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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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嶂正欲上前阻攔,卻反被柳闕丹他們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商君年被帶走,急得眼睛都紅了:“你們放開我!” 柳闕丹一直看著鶴公公他們離開府邸,這才松開趙玉嶂,聲音低沉道:“玉嶂兄,你明知風陵王心胸狹隘,好色荒yin,何必故意激怒他的侍從,否則不僅商君年難以脫身,只怕你也會折進去!” 趙玉嶂憤怒低吼:“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君年被帶走折磨嗎?!” 折磨? 倒也不見得。 商君年坐著馬車離開質子府,一路來到了風陵王府,彼時陸延剛剛練完劍,僅著一身閑適家常的白色長袍躺在紫檀貴妃榻上看書,腰間系著一塊青玉墜,寬肩窄腰,看起來倒比前些時日精壯不少。 他提前命婢女備了一桌子美酒佳肴,又熏上暖香,獨自倚靠在窗邊看書,一邊看,一邊等商君年過來。 雖至冬日,但因著閣內明亮暖和,時有飛蛾尋暖,朝著燃燒的燈燭撲去,燒成一股青煙。 陸延聽見那輕微的灼燒聲,撈過燈罩將蠟燭隱去,本就不算太過明亮的燭光便因此更加暗了下去,他閉目按了按眼角,復又繼續(xù)看書。 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商君年進來時就看見這幅場景,白衣君子,溫其如玉,恍惚間他差點以為面前的人不是臭名昭著的風陵王,而是世家用詩書教養(yǎng)出的翩翩公子。 商君年回過神,掀起衣袍下擺跪地行禮,腰身挺直:“君年見過殿下。” 陸延聞言移開書本,目光落在商君年身上,剛才畫卷般靜謐的假象被打破,他仿佛又變成了趙玉嶂嘴里的那個無恥下流之徒,輕佻開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從前不知相思之苦,如今見著國相大人,本王才解其中滋味?!?/br> 商君年斂眸,聲音平靜:“讓殿下掛心,君年該死?!?/br> 陸延把書放到一邊,從榻上起身:“只盼你心中別罵本殿下該死就好,起來吧,以后在本王面前不需下跪?!?/br> 這段話讓人心中一驚,男人散漫的態(tài)度下仿佛藏著一根針,能夠輕易刺破他的想法。 這不是什么好兆頭,上位者不能被人看透想法,下位者同樣不能,否則彼此心知肚明,互相存著防備,又怎么放心扶持依靠。 商君年眼眸一暗,從地上緩緩起身,他見陸延穿得單薄,主動取下榻邊搭著的狐毛披風替他披上,一雙手練了武功,不似陸延嬌養(yǎng)的漂亮,但修長有力。 商君年聲音低沉微涼,莫名讓人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殿下是君年的依靠,君年只會盼著殿下長命百歲,又怎么會罵殿下該死?” “是嗎?” 陸延聞言忽然摟住他的腰身,指尖輕挑,直接撥散了商君年身上不算厚實的衣服,對方半露的胸膛接觸到冷空氣,忍不住輕顫了一瞬。 陸延撥開他肩頭的衣服,只見上次的貫穿傷已經結痂:“傷可好全了?” 商君年只當陸延想要自己的身子,輕扯嘴角:“傷已好全,可以侍奉殿下了。” 陸延掌心貼著他的肋骨,緩緩下滑,猶如靈蛇游弋,最后卻停在了商君年因為饑餓而有些凹陷的胃部,沒頭沒腦問道:“你還沒吃飯?” 商君年一愣,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陸延笑了笑:“就知道你沒吃,落座,先陪本王用膳吧?!?/br> 他語罷松開商君年的腰身,拉著對方在桌邊落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夾了一個雞腿在對面的碗里:“嘗嘗,膳房新做的炙雞?!?/br> 商君年會對陳嬰齊甩冷臉,卻絕不會對陸延甩冷臉,他看見碗里的雞腿,頓了頓,說了聲“多謝殿下”,然后拿起筷子一言不發(fā)吃了起來。 陸延見狀只覺愉悅,仿佛下午受的氣就這么找回了場子似的,他把剛才扔掉的書重新?lián)旎貋矸唇鈵瀮?,偶爾給商君年夾兩筷子菜,自己反倒沒怎么吃。 商君年將他的舉動收入眼底,筷子不禁一頓:“殿下不吃么?” 陸延隨口嗯了一聲:“本王不餓?!?/br> 商君年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離開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尋常百姓早都吃飽晚飯睡覺了,更遑論錦衣玉食的風陵王府,這頓飯只怕是對方刻意為他準備的。 “君年惶恐?!?/br> 他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心情復雜的吐出了這句話。 一頓飯畢,有丫鬟過來伺候著凈手漱口,連燈燭都熄滅了兩盞。陸延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已然有些困了,只是手里的書沒看完,勉強打著精神。 商君年早已認了命,他見房中仆從已經盡數(shù)退出,一言不發(fā)脫掉了自己的外衫,白色的里衣雖然有些發(fā)舊,卻洗得格外干凈。 陸延在看書,沒注意到這一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床榻上已然爬上來一個人。商君年半跪在邊緣處,垂著眼眸看不清神情,又說出了如當日一般的話:“請殿下垂憐?!?/br> 細聽聲音里的不情愿好像少了點。 陸延放下書,饒有興趣看向他:“可本王不知該如何垂憐,國相大人不如教教本王?” 他分明是故意為難。 商君年已忍過太多屈辱,這些又算什么。他聞言面不改色擊出一縷暗勁,打滅了房內最后一盞亮著的燈燭,光線頓時昏暗下來,稍稍減緩了羞恥心。 商君年就這樣把陸延按倒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