,變成了聽話咩羊,但縱使它們再佯裝乖巧,也無法阻擋它們足夠丑陋的事實。 坐在芬里爾背上的青年歪頭,他注視著不遠處的異形獸,片刻猶豫后,緩緩將自己的精神力放了出去。 從成為高級蟲母到現(xiàn)在,阿舍爾越來越能熟練運動精神力,就仿佛這則后天形成的能力是他與生俱來便擁有的,完全可以被肆意掌控。 無形的精神力宛若絲縷,從年輕蟲母的周身溢出,只能被蟲群們捕捉到的漂亮銀白散落于異形獸的四周,將它們困在中央。 然后,在第一縷屬于蟲母的精神力真正與異形獸接觸時,阿舍爾的腹中發(fā)出了饑鳴。 咕嘰—— 原始形態(tài)的子嗣們猛然轉(zhuǎn)頭,目光guntang地看向阿舍爾的腹部,就好像在看什么世界罕見的珍藏品。 阿舍爾:略尷尬.jpg 怪異又強烈的饑餓感來襲,被這種感覺侵襲到有些恍惚的蟲母盯著成群的異形獸,莫名誕生了一種試圖獵食的詭異渴望。 ……太奇怪了,他怎么會對這種東西產(chǎn)生食欲? 依舊是擬態(tài)狀態(tài)的赫爾瞇眼看了看成群聚集的異形獸,眼底閃過若有所思,“mama,你餓了嗎?” 他當初選擇發(fā)展廚藝,就是為了滿足mama的口腹之欲。 阿舍爾很想在片刻的沉默后說不餓,但事實證明,偶爾他的意志力還是拗不過身體內(nèi)屬于蟲母的渴望。 甚至這一刻,他足以完全區(qū)分大腦內(nèi)的兩股力量。 話到嘴里轉(zhuǎn)了一圈,阿舍爾輕咳一聲,“……可能,是有點?!?/br> …… 半個小時后—— xx-7星球上,一團火架起在異形獸的老巢范圍內(nèi),阿舍爾被擬態(tài)后的子嗣們圍在中間,手里捧著一串滴答油珠的烤rou,吃得不亦樂乎。 而遠處被精神力壓制的異形獸則顫顫巍巍蜷縮一團,好不可憐。 異形獸:嗚嗚嗚太恐怖了,怎么還當著獸的面吃獸呢.jpg 阿舍爾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胃口能那么好,從前輕而易舉就能填飽的肚子,這一刻變成了無底洞,一塊又一塊的烤rou下肚,腹腔中的渴望卻怎么都無法消停,甚至就連白發(fā)子嗣們都忍不住目光灼灼地看向蟲母平坦的小腹。 耶夢加得有些擔(dān)憂道:“……mama,不會撐嗎?” 說著,他不受控制地又看了看蟲母的小腹。 “沒什么撐的感覺?!?/br> 甚至很餓。 非常非常地餓,餓到整個胃部在填充了食物后依舊不停地抽搐著。 阿舍爾舔了舔有些油亮的唇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此刻是真的感受不到飽腹,屬于蟲母的軀干正叫囂著渴求,似乎只將這些異形獸當做是最原始的營養(yǎng)物質(zhì)。 是蟲母身軀必須汲取的。 而本可以告訴他答案的模擬器又處于下線狀態(tài),在短暫的吃與不吃的猶豫里,阿舍爾選擇了直覺。 食用異形獸,和當初在沼澤濕地時面臨模擬器給出選擇的感覺并不一樣,阿舍爾可以直白地在后者的選項中感知到怪異的不妙,但在面對自己對異形獸的食欲時,卻似乎僅僅是蟲母身體機能的渴求。 他放縱了自己的欲望。 赫爾抬手落手間,又烤好了一塊rou遞給蟲母,而阿舍爾也欣然接過,敞開了肚皮接納著蟲母體質(zhì)所需要的“零星養(yǎng)分”。 異形獸,天生適合蟲族體質(zhì)的一款小零食。 …… 在年輕的蟲母享用美食的同時,下線已久的模擬器在黑暗中進行著無人知曉的播報—— 【滴,宿主靈魂同化中……】 【51%……54%……】 【持續(xù)同化中,數(shù)據(jù)檢測:60%……】 【滴,捕捉到蟲母身體機能所需的營養(yǎng)生物,建議捕捉食用?!?/br> 【已食用,蟲母體質(zhì)、精神力待檢測……】 【警報!警報!綁定對對對對對對象行行行行為發(fā)生偏偏偏偏移,預(yù)預(yù)預(yù)判錯誤,嘗試抹殺,抹殺失失失失敗!】 【滴!失??!】 【嘗試意識同化……失敗失敗失敗失敗失??!】 【意識再次同化,概率測試:5%】 【二次概率測試:3%】 【三次概率測試:0%】 【意識無法同化,徹底失敗?!?/br> 【嘗試反向吞噬綁定對象,存在*****的影響,嘗試捕捉****,捕捉中……】 【****對蟲母的渴求度進行測試?!?/br> 【測試結(jié)果:98%、99%……100%】 【滴,放棄反向吞噬,模擬器持續(xù)下線?!?