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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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嬰齊拍拍他的肩:“你若是太子,我又如何會與你相識,人生際遇難測,多想想自己得了些什么,而不是失去了什么,起碼你還有商國相這個好友記掛?!?/br> 心中卻幽幽嘆了口氣,趙玉嶂居然不會神女劍法,白瞎他潛伏那么久。 趙玉嶂聽他提起商君年,神情不由得復(fù)雜了幾分:“他如今跟了風陵王,以他的手段,自保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與我牽扯太多反而會害了他,嬰齊兄……” 趙玉嶂說著頓了頓:“嬰齊兄,我可以這么喚你嗎?” 陳嬰齊聞言一愣,回過神連忙道:“能,當然能?!?/br> 總比牛糞好聽嘛。 趙玉嶂緊緊握住他的手,閉了閉泛紅的眼眶,似有無限感慨:“君年雖被那個混賬無賴騙走了,可幸而老天不薄我,還能遇見你,他日我若能回巫云,今日之恩定然百倍相報!” 陳嬰齊訕笑兩聲:“客氣了,客氣了?!?/br> 趙玉嶂如果知道他就是那個混賬無賴,也不知道會不會活活氣死。 陳嬰齊實在待不下去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匆匆離去,然而剛走沒兩步,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陳侍衛(wèi)!” 是柳闕丹。 三個人里,只有他會這么稱呼陳嬰齊。 陳嬰齊腳步一頓,心里松了口氣,柳闕丹算是個正常人,起碼不會喝醉了抱著他哭:“闕丹太子,可有什么吩咐?” 柳闕丹仍是一身素色衣衫,質(zhì)子府寒苦的生活沒有磨滅他身上的書卷氣,反而看起來更加沉靜,臉上帶著絕不會在陸延面前出現(xiàn)的笑意:“你直接喚我的名字就是了,不必這么客氣?!?/br> 他語罷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信封,略有些猶豫地遞給了陳嬰齊:“再過不久便是萬國朝賀的日子,東酈應(yīng)當也會派使臣出席,我離家之時母妃尚且在病中,恐她掛念,不知你方不方便替我送一份平安信過去。” 他素來是個干凈整齊的人物,這張信封卻摸得起了毛邊,全是細小的折痕,不難看出藏過很多地方。畢竟帝君有命,不許質(zhì)子與故國有書信往來,這封信若是被搜出來,可大可小。 柳闕丹見陳嬰齊不出聲,似是怕他為難,勉強笑了笑:“里面只寫了些報平安的話,你可以拆開看,這封信方便遞出去便遞,若遞不出去,你燒了撕了也無妨,只是我現(xiàn)在拿不出什么東西答謝你?!?/br> 陳嬰齊接過信封,塞入袖子里,注意力卻落在了另外一件事上:“萬國朝賀?什么時候?” 柳闕丹解釋道:“自仙靈一統(tǒng)十二洲,帝君便定下了這個規(guī)矩,初春之時各國需派使臣攜禮拜賀,且都有下榻的驛館,你若尋了機會,遞給東酈來使便可,他歸國之時自會轉(zhuǎn)與我母妃?!?/br> 陳嬰齊思考片刻就答應(yīng)了:“行,不是什么難事,等使臣來朝,我尋個機會幫你遞出去便是了?!?/br> 他語罷就要告辭離去,柳闕丹忽然又喊了他一聲:“陳侍衛(wèi)——” 陳嬰齊回頭,卻見柳闕丹忽然抖開袖袍,對他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今日之信,無論能否送出,我都謝你,闕丹記你多次維護之恩。” 陳嬰齊隨手回了一個抱拳禮,他笑意明朗,比天上的艷陽還要奪目:“小事一樁,不必掛齒,放心吧,我肯定把信給你送到!” 他語罷離開止風院,身形一閃便沒了蹤跡。 府上的人都知道,風陵王今日去皇宮探望帝君了,夜間才能回來,故而陸延今天一天沒出現(xiàn),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當陸延卸掉人皮面具,換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府邸時,就見商君年正在屋子里看地圖,燭光搖曳,他的側(cè)臉覆上了一層暖橘色,像一塊帶著溫度的玉,神情認真,皺眉思索著什么。 陸延見狀揮退侍女,靜悄悄走到了商君年身旁:“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商君年早就知道他來了,聞言也不訝異,他將地圖慢慢卷起半邊問道:“再過半月便是萬國朝賀的日子,你不打算早做準備嗎?” 陸延又一次聽見了“萬國朝賀”這個詞,不由得心生疑惑:“萬國朝賀?該準備的難道不是那些附屬洲城嗎,本王要準備什么?” 商君年掃了他一眼,想不明白陸延是怎么在波譎云詭的皇宮中活這么大的:“自然要準備,將來你如果想坐穩(wěn)仙靈帝君的位置,少不了要拉攏那些小國之君、小城之主,倘若能取得他們的支持,再加上帝君對你的寵愛,太子之位便如探囊取物一般?!?/br> “南潯王、姑胥王近日都往質(zhì)子府走得勤快,想來也是存了拉攏的心思,不過最重要的三張底牌還在你的府中。” 陸延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關(guān)竅:“你指巫云、東酈、天水?” 商君年點頭:“十二洲中,除仙靈外,便是以這三國為首,可惜……” 陸延聞言頓時笑得樂不可支,不等他說完便接話道:“可惜那三個大美人恨本王入骨,別說是拉攏了,不刺殺本王都是阿彌陀佛!” “大美人?” 商君年聞言淡淡挑眉,反復(fù)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怕殿下就算真的死于刺殺,也甘之如飴。” 陸延敏銳嗅到了些許酸味:“你吃醋了?” 商君年從來不和他打嘴仗,聞言唇邊出現(xiàn)一抹弧度:“吃醋?我吃醋不要緊,只是誰若讓我吃了醋,我必然要那人喝砒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