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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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不算要求的要求。 商君年坐在陸延對面,看著滿桌的珍饈佳肴,說食之無味那是假的。地牢之中他多日水米未進(jìn),若不是全靠習(xí)武之人的內(nèi)力撐著,只怕早就餓死了。 陸延見商君年不動筷子,將手邊的一盞燕窩粥往他面前推了推,懶懶支著頭:“吃吧,不是想回質(zhì)子府嗎,吃完了本王就放你回去?!?/br> 商君年聞言終于沉默動筷,他雖然餓極了,卻并不見狼吞虎咽,最多只是吃飯的速度快了些,頗有些軍伍之人的利落,陸延夾什么他就吃什么,最后一桌子菜被他們兩個大男人吃了個七七八八。 陸延最后召來侍女漱口凈手,抬眼笑問道:“吃飽了?” 商君年又是跪地行禮:“謝殿下款待?!?/br> 他不知道面前這人為何對自己如此好,總歸他一副殘軀,并沒有什么值得圖謀的,大不了便是在床榻間被羞辱一番。 地牢數(shù)日,生不如死,他此生最大的羞辱已經(jīng)受過了,旁的也不算什么。 陸延聞言走到商君年面前,傾身與他直視,修長如玉的指尖故意落在對方衣領(lǐng)處,然后緩緩滑入縫隙,也不知碰到什么地方,商君年的胸膛猛地震顫了一瞬,卻是無聲抿唇,并未躲閃。 陸延親眼看見對方露在外面的耳垂逐漸紅艷滴血,似笑非笑道:“真聽話?!?/br> 看起來還是個雛呢。 商君年抬眼看向陸延,他的那雙狐貍眼微微上翹,本該風(fēng)流多情,此刻卻莫名讓人想起吞吐信子的毒蛇,伺機(jī)而動: “君年今后便是殿下的人了,自然聽殿下的,只盼……殿下能護(hù)我與玉嶂太子三年周全。” 三年? 商君年還想著回去嗎?他只怕不知道,三年后他又會被拋棄一次。 陸延不語,衣襟里的指尖位置偏移,在他心臟處慢悠悠打了個轉(zhuǎn):“自然?!?/br> 面前人又微不可察顫了一瞬。 其實仙靈中不止三名質(zhì)子,帝君年輕時征戰(zhàn)四方,打下了不少版圖,那些小國君主戰(zhàn)敗時都會獻(xiàn)上質(zhì)子以表誠意。 王城西邊有一處由重兵把守的宅院,那些質(zhì)子都被關(guān)在里面,因為遠(yuǎn)離故國,無人問津,說是比冷宮還慘也不為過。 一駕馬車搖搖晃晃駛到了門口,后面還跟著四名護(hù)衛(wèi),為首的老太監(jiān)原本坐在車轅上,眼見已經(jīng)抵達(dá)質(zhì)子府,直接躍了下來,積雪深厚,他卻落地?zé)o聲: “質(zhì)子府已到,國相大人請吧?!?/br> 離了風(fēng)陵王府,才知道外面有多冷。 商君年掀開簾子步下馬車,寒風(fēng)迎面吹來,讓他禁不住咳嗽了幾聲,牽扯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皺眉強(qiáng)壓回去,喉間一片腥甜,聲音沙啞道:“多謝公公?!?/br> 自古以來,最怕美人遲暮,將軍白頭。商君年雖未白頭,可他這幅身子在地牢受盡寒氣侵蝕,又被穿了琵琶骨,一副病骨支離之態(tài),竟比白頭還要可怕。 鶴公公雙手?jǐn)n在袖中,難得掀起眼皮勸了一句:“國相大人身子未愈,應(yīng)該留在王府養(yǎng)傷的?!?/br> 他曾與商君年交過手,此人劍術(shù)奇絕,如今淪落至此,不免有些嘆息。 商君年聞言腳步一頓,隨即邁步走入質(zhì)子府中,頭也不回地留下了一句話:“那不是我的去處?!?/br> 質(zhì)子府中寒酸破敗,冬日更是冷得難以入眠,今天難得出了太陽,不少人都在院子里曬太陽,當(dāng)商君年步履踉蹌地走進(jìn)來時,立即引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 “商君年?他不是被風(fēng)陵王囚于地牢了么,怎么放出來了?” 趙玉嶂原本在屋內(nèi),冷不丁聽見外面的sao動,立刻推門沖了出來,看見商君年的那一刻不禁震驚出聲:“君年?!” 他萬萬沒想到陸延真的會把商君年放出來,連忙沖上前去攙扶,緊張上下檢查,激動得連手都在抖:“你出來了,你居然真的被放出來了!” 他們兩個在地牢關(guān)押許久,但一人在外,一人在內(nèi),中間隔著堵墻,直到今天才終于見面,俱都消瘦憔悴。 商君年微微搖頭,聲音沙啞:“放心,我沒事。” 趙玉嶂不知想起什么,臉色難看出聲:“風(fēng)陵王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商君年淡淡吐出兩個字:“并無?!?/br> 他說的是實話,奈何有人不信。 “并無?可我怎么聽說你昨夜爬了風(fēng)陵王的床,成了他的男寵?瞧瞧,不僅換了身暖和的棉衣裳,還打理得干干凈凈,哪里像從地牢里放出來的人?”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陡然響起,將院內(nèi)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只見說話的赫然是長溪國的質(zhì)子桓溫,整個質(zhì)子府里屬他最尖酸刻薄,平常就喜歡搬弄是非。 他睨著商君年身上嶄新的素服,眼中嫉妒得好似要噴出火來,卻仍是譏笑道:“不過你既然成了風(fēng)陵王殿下的男寵,怎么不求求他將你從這里撈出去,反而被扔回了這種破地方?” 趙玉嶂率先暴怒:“放你娘的屁!桓溫,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他語罷沖上去就要揍人,卻被其余的質(zhì)子紛紛拉住勸和: “算了算了,他平素就是那個性子,何必與他計較。” “路過的狗都要被他損兩句呢,你還能真把桓溫打死不成?”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都到了這個境地了,莫要再互相殘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