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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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喜歡割腰子,怎么不去緬甸做生意? “陸冰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做血透,很難找到合適的腎源。” 段繼陽不知何時悄然走到了陸延面前,男人斟酌許久,終于做下什么決斷似的,低聲問道:“你能給他捐一個腎嗎?” 陸延:“……” 陸延摸了摸自己腹部的手術創(chuàng)口,感覺不太可能:“我可以把闌尾捐給他?!?/br> 剛切下來沒多久呢。 段繼陽聞言愣住了,他盯著陸延的眼睛,見他神情不似作偽,臉色難看的問道:“你在開玩笑?” 陸延樂了,微微攤手:“我沒開玩笑?!?/br> 他能給陸冰捐的就一個闌尾,至于腎嘛,想都別想。 段繼陽微微瞇眼,似乎想從陸延的神情中窺探出什么來:“你就那么恨我?那么恨陸冰?可以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陸延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沒辦法和傻缺一起交流,語氣玩味:“段繼陽,你既然那么愛陸冰,他萬一不行了你就陪他一起去死唄,我和你們兩個壓根也不熟,陸冰小時候就對我橫眉冷對的,根本沒把我當?shù)艿?,我犯不上為了一個陌生人去捐腎。我人已經(jīng)在這兒了,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割腎,我但凡還有一口氣活著,你就準備去吃牢飯吧?!?/br> 手機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收走了,也沒辦法報警,但陸延不信段繼陽敢強行做什么,談個戀愛而已,沒必要去挑釁法律把后半輩子都搭進去。 段繼陽確實沒打算動用武力,他走到茶幾旁落座,拿起上面的一個牛皮紙信封,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把玩,忽然開口問道:“陸延,如果我說只要你愿意捐一個腎,我就立刻和你結婚呢?” 陸延:“???” 陸延這輩子都沒聽過這么荒謬的笑話,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他險些笑出聲,只覺得段繼陽實在自戀:“我又不喜歡你,和你結婚干嘛?” 哪怕早就猜到答案,段繼陽心中還是沒來由涌起了一股怒火,他指尖驟然收緊,險些把信封袋子撕裂,里面的照片瞬間滑出來散落一地,赫然是陸延這段時間和唐如風進進出出的畫面。 段繼陽咬牙問道:“就因為這個窮學生嗎?!” 陸延掃了眼照片:“你調查我?” 段繼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他用力攥緊拳頭才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冷冷出聲:“陸延,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你當初嘲諷我把你當陸冰的替身,現(xiàn)在呢?你做的又算什么?” 陸延聽見段繼陽的話,彎腰撿起腳邊的照片,其中一張恰好拍到了唐如風的正臉,在燈光照耀下,細看與段繼陽竟然有幾分相似。 這是陸延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在他心里,唐如風就是唐如風,段繼陽就是段繼陽,他們誰也不是誰的替身,也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架不住在外人眼里,他們看起來就是格外相像。 就連潘源當初都誤會了,以為陸延在找替身。 陸延摩挲著照片上唐如風清冷的眉目,又掃了眼段繼陽略顯陰沉的臉色,驀地輕笑一聲,在沙發(fā)上重新落座:“我做什么了?” 段繼陽既然惡心他,他就偏往對方最痛處扎。 “段繼陽,實話和你說吧,我壓根就不喜歡你,我就是看不慣陸冰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讓他吃點苦頭而已,后來發(fā)現(xiàn)你也不過如此?!?/br> 陸延修長的指尖一并,夾著那張照片在燈光下抖了抖,落地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顯得唐如風的那張臉生動而又明媚,他睨著照片平靜開口: “他不是你的替身,我可不做那種事。” 既然不是替身,那就是真心喜歡? 段繼陽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受的屈辱都沒今天多,他走到陸延面前傾身蹲下,一字一句壓低聲音道:“陸延,你就算不顧及自己,總得顧及顧及那個窮學生和你母親吧,我有不下一百種方法讓他們在a市混不下去,而且還不用觸犯法律,你想試試嗎?” “……” 陸延聞言一頓,他注視著段繼陽發(fā)狠的臉色,知道對方是認了真:“你就這么喜歡陸冰,為他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 段繼陽冷冷反問:“是又怎么樣?” 能怎么樣,你清高,你偉大唄。 陸延心里有一萬句臟話都罵不出來,只能強忍著咽了下去,半天才憋出一聲冷笑:“行,不就是捐腎嗎,什么時候去配型?” 這下頓住的人變成了段繼陽,他臉上神情淡去,逐漸變得不解疑惑:“你是為了那個窮學生,還是為了你母親?” 陸延對他豎了一個中指:“關你屁事!” “……” 段繼陽和陸延好像天生就磁場不對付,完全沒辦法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他見陸延終于妥協(xié),這才起身離開屋子,留了兩個保鏢看管對方。 段繼陽暫時沒地方住,只能回了老宅,他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醫(yī)院照顧陸冰,基本上都沒怎么理會公司的事務,已經(jīng)引起了大部分股東的不滿,更遑論段建風這個董事長。 段繼陽推門進屋的時候,耳畔就陡然響起了一道低沉蒼老的聲音,永遠都是那么不急不緩,卻讓他從骨子里感到了抗拒和不安。 “聽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待在醫(yī)院陪陸家的那個大兒子,連公司都沒回?” 段建風顯然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好一會兒,手邊的茶杯都涼透了。他年紀大了,腿腳不好,手邊不止何時多了一根拐杖,總讓段繼陽控制不住想起小時候被他責打的情景,連帶著身形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