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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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澤川是個性冷淡,床事方面提不起絲毫興趣。他和蔣博云在大學(xué)認(rèn)識,兩個人當(dāng)了五年的創(chuàng)業(yè)伙伴,第六年才確認(rèn)關(guān)系。 出于性格原因,喻澤川沒有主動要求過親近,而蔣博云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主動碰過他,二人就那么不尷不尬地談了半年。喻澤川覺得他們是伴侶,但在外人看來,他們其實更像商業(yè)搭檔。 此時此刻,喻澤川卻被身后換衣服的動靜弄得有些心煩意亂。 “我換好了?!?/br> 陸延的聲音將喻澤川飄遠(yuǎn)的思緒拽了回來,他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對方已經(jīng)換好了一套干凈清爽的休閑服,寬松的白色襯衣,灰色長褲,渾身都透著溫暖。 喻澤川看見這一幕,忽然感覺自己身上黏著的濕衣服格外難受,像有數(shù)不清的螞蟻在皮膚上爬。他攥緊袖子里的刀,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沒必要等著陸延換好衣服,畢竟他今天是來殺對方的。 喻澤川無聲瞇眼,一步步靠近陸延,然而對方不知在衣柜里找些什么,忽然轉(zhuǎn)身面向他道:“我有一套沒穿過的衣服,要不你去浴室換上吧?!?/br> 他說著遞來了一套帶著吊牌的衣服,顏色甚至和喻澤川身上這套有些像,從里到外一應(yīng)俱全,心思細(xì)膩得讓人挑不出錯。 喻澤川盯著陸延關(guān)切的眼睛,沒有任何動作,房間一時靜得只能聽見外面嘈雜模糊的雨聲。而后者也沒有收回手,維持著那個姿勢。 一陣冗長的靜默過后, “……不用,我該走了?!?/br> 喻澤川冷冷吐出這句話,忽然一把推開了陸延。他煩躁收起刀,只覺得今天不是個殺人的好時機(jī),并且想快點離開這里,然而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開門離去時,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汽車引擎聲。 喻澤川腳步倏地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陸延面色微變,偏頭看向窗外,只見巷子口不知何時多了一輛白色轎車,赫然是去而復(fù)返的蔣博云??! 這是一片老舊居民樓,入夜之后四周靜悄悄的,車輛行駛的噪音聽起來格外突兀。蔣博云坐在駕駛座,第八次拿起手機(jī)看向上面的信息,“臭傻逼”三個字張牙舞爪地映入眼簾,讓他忍不住青筋暴起。 陸延是不是瘋了?!誰給他的膽子這么罵自己?! 蔣博云在路上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氣得差點直接打方向盤調(diào)頭回家了。但俗話說得好,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氣,他已經(jīng)開車過來了,再返回去實在不劃算,最后還是來到了陸延家樓下。 “陸延,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蔣博云打開車門下車,低低咒罵了一句,直接走進(jìn)了雨幕中。他乘坐電梯上樓,一路來到八樓,循著門牌號找到了陸延家,然后用力敲響了房門。 “篤篤篤——!” 急促的聲音泄露了蔣博云內(nèi)心的怒火。 “陸延,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樓道里的燈因為年久失修,刺啦閃了一下。 蔣博云把門拍的震天響:“你和我說清楚,那兩條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內(nèi)無人回應(yīng),透過漆黑的門縫不難看出里面連燈都熄了。蔣博云見狀忽然冷笑一聲:“陸延,別和我裝傻,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說你失蹤了!” 一門之隔,陸延正被喻澤川用冰涼的匕首抵住咽喉,后者面無表情貼近他的耳朵,聲音冰涼危險:“想辦法讓他滾,否則我不知道我手里的刀會做什么。” 陸延:“……” 陸延已經(jīng)被蔣博云這個廢物點心磨到?jīng)]脾氣了。他垂眸瞥了眼自己脖頸處鋒利的刀片,清了清嗓子,終于隔著門縫出聲:“蔣博云,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蔣博云氣笑了:“陸延,你耍我?!你發(fā)消息說你肚子疼,讓我趕過來照顧你,現(xiàn)在又讓我回去,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沒辦法收拾你?!” 陸延能感覺到這番話引起了喻澤川隱秘的怒火,因為他喉間的刀越收越緊,仿佛下一秒就會劃開皮rou。 “他對你可真好?!庇鳚纱ɡ湫?。 不,他只是為了打炮。 蔣博云的到來讓喻澤川原本還算平靜的情緒又重新變得一團(tuán)亂,陸延在黑暗中偏頭避開刀刃,思考著該怎么把外面的蔣博云忽悠走:“知道我在耍你還不走,留下來等著過年嗎?反正你身邊那么多人,不缺我一個?!?/br> 趕緊走,換個人和你打炮吧。 蔣博云聞言一頓,還以為陸延在吃醋。他們畢竟是貧賤時候就認(rèn)識的,多少有些情分,忍不住壓低聲音道:“阿延,你別吃醋了,我們可是共患難過來的,外面那些人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br> 陸延心中莫名打了個突,糟糕,這熟悉的臺詞…… 門外的蔣博云深情款款道:“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幫我,我怎么可能這么順利接管銀川集團(tuán),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有你一份?!?/br> 陸延:“??。。。。 ?/br> 臥槽!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陸延急切想打斷蔣博云的輸出,然而喻澤川好似察覺到他的意圖,直接在黑暗中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房內(nèi)房外一時只能聽見蔣博云的自說自話: “阿延,我知道你在外面欠了不少錢,否則也不會住到這種地方來了,乖乖地跟我,我們重新復(fù)合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