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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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爾抿唇: “旦爾塔,你剛剛到底是什么意思?” “用刀?用鞭子?用繩子?用藥?” “用這些做什么?殺了你?還是對著你施虐?” 阿舍爾一句一句地反問,他想從旦爾塔的嘴里得到解釋,但被他質問的怪物卻只沉默地順從,“殺了我,或者對我施虐,都可以?!?/br> 不知道放在房間哪個角落里的匕首被藤蔓纏繞著刀柄拖了過來,隨即倒掛著懸空,吊在阿舍爾的面前。 旦爾塔略含抱歉地看了看阿舍爾那只因為握過祂的心臟,而被染上污跡的白手套,語氣中卻有種詭異的滿足,“……弄臟了mama的手套,所以您還是換匕首吧?!?/br> 說著,吊著匕首的藤蔓又往阿舍爾的面前湊了湊。 嘖。 那一瞬間,阿舍爾幾乎要被氣笑了。 “就這么想找死?” 旦爾塔沒說話,只睜著那雙深邃的豎瞳,緊盯蟲母。 “行,我明白了?!卑⑸釥桙c頭,語氣忽然變得冰冷又漠然,“既然如此,那我們玩一個游戲吧——” 總有比死亡更折磨人的東西。 第95章 邊緣x游戲x忍耐 昏暗的房間里到處都是被藤蔓肆虐過的痕跡, 亂糟糟一片,好在那張床還湊合能看,床幔破破爛爛垂落在四個方向, 半遮半掩之間倒是有了些朦朧的曖昧。 新生的蟲翅在阿舍爾精神力猛然爆發(fā)的那一刻,似乎終于找回了初生小鹿自主撐著站起來的力量, 那對柔軟又漂亮的翅輕飄飄地攏在他身后,伴隨著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終于不再是原本沉甸甸垂著的無力感。 歪在床頭柜上的水晶燈被阿舍爾扶正, 他檢查了一下開關,緩緩按下按鈕, 細微的電流聲傳導, 很快黑漆漆的房間內終于有了一抹新的光源。 水晶臺燈因為從前被藤蔓抽著砸在墻壁上而略有損耗, 燈光不是很亮, 淡淡的暖黃色甚至會間歇性地顫抖,但在這間屋子里, 這樣的光線反而正好。 阿舍爾踢開腳邊委委屈屈想要纏上來的藤蔓, 見蟲母這會是真的冷了臉,一個個最會看人臉色下菜的藤蔓觸須也都小心翼翼收起渴望,隔著小半米距離環(huán)在阿舍爾身側。 ——像是一叢守護著薔薇的荊棘。 它們似乎早就背離了主人的意愿, 只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蟲母身上。 阿舍爾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交錯在地板上的深紅,緩步走到床前, 低頭拉扯著指尖上的純白手套。 “旦爾塔,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真的不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伴隨著阿舍爾的開口,盤踞在床柱四周的藤蔓窸窣收緊, 將它們原本的主人反向固定在有限的空間范圍里,因為是“取之于己用之于己”的道理, 這一刻即使始初蟲種所具有的力量再大,也毫無反抗的能力。 甚至于,祂本身也不想反抗由蟲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祂甘之如飴。 不論是什么。 仰躺在燈光暈影之下的旦爾塔瞇了瞇眼睛,偏頭仰視著的阿舍爾。 光線不夠的昏暗里,旦爾塔的視線依舊很好,透過蟲母鉛灰色的虹膜,祂能夠看見自己此刻的模樣—— 可謂是丑陋至極。 深紅的長發(fā)結成一團鋪在床上,蜜色的皮膚上大片大片分布著如雷點擊身后的血色裂紋,眼球血絲密布,胸膛被黏連的觸須代替。 像是一塊融化的蠟,被藤蔓拉扯束縛的四肢又與之相互融合,幾乎看不出來一個完整的人形。 祂好丑。 旦爾塔慢吞吞眨眼,與毛發(fā)同色的睫毛搭著半截暖光,“mama,我不怕疼,也不怕死?!?/br> “所以呢?”阿舍爾抱臂站在床前,眉眼陰翳。 精神力爆發(fā)過后,原本由旦爾塔cao控的藤蔓宛若敞開了控制權的武器,一個個袒露肚皮把核心交給了蟲母。 在這莫名其妙的倒戈之后,阿舍爾反向利用得毫不手軟,三兩下就把原本硬抓著他的手、教他怎么捏碎怪物心臟的旦爾塔給綁了起來。 還挺緊。 至少目前看來,對方是掙不開的。 也是因為掙不開,密閉房間內蟲母與始初蟲種的主動權相互顛倒。 旦爾塔:“所以,任由mama撒氣好了?!?/br> 說得那么天經地義、理所當然,阿舍爾都快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暴虐大地主,每天靠著虐待折磨取樂了。 “……行,真倔。” 阿舍爾點頭,他側身坐在床邊,在旦爾塔專注的視線里,慢條斯理地褪下了兩只手套。 一只很干凈,另一個沾染著些怪物胸膛間黏膩的血絲。 臟的那只手套被隨意放在了床頭柜上,干凈的那只,則被阿舍爾拎著邊緣,輕輕覆蓋在了旦爾塔的眉眼之間。 