/br> 【靜待解鎖?!?/br> …… 努力了大半天的模擬器依舊磕磕絆絆,像是被黑客侵蝕了核心數(shù)據(jù)的系統(tǒng),一句話都說不明白。 而這股異樣的奇妙力量盤踞在模擬器的深處,緩慢流動,猶如耄耋老者,蹣跚至極,似乎只要再多熬一會兒,便能徹底咽氣。 面對模擬器的測試結(jié)果,無形的力量似乎有些不滿,于是“他”又翻轉(zhuǎn)而起,試圖改變模擬器的運行規(guī)則。 但“他”再一次失敗了。 精確收集數(shù)據(jù)的模擬器就像是一個最嚴格值守規(guī)則的機器,它不會因為情誼或強權(quán)而為誰讓步,它只服從于最終測算的數(shù)據(jù)結(jié)果。 曾經(jīng)被蟲神創(chuàng)造出來、為重建蟲族的模擬器變成了油鹽不進的頑固者,連一絲可鉆的縫隙都沒有。 而這抹被蟲神留下的絲縷力量則無法堅持太久,“他”本沒有屬于自己的神志,只知道按照主人的指示,試圖把蟲母留在始初之地,可意外被模擬器綁定的對象,卻變成了一個變數(shù)——是“他”的變數(shù),也是蟲群們的變數(shù)。 在這股力量不敵模擬器頑固的測算而耗盡最后一絲力量時,“他”也無法理解,一個“拋棄”了蟲群的蟲母,為什么能夠得到蟲群們100%的渴求。 哪怕……哪怕蟲群的渴求度在60%以下,“他”都擁有反向吞噬對方的可能! 蟲神遺留的力量在不甘中徹底消散,過往被束縛的模擬器于阿舍爾遙遠的意識深處,似乎略有松動—— 唰! 仰躺在床上的青年猛然睜眼,鉛灰色的眼瞳中無聲流動著微光,他在黑暗的房間內(nèi)摸索著坐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撩開蓋在自己腰腹上的衣擺。 柔軟的布料被一截雪白的小臂蹭起來,夜里吃了許多異形獸烤rou的小腹依舊平坦,甚至足以看到幾分朦朧的肌rou線條。 很漂亮,帶有一種青澀的美感。 但在青年視線聚焦的腹部中央,自肚臍部位延伸出來的花紋則有種躍動的流動感。 ——是蟲群主人的印記。 阿舍爾擰眉,腹部怪異的guntang驚擾了他后半夜才躺下的夢境,夢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只模模糊糊感覺是誰在呼喚自己。 就在阿舍爾快找到叫著自己名字的人時,腹部便開始毫無征兆地發(fā)燙,連帶著夢境也驟然停止,給他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圓潤的指尖滑落至腹部,阿舍爾抿唇,輕輕摸了摸發(fā)燙的印記。 一閃一閃,就好像在預(yù)兆著什么。 心臟微跳的青年下意識放出精神力,宛若飛鳥般迅游一圈,他身處的xx-7能源星依舊靜謐,天際隱約可見日出的微光,似乎象征著新一天的到來。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異動。 莫名松了一口氣的阿舍爾看了眼時間,見還早,便側(cè)身躺回到被窩里,而原本燒灼在腹部的印記,也緩慢冷卻。 或許是連續(xù)幾日的熬夜,也或許是那一頓夜宵確實對蟲母的體質(zhì)有良性作用,沒幾分鐘,只把被子攏在腹部,發(fā)絲略微凌亂的青年便又沉沉地陷入至夢中。 但沒過多久,熟睡中的青年卻擰了擰眉頭,似乎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那道放在被子外側(cè)的手臂動了動,下意識彎曲蹭過自己的胸口,模糊的脹痛一閃而過,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力道適量擠壓的緩和。 眼皮緊閉的青年顫了顫睫毛,似乎是難耐的部位得到了緩解,便又側(cè)了側(cè)身體,略微蜷縮。 輕薄的面料很貼膚,當阿舍爾徹底靜下來時,原本輕微褶皺的衣服便有貼在了胸膛之上,隱約可見一對紅。 但很快,詭異的濡濕出現(xiàn)細微的暈染,只有拇指大小的潮濕顯露在凸起處,又伴隨著窗外光亮的升起,而逐漸被蒸干。 這些痕跡太過少量,哪怕是濕了又干,也不足以在衣服上留下很明顯的印記,唯有充斥在室內(nèi)的甜香,似乎又片刻的濃郁,繚繚繞繞,惹人心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