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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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隔著被子沒好氣吐出了兩個字:“夢話!” 喻澤川又踢了踢他:“你先從被子里出來,我聽不見你說話?!?/br> 陸延正在氣頭上,哪里會聽他的,聞言不止沒有出來,反而把被子裹緊了幾分:“聽不見就算了,今天分床睡?!?/br> 喻澤川冷冷挑眉,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陸延膽肥了,居然還敢和他分床睡,滾完床單就不認賬,誰教他的渣男行徑? 喻澤川哪怕被陸延按在床上滾了一遍也還是武力值爆表,他臉色陰沉,直接伸手扯開被子準備給陸延一點教訓(xùn)看看,卻沒想到視線驟然顛倒,猝不及防被對方反壓在了身下。 喻澤川驚愕出聲:“陸延,你!” 陸延似笑非笑,哪里有半分生氣的樣子。他扣住喻澤川的手腕,一左一右固定在頭頂,意味不明道:“你還是挺有勁的,剛才在床上喊不行了,看來都是在騙我?!?/br> 喻澤川白皙清冷的臉頓時被臊得通紅:“你松開!” “不松?!?/br> 陸延低頭親了親喻澤川的右臉,這里曾經(jīng)有道疤,所以力道格外溫柔: “下次別這么嚇我了,我心臟不好,萬一嚇死了你豈不是得守活寡?” 情話又不要錢,多說兩句也不會掉塊rou。 “我舍不得留你一個人?!?/br> 喻澤川聽得耳朵發(fā)麻,渾身發(fā)軟,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陸延傾身壓過來的時候,他只能艱難吐出兩個字:“混蛋!” 陸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也只對你一個人犯混?!?/br> 只是話雖然這么說,后面幾天陸延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每天晚上醒來,要么看見一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要么看見一把小刀抵住自己的喉嚨,偏偏喻澤川就像鬼上身了一樣,事后都是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陸延心情復(fù)雜,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寺廟拜拜。 #mama,和精神病談戀愛好辛苦# 這天喻澤川早上有事出門了,陸延直接用手機搜索附近的寺廟,在線預(yù)約了兩張門票,打算下午和喻澤川去拜拜佛,不拜不行了,這日子沒法兒過下去了。 系統(tǒng)就是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冒出來的,冰冷無機質(zhì)的聲音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情緒,只有譏笑嘲諷學(xué)得入木三分: 【今天就是任務(wù)最后一天了,你該不會還想著過日子吧?】 陸延聞言在屏幕上輕點的指尖一頓,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月底了,只要過完今天,他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 陸延皺了皺眉,收起手機:“我離開之后,他們還會重蹈覆轍嗎?” 【天知道?!?/br> 系統(tǒng)黑色的身軀在陸延周身上下浮動,電流聲有些刺耳,它擅長給人帶來痛苦,自然是怎么扎心就怎么說: 【也許你離開之后,喻澤川身邊寂寞,又重新喜歡上蔣博云了呢?】 【又或者蔣博云重新得到他的信任,把喻澤川再次送進監(jiān)獄了呢?】 【603號宿主,你的任務(wù)只是活下來,而不是改變別人的命運】 【當(dāng)然,你也改變不了。】 系統(tǒng)低沉的語調(diào)就像魔咒一樣,一個接一個往陸延腦子里鉆,讓人不禁懷疑命運是不是真的會回到起點。 陸延聞言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忽然轉(zhuǎn)身走進廚房,拿了一把鋒利尖短的切骨刀出來。他用毛巾小心翼翼裹住刀身,然后塞進袖子里,又穿了件黑色外套,看樣子是打算出門。 系統(tǒng)對于陸延平靜的態(tài)度感到了些許不滿。它覺得對方應(yīng)該憤怒驚恐才對:【你去哪兒?】 陸延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它,那張總是刻意裝作乖順的俊美面容此刻終于褪去偽裝,露出一抹堪稱惡劣的笑意,令人不安到了極點: “殺人。” 反正他最后一天就要走了,不如在走之前,殺了蔣博云這個最大的隱患。 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陸延到底也不是當(dāng)初沒見過血的白紙了,他隔著衣服握緊袖子里的刀,勾唇道:“蔣博云死了,我才能徹底放心?!?/br> 他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喻澤川會被對方重新蠱惑,他只是擔(dān)心蔣博云會毀了現(xiàn)在安穩(wěn)的一切。 陸延其實一直在找私家偵探暗中關(guān)注蔣博云的動向,太詳細的雖然打聽不到,但他知道對方賣了車賣了房,現(xiàn)在住在一棟廉價的居民樓里,日子好不凄涼。 陸延驅(qū)車來到了那棟居民樓,因為是最后一天留在這個世界的緣故,他壓根就沒有費心隱藏形跡,只是戴了頂棒球帽,雙手插兜穿過了熙攘的人群,一路來到樓上。 蔣博云住的這棟樓實在破舊,連電梯都沒有,早就不剩幾戶人住了,腳步聲但凡大一點,墻皮都能震下來。 陸延不想打草驚蛇,所以腳步聲放得格外輕,然而當(dāng)他一路走到蔣博云所在的樓棟時,卻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囙枥锱纠驳臇|西摔砸聲,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這棟樓的年紀大概有四十年了,外面是一扇欄桿式的不銹鋼防盜門,里面則是一扇紅木門。此刻防盜門關(guān)著,紅木門半開,陸延稍微隱蔽身形,從半開的縫隙里看見了地上趴著的一個人。 蔣博云? 陸延瞇了瞇眼,一度有些難以把對方和之前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聯(lián)系起來。只見蔣博云身上穿著最廉價的t恤衫,胡子拉碴,不知道多少天沒刮了,看上去硬生生老了十歲,右腿打著白色的石膏,像是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