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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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舍爾真的差點兒被吻到窒息時,這樣侵略性的親昵才稍有停止,麻癢腫脹的唇瓣被始初蟲種一下一下舔著,被吻到迷糊的蟲母則只能紅著眼眶,無力地繼續(xù)依靠在對方的懷里。 “mama,好喜歡、好愛mama……” 祂喃喃著,唇閑不住地蹭過阿舍爾的嘴角、側(cè)臉,溫熱的吻一路蔓延著,幾乎霸占了蟲母的整個臉龐。 旦爾塔鼻翼翕動,從蟲母腹腔深處,順著腿根短暫流露出來的駁雜信息素令祂不著痕跡地皺眉。 ……那群狗要聞著味兒來了。 “mama,可以再說一遍嗎?”祂像是想要再確定一遍似的。 好不容易逃離了親吻的阿舍爾喘了口氣,那過于激烈的吻幾乎叫他夾著雙腿,整個人都懶懶掛在旦爾塔的懷里,啞聲道:“我說,可以?!?/br> “可以完整地再說一遍嗎?”旦爾塔蹭了蹭蟲母的額頭,像是撒嬌一般,眼底藏著柔軟,并拿上了祂的拿手絕活,“主人,求您了?!?/br> 看似強壯兇悍的始初蟲種垂著腦袋,可憐巴巴地像是怕被拋棄的小狗,哪怕是在心硬的主人,看到這一幕也會情不自禁地軟和了心思,更何況阿舍爾偶爾也會寵一寵他聽話的小狗。 “好?!?/br> 青年應了一聲,他抬手,捧著旦爾塔的臉頰,迎頭對上了那一雙深邃又布滿猩紅色澤的眼瞳。 阿舍爾:“我說——我同意你成為我的伴侶了?!?/br> 說著,他仰頭,很輕地吻了一下旦爾塔的唇瓣。 比起來自始初蟲種那劇烈、甚至有些粗暴,充滿了占有性和安全感缺失性的吻,阿舍爾給予出去的這枚吻,卻更像是答復和承諾。 ——是認真,珍重,和真正的認定。 對于蟲族來說,蟲母的伴侶不止有一個,這是蟲族社會流傳至今的傳統(tǒng),追溯到蟲神隕落的數(shù)千年前,甚至是在他們還身處原始生活的時候,蟲群子嗣待蟲母如眾星捧月便已經(jīng)是注定的。 稀有的蟲母有一個,而他的子嗣在蟲族最繁盛的時代里,成千上萬都只是小數(shù)目,在那近乎浩瀚的蟲群構(gòu)成中,作為金字塔頂尖的蟲母,他所擁有的選擇自然也多到數(shù)不清,那是絕對的主動權(quán)。 因此,在過往蟲族社會的歷史里細數(shù),就現(xiàn)有存在的記錄而言,歷代蟲母中,伴侶最大數(shù)目者可達到甚至超過四位數(shù),甚至其中有30%的雄性蟲族都不在蟲母的記憶里,可能只是如人類世界一般的“一夜情”。 龐大的伴侶數(shù)目讓蟲母從來不需要擔心自己能不能滿足,他甚至只需要躺平享受來自蟲群們的照顧就好。 反而是那些雄性蟲族應該反過來擔心,自己能不能持續(xù)得到蟲母的喜歡,以維持自己被蟲母記住的待遇。 雄性蟲族:今天不努力,明天被忘記。 某種程度而言,蟲族社會類似人類舊時代歷史中的古代王宮,但在另一層面卻又完全不同—— 因為每一個雄性蟲族都是發(fā)自真心,源自靈魂和基因去照顧、寵愛蟲母的,這份心思干凈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且永遠保鮮。 但也正是因為旦爾塔明白這一事實,所以在祂深藏的情緒里,還會夾雜著另一種小心翼翼的不安。 ——mama的選擇太多了,多到一整個蟲族都是潛在競爭者,即使旦爾塔是目前蟲群中的最強者,但祂依舊沒能有100%的信心。 祂只不過是一個搶占到先機的幸運兒,而已。 可即便如此,mama的吻依舊充滿了溫柔又強大的力量。 先前在狂喜中夾雜著忐忑和不安的情緒,很輕易地就被來自阿舍爾的吻治愈,這個吻輕飄飄地像是一片落葉、羽毛,或者是散落在野外的細雨。 但也正是這樣的輕緩,讓旦爾塔那顆混亂到有些痙攣的殘缺心臟,得到了安撫。 祂也學著阿舍爾的模樣,溫柔地回吻著青年,然后在晨曦之下,很糊道:“……mama,我好喜歡您?!?/br> 好愛好愛好愛! 愛到克制著在很多個瞬間里,自己都想把mama徹底吞噬、融為一體的沖動。 …… 蟲群們的大部隊是在這日傍晚的時候抵達朱赫忒星球的,那時候的蟲母剛剛結(jié)束一場格外劇烈的,來自旦爾塔的索取,抑或者那也可以稱之為是對蟲母的“滿足”。 伴侶申請的應答令旦爾塔異常興奮,最初溫和親吻的安撫后,整個事態(tài)便開始變得不受控制—— 可憐、無力、單薄的蟲母被抵著身體,釘在怪物蓬勃的肢體之上,哪怕他曾被活巢蓄養(yǎng)出幾分豐腴的美感,也很難掩蓋小腹上隆起的形狀。 可怕到驚人,那幾乎令阿舍爾有種即將被開膛破肚的驚懼。 好在旦爾塔的五感足夠敏銳,哪怕是滅頂?shù)呐d奮,也不曾影響祂對外來動靜的判斷。 于是這場瘋狂的活動被暫停,阿舍爾也終于又擁有了喘息的機會。 旦爾塔抱著軟成水的蟲母掠過黃昏下的叢林、曠野、花海,祂摘下自己認為最美的一朵,輕輕別在了蟲母的耳側(cè),欣賞著青年昏昏沉沉卻美到令祂窒息的模樣。 在祂帶著青年翻身回到臥室時,乘坐飛行器的其他雄性蟲族們則正好落地。 當迦勒他們趕來的時候,旦爾塔正用大浴巾裹著昏沉的蟲母,將其抱在懷里。 幾乎是其他雄性蟲族出現(xiàn)的那一刻,藏匿在阿舍爾腹腔深處的駁雜信息素便開始涌動,渴求感被進一步放大——他在渴望其他子嗣們的信息素。 前不久才被轉(zhuǎn)正為伴侶的旦爾塔在這個時候必須讓步,祂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可等這一刻真正降臨的時候,旦爾塔發(fā)現(xiàn),哪怕祂從前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可事實是,很難。 非常、非常難。 當迦勒伸手想要接過蟲母的時候,旦爾塔下意識閃躲,而被新一輪筑巢期折磨的阿舍爾,則在意識朦朧間,想要靠近另一個擁抱。 旦爾塔手臂一僵,眉眼間浮現(xiàn)出一層陰鷙。 迦勒挑起眉頭,幽綠色的眼瞳間全然是挑釁。 落后一步的歌利亞開口道:“旦爾塔,你不能阻止mama的選擇?!?/br> 此刻,所有的雄性蟲族都把guntang的目光落在了唯一被抱在始初蟲種懷里、軟著手臂,還尚處于迷茫的青年身上。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大家都在等待著蟲母的回應。 阿舍爾慢吞吞眨眼,扭頭扶住旦爾塔的腦袋,在一眾蟲群們眼紅的視線里,吻了吻對方的唇。 很自然地,那股燒灼在旦爾塔胸膛內(nèi)的火焰被澆滅了,差點兒發(fā)瘋的小狗就這么被一個簡簡單單的吻,給安撫成功了——在mama面前,祂能夠堅不可破,也可會不堪一擊。 此刻,得到蟲母親吻的旦爾塔只是有些不舍地偏頭,在蟲群們的注視里回吻了一下mama。 是專門側(cè)著頭,把唇瓣相互碰觸的畫面,能夠完完整整展現(xiàn)給其他蟲族看的角度。 尤其落在雄性蟲族超強的五感里,從視覺到聽覺,每一個細節(jié)中,他們都足以清晰又明了地感知到兩瓣軟rou相貼時近乎于無的窸窣,以及親吻間蟲母無聲變化的呼吸、心跳頻率。 蟲群:??? 蟲群:這是挑釁?。∈浅嗦懵愕奶翎叄。∈菍λ麄冏顟K烈的虐待和折磨?。?! 這一回,受傷的終于不只是歌利亞和迦勒了——當然,對比其他蟲族,他們受到的“傷害”總是更具有真實感,比如唇瓣上躁動的麻癢,就是只有作為共生者的他們才能體驗到的特殊待遇。 “唔……好、好了?!?/br> 阿舍爾的本意只是安撫一下旦爾塔,誰知道對方會故意在蟲群前加深這枚吻,等呼吸被奪取的時候,他才急急推搡,勉強保住了自己即將失衡的心跳聲。 “mama……”迦勒那雙盯著蟲母紅腫嘴唇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星子來,“您不想要我、我們嗎?” 迦勒有意加重天平這一方的重量。 當初在創(chuàng)始者號上,凡是用信息素安撫蟲母的雄性蟲族,都在今日來的隊伍里,他們誰都清楚地知道,想要讓理性為上的蟲母習慣進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大抵只有阿舍爾對信息素需求量最大的筑巢期才能實現(xiàn)。 