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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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什么都看不清。 最后腦袋一點一點低了下去,看起來失魂落魄。 陸延在難過嗎? 喻澤川心想,畢竟他剛才的舉動確實非常莫名其妙。 “為什么,為什么……” 陸延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喻澤川家樓下來回轉(zhuǎn)了幾十圈也沒想明白對方剛才為什么要放自己走,難道又是在試探自己? 陸延思考的時候喜歡低著頭,他皺眉盯著地面,自言自語: “沒道理呀,在商場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試探過一次了嗎。” “難道喻澤川真的打算放我走了?” “可萬一附近又埋伏著人呢?” 陸延思及此處,不著痕跡往四周看了眼,借著轉(zhuǎn)圈的動作悄悄打量環(huán)境,結(jié)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車輛和人員,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喻澤川該不會真的想放他走吧? 盡管這個猜測有些不真實,但陸延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出于穩(wěn)妥起見,他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公寓樓下一直徘徊到了后半夜,直到腿都走麻了,這才“失魂落魄”地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藍色的出租車逐漸遠去,消失在了視線里。 “嘩——” 喻澤川見狀終于拉上窗簾,收回視線走到沙發(fā)邊躺下休息。他清瘦的身形深陷在沙發(fā)里,險些被柔軟的填充物吞掉,蒼白干裂的唇瓣微微抿起,昨天的高燒還是有些沒退。 喻澤川疲憊閉眼,呼吸沉沉。 他這輩子一直在選錯人、選錯路,希望今天放過陸延的決定不會讓他后悔。 另外一邊,陸延已經(jīng)回到了出租屋內(nèi),他不過離開三天時間,看見里面的擺設竟莫名有種久違的感覺。 陸延把手里的購物袋扔到沙發(fā)上,順勢躺了上去。他舒服長嘆一口氣,懶洋洋翻了個身,用意念和系統(tǒng)交流:“接下來我只用避開他們幾個,安安全全活到月底,任務就算完成了?!?/br> 他唇角微勾,有些得意。 一顆黑色的心臟帶著電流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體上方,離得近了,甚至能感受到跳動的節(jié)奏:【靠欺騙別人的感情活下來,你很得意嗎?】 陸延挑眉:“欺騙感情?等喻澤川什么時候愛上我了你再說這個話也不遲?!?/br> 喻澤川又不愛他,充其量就是一時心軟,為了小命著想,陸延騙得毫無心理負擔。 鑒于上一局游戲蔣博云曾經(jīng)死在浴室里,陸延心里莫名有些膈應。晚上洗澡的時候,他在浴室門口站立良久,正思考著要不要搬家換個地方住,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砰砰砰敲響,墻灰都差點震下來:“陸延!陸延你在家嗎?!” 陸延聞聲心臟一緊,還以為又有人要來殺他,然而仔細一聽,這才發(fā)現(xiàn)是名女人的聲音。 陸延走過去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只見外面站著名年約五十的婦女,她燙著時興的蓬松小卷發(fā),胖胖的身形套著條顏色略顯花哨的褐紅色裙子,面相頗為富態(tài)。 陸延從記憶中努力搜索片刻,這才找到與之對應的稱呼:“林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房東大媽手里拿著把塑料廣告扇,忽上忽下地扇風,聲音咣咣作響:“小陸呀,不是我說你,你都欠了兩個季度的房租了,上次你說是生病了手頭緊我才通融通融,這次可不能再推了啊,我家老頭子都生氣了?!?/br> 陸延:“啊……” 房東大媽瞪眼:“你啊什么啊,趕緊交房租呀!” 陸延:“哦……” 欠了兩個季度的房租,陸延確實不好意思再拖,只能當著房東大媽的面掃碼付款。當對方拍拍屁股滿意離去時,陸延盯著銀行卡上不到三位數(shù)的余額陷入了沉思。 十八塊錢? 這下都不用喻澤川出手了,貧窮已經(jīng)率先給了陸延一頓毒打。這個月還剩二十七天,他連吃饅頭都不夠,最后的下場很可能不是死在喻澤川手里,而是活生生把自己餓死! 當意識到這點后,陸延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十八塊錢,他最窮的時候兜里還有三十呢! 陸延看見沙發(fā)上的奢侈品,心中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艱難爬起來找到發(fā)票,然后按照上面的電話撥了過去,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實體店購買奢侈品不允許退貨。 艸! 陸延絕望趴在了沙發(fā)上。 沒錢怎么辦? 難道要打工? 人嘛,這輩子還是要打一下工的,而且他也確實不好意思把喻澤川買的奢侈品轉(zhuǎn)手賣給別人。 陸延在現(xiàn)實面前被迫低頭,翌日清早他就從床上爬起來準備上班,連出租車都沒敢坐,掃了輛共享單車一路蹬到原身工作的地方—— 銀川集團。 陸延捏住手剎帥氣停住,仰頭看了眼直入云霄的辦公大廈,心想不愧是a市地產(chǎn)龍頭,總部就是氣派。 陸延在公司大樓門口鎖好自己的小黃車,無視周遭路人詫異的目光直接走進了大堂,他用工牌刷開閘機打卡上班,循著記憶中的路線坐電梯上樓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門。 原身在銀川集團財務部工作,之前也是個小領(lǐng)導,不過自從五年前的那件虧空公款案一出,很多人被牽扯離職,他為了避嫌也降成了普通職員。 陸延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鍵盤敲擊的聲音在空氣中噼里啪啦響起,明顯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