正好,能遮住對方的視線,“不要動。” 手套的遮擋讓旦爾塔驟然失去了對阿舍爾身影的捕捉,哪怕前有對方“不要動”的命令,但在那一瞬間仿佛又要失去什么重要東西的錯覺里,祂還是猛然一顫、試圖掙扎。 但也在蟲母的聲音下,旦爾塔很快壓抑了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只渾身僵硬地執(zhí)行著命令。 “……mama?”突如其來的黑暗打斷了水晶臺燈微弱的光源,旦爾塔偏頭,卻被另一根微涼的手指抵住了額頭。 阿舍爾:“噓——” 白色的手套遮擋下一切都變得朦朧至極,在這樣的感覺剝奪下,則會讓其他的感知力度變得更加明顯、敏銳。 阿舍爾:“不要動,不要讓手套掉下去,懂嗎?” “……好?!?/br> 旦爾塔喉結滾動,接連數(shù)次的自殘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祂除正常五感外的其他感知—— 藤蔓被蟲母控制后的反水,耳道里時而產生的蜂鳴,以及依舊盤踞于視線里的淡色血霧。此刻的祂更像是一個殘缺不全的玩具熊,破破爛爛,最終的結果大抵是被丟進垃圾箱里。 但硬倔著不開頭的玩具熊已經失去了被主人抱在懷里的機會,這些束縛和管教是祂應得的。 不聽話的小狗,自然得不到主人的溫柔。 受損的視線里,旦爾塔略有茫然。 很快,祂感受到了蟲母的指尖自祂的額頭向下滑,繞過鼻梁、嘴唇,又慢吞吞留戀于咽喉。 ……mama是想掐死祂嗎? 祂這么糙,會不會弄疼mama的手?要不然還是建議mama換個匕首直接捅進來吧?匕首更快更鋒利,也同樣更加省力,適合mama的力氣。 才準備開口的旦爾塔剛剛動了動唇,下一秒就被阿舍爾用另一只手按住,“安靜,我說過的?!?/br> “可……” “閉嘴?!卑⑸釥栞p輕拍了拍旦爾塔的下頜一側,聲音難辨喜怒,“既然你剛剛不說,那也就別說了;旦爾塔,我給過你機會的?!?/br> 話落后是一陣幾近窒息的靜謐。 此刻,阿舍爾的指腹還在怪物臉側可以稱之為漂亮的下頜線處緩緩摩挲。 這樣的黑暗里,一切都會被放大,旦爾塔聽到了蟲母的呼吸聲,也聽到了指尖摩擦在自己臉側的窸窣。 祂忍不住幻想,這一刻mama是在注視著自己嗎? 在始初蟲種神思起伏的同時,阿舍爾蒼白面龐上除了紅艷艷的唇,便只剩下盡數(shù)倒映著旦爾塔狼狽又詭異面容的鉛灰色眼瞳。 像是一面破碎后又用膠水黏住的鏡子。 丑得可憐。 ……怎么說,也是自己曾經的子嗣的兼床伴。 阿舍爾擰眉,視線掃過對方千瘡百孔,宛若什么車禍現(xiàn)場的胸腔,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嫌棄,而在那短暫的嫌棄后,則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不自在。 憐惜?心疼? 似乎用這樣單一的詞匯來描述也不盡然,除卻這種相對軟和的情緒,則是另一種阿舍爾本人都自覺奇怪的,躍動在血管深處的戰(zhàn)栗。 從來在體質上比較都處于弱勢地位的歷代蟲母,在與子嗣們進行交配活動時,也總因為體能而受制—— 床下,蟲母是珍寶、是嬌花,會被蟲群子嗣們小心翼翼地呵護在手里;床上,蟲母則變成了流蜜的糖,汁水充沛,承受著雄性蟲族的渴求。 近乎地位的顛倒激活了藏匿在蟲母基因中的興奮,因為蟲翼而精神力不穩(wěn)定的阿舍爾也同樣受到了影響。 他小口呼吸,緩和著自己的氣息,直到那股由血脈引導起的興奮褪去,阿舍爾才開始今日的正事—— 微光朦朧的昏暗里,一陣輕微的窸窣聲下,旦爾塔感覺蟲母在靠近自己。 祂下意識想呼喚那個稱謂,“媽……唔。” 啪。 不疼的脆響落在了旦爾塔的頸側。 阿舍爾:“保持安靜?!?/br> 下巴被捏住了,隨即,半張的嘴里似乎被塞進去了什么。 略有綢緞的質地,彌散著屬于蟲母的香氣。 ——是那條曾纏繞在mama頸側的領結。 怪物的喉頭微動,在交纏著甜蜜香氛的口腔里,垂涎欲滴。 落在頸側的手指繼續(xù)向下,伴隨著旦爾塔不受控制的戰(zhàn)栗,微涼的溫度掠過破破爛爛的胸膛,像是被好奇心而引誘的孩子,忽然輕輕用指腹蹭了蹭那顆裸露在血rou之間,正緩慢跳動的心臟。 旦爾塔:?。。?/br> “唔嗯!” 怪物的胸膛劇烈起伏,喘息聲粗重到有種應激后近乎崩潰的破碎。 對于某些自詡不怕痛的硬骨頭的生命來說,疼痛或許需要忍受,但卻不足以讓他們失態(tài)。 那活生生把自己的心臟捏碎的劇痛下,旦爾塔可以咬緊了牙根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也可以在疼痛應激后眼睛都不眨地繼續(xù)把手掌深入胸腔,忍耐生理性的戰(zhàn)栗和恐懼,通過足夠強大的意志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祂無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