阿舍爾眨眼,他的身體確實是在渴望著,但在與旦爾塔確定了伴侶關(guān)系后,有些習慣規(guī)則他還是沒有辦法徹底向蟲族看齊的。 ——比如蟲母那數(shù)不清的伴侶數(shù)量,甚至可能蟲母自己都不會記得個別伴侶到底長什么樣兒,畢竟太多了。 區(qū)別子嗣和伴侶之間的關(guān)系,這是阿舍爾的理智想要達成的問題結(jié)果,但顯然涌動在他體內(nèi)的蟲母基因依舊貪婪地想要更多,比如其他蟲群們的信息素,可能是可以被意象化為冰川、深林、日光的信息素。 這樣的渴求與理智間的斗爭令人難受,筑巢期帶來的情緒敏感很快就讓阿舍爾不自覺紅了眼眶。 這是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拉扯著的思緒加重了情緒的失控,甚至阿舍爾難以預料,原來有一天他竟然會因為這樣的問題而讓眼睛變得酸澀難忍。 ……太奇怪了。 筑巢期的蟲母,都會情緒敏感到這種程度嗎? “等、等等——mama,別、別哭?。 ?/br> 迦勒慌了手腳,那雙略顯粗糙,以往都是拿著武器或是文件的手掌小心翼翼扶著阿舍爾的臉頰,溫柔又小心,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安撫意味。 “別哭、mama別哭,這么漂亮的眼睛,都被眼淚遮住了?!?/br> 烏云也趕緊上前,因為迦勒占據(jù)了主要的位置,所以他只能站在另一側(cè),伸手輕輕攏著蟲母鬢角邊的碎發(fā),力道很輕,像是在照顧某種易碎的瓷器。 當然,對于此刻的蟲群來說,他們的mama,永遠都是易碎的、需要保護的那一個。 “mama,不要哭啦?!辟が斴p輕捉住阿舍爾的手指小心捏著,“mama不想要就不要了,別哭。” 伽瑪很輕地抓起阿舍爾的指尖,吻了一下,“沒有誰會逼mama做選擇的?!?/br> “是的,您的選擇永遠自由。”旦爾塔掂了掂懷里的青年,珍重地吻了一下對方的發(fā)頂。 ——蟲群之內(nèi),蟲母永遠自由且肆意,不該有任何規(guī)則捆束他,他生來在蟲族就是該被寵愛的。 阿舍爾眨眼,不受控制就流出來的淚珠還掛在睫毛之上,這和他從前的形象可謂天差地別,可哪怕情緒難控到極致,他也只是面無表情地任由眼淚落下,嘴里說出來的話條理清晰,仿佛在參加一場藥劑會議: “我知道的?!?/br> “不是你們的問題,只是我現(xiàn)在情緒有點控制不住?!?/br> “眼淚也不是我想流出來的,應該是筑巢期伴隨的特殊生理反應?!?/br> “不用管我?!?/br> 說著“不用管我”的時候,阿舍爾神色認真,面色冰冷,本該是一副很有威懾性的樣子,但紅通通的眼眶、鼻頭,和流動不止的眼淚,卻叫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嚇人,甚至可愛到過分,像是一個被有意打了大面積腮紅的洋娃娃。 迦勒沒忍住從喉嚨里溢出一聲輕笑。 嘴里剛還說著“不用管我”的阿舍爾眼里溢出來的淚更歡了,就好像這些眼淚也知道剛剛迦勒是在笑它們似的。 瞬間,其他幾個一直憋著那股火熱勁兒的雄性蟲族立馬飛來一記刀眼。 迦勒又慌了,“不、不是mama,我剛不是笑你,我就是、就是嘴巴有點兒癢,沒忍住……” 阿舍爾想說些什么,但此刻失控的抽噎聲已經(jīng)徹底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他討厭蟲母所謂的筑巢期!這分明就是信息素渴望外加情緒失控期才對! 旦爾塔忽然伸手捂住了蟲母的眼睛,“mama別哭,都交給我解決好嗎?” 在瞬間降落的黑暗里,原有的躁動情緒似乎有被安撫到,阿舍爾低低喘了口氣,又應了一聲,隨后徹底放松,把自己全權(quán)交給了旦爾塔。 黑暗里,他只能聽到旦爾塔沉穩(wěn)又平靜的聲音—— “想陪mama就聽我的指令。” “把衣服脫下來,不要外套,那些料子太硬了。” “相對貼身一點的,烏云把你的內(nèi)褲拿走?!?/br> “襯衣這些,放在床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