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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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罷離開內(nèi)室,去隔間的書房抄寫經(jīng)書了,而鶴公公不知何時也悄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立在貴妃榻一側(cè),恭敬行了一禮:“殿下?!?/br> 陸延坐直身形,若有所思地靠在枕頭上:“鶴公公,本王總覺得劍法已到了瓶頸,實難突破?!?/br> 鶴公公頷首:“殿下,您習的招式已是精妙至極,乃老奴生平僅見,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稱一句天才也不為過?!?/br> “有人欲窺劍宗之境,數(shù)年不得其法,有人靈竅一通,頓悟不過轉(zhuǎn)瞬的時間,皆看因緣,強求不來,您還年輕,早晚的事?!?/br> 陸延倒也不急:“鶴公公,你也是劍宗,可有心法傳授?” 鶴公公罕見笑了笑,面容蒼老白凈,那雙眼睛卻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明亮;“殿下,奴才是閹人,閹人自有閹人習的招式,健全人是練不得的。” 陸延怕觸了他的傷心事,自覺失言,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與佘公公是同門師兄弟?” 鶴公公沒有否認:“老奴與佘師兄都是自幼入宮在陛下身邊伺候的,另還有胡師兄和向師兄,不過他們福氣好,下去侍候先帝了?!?/br> 陸延皺眉看向他,目光帶著一絲疑惑:“公公既然入宮多年,那你可知……父皇為何不愿將仙靈劍宗心法傳于本王?” 此言一出,空氣靜到針尖落地可聞。 鶴公公臉色幾經(jīng)變換,最后破天荒行了跪拜大禮,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艱難道: “殿下,非是陛下不愿傳,而是不能傳啊!” 第72章 二選一 陸延甚少看見鶴公公如此慘淡灰敗的臉色,就像是活人被勾了魂,一下子沒了精氣神和盼望,身軀跪在黑暗中,愈發(fā)顯得佝僂: “殿下可知,仙靈劍宗心法,為何只剩半本殘篇?” 陸延忽然意識到事情嚴肅性,悄然從貴妃榻上滑落,蹲下來靠近鶴公公,壓低聲音問道:“為何?” 鶴公公閉了閉眼,嘴唇顫抖,吐出了一個驚天秘聞:“那半本殘篇,是被陛下毀去的——” 陸延面色微變:“你說什么?!” 鶴公公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認命似的道:“殿下可知仙靈歷任帝王為何都是早殤之命?先帝不到四十而亡,元正帝五十而亡,永玄帝四十七而亡,堪堪只能活過半百之數(shù),就是因為仙靈的劍宗心法太過霸道,成效雖快,但越到后面便越損五臟六腑,陛下覺得遺禍無窮,便將后面半篇燒毀了?!?/br> “陛下不肯將心法傳給你們,就是恐傷了壽元,否則也不必大費周章要套取另外三國的劍宗心法了?!?/br> 事已至此,從前許多讓陸延困惑的事終于有了解釋,帝君明明身體強健,又有太醫(yī)盡心調(diào)養(yǎng),為何會早早病逝,原來都是因為祖宗傳下的劍法太過霸道,傷了肺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陸延喃喃自語,仍有些沒能回過神來:“鶴公公,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本王?” 鶴公公一噎:“是老奴失策了。” 他總不能說因為陸延以前太混球,怕對方走漏風聲,所以隱瞞不說。相信帝君也是這么想的,他一共只有三個兒子,其中兩個都是蠢貨,唯一腦子還算好使的那個現(xiàn)在還在王府里禁足呢。 鶴公公以前還傷心自己是個閹人,沒辦法留后,現(xiàn)在想想,兒女都是債,沒看帝君都快被氣死了。 陸延抹了把臉,頓覺肩上擔子奇重無比,三質(zhì)子歸國后,八成還是要殺他,原本還想背靠帝君好乘涼,沒想到他爹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陸延一時竟然不知道是該哭自己,還是該哭一哭帝君,他緊緊握住鶴公公的手,艱難憋出了一句話:“父皇他……他現(xiàn)在還好嗎?” 鶴公公:“……” 原本挺好的,但自從上次被三個王爺一氣,好像又不太好了。 鶴公公紅著眼眶哽咽道:“只要王爺能夠出息,陛下一定會心懷大慰的。” 陸延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鶴公公,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想法子治好父皇的傷,如果治不好……” 如果治不好,陸延感覺自己也要涼一半了。 商君年在隔間書房,抄完了厚厚的一摞紙,只是上面的內(nèi)容細看下來,不像經(jīng)書,更像劍招心法。他摩挲著上面的字跡,思緒恍惚一瞬,想起了從前在巫云習武的日子,那些凌厲的劍氣仿佛要破開紙面襲來,將他割得體無完膚。 彼時鶴公公已經(jīng)離開了屋子,陸延獨自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只有晚上是最安靜的,和白天比起來就像變了個人,眼底藏著數(shù)不盡的心事。 “嘩?!?/br> 一本書忽然凌空飛來,不偏不倚落在了陸延身上,他下意識伸手接住,疑惑看向進屋的商君年:“你抄完了?” 不過就算是抄完了,也不用把經(jīng)書扔給他,陸延看不懂那些深奧的佛經(jīng)。 商君年沒有說話,他走到床邊將陸延往里面推了推,騰出一塊位置,這才吹滅燈燭躺上床休息。這些時日以來,他們一直同床共枕,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燈滅了,陸延看不太清上面的字,他用胳膊碰了碰商君年,又問了一遍:“這是經(jīng)書嗎?” 商君年在黑暗中閉眼,吐出了兩個字:“劍譜?!?/br> 陸延一怔:“劍譜?” 商君年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我的劍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