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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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風(fēng):“告訴了,他說他已經(jīng)退婚了?!?/br> 段繼陽笑了笑:“陸延在外面為了泡小情人真是什么瞎話都能編出來,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你也不用再找他了,卡里有一些錢,就當(dāng)給你的精神損失費?!?/br> 他語罷將一張金色的銀行卡丟到桌上,施舍乞丐般輕蔑。 唐如風(fēng)看了一眼,沒有接:“這是陸延的意思?” 段繼陽:“不,是我的意思,陸延那個人玩兒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你覺得他會有那么好心給你精神損失費嗎?” 唐如風(fēng)淡淡打斷:“他不是那種人?!?/br> 段繼陽聞言嘴角笑意一僵,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壓低聲音問道:“唐如風(fēng),你才認識陸延多久?你會比我更了解他嗎?他如果真的那么有良心,會幾天都不接你電話嗎?” 他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一樣刺心。 “唐如風(fēng),你知不知道陸延為什么會看上你?” 唐如風(fēng)聞言倏地抬眼,睫毛控制不住顫抖了一瞬,就像平靜的死水終于泛起微瀾,臉上的面具也緩緩開裂。他只見段繼陽嘴角下落,逐漸變得面無表情,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和他有三分相似。 段繼陽嘲諷開口:“如果不是你和我長得有幾分像,你覺得他會看上你一個窮學(xué)生嗎?之前我在忙別的事,和他鬧了一點誤會,現(xiàn)在都說開了……正主已經(jīng)回來了,誰還會要一個冒牌替身?” 替身? 這兩個字猶如尖刃,把唐如風(fēng)刺得心臟一痛,他可以不信段繼陽說的所有話,卻唯獨不能不信這一句,相似的容貌是做不了假的。他用力閉了閉眼,只感覺耳畔嗡鳴作響,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困難。 唐如風(fēng)莫名想起他被人灌醉送到陸延床上的那個夜晚,好似有人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長得還挺像”。 他又想起自己每次和陸延去酒吧玩的時候,那些朋友看向他的目光總是微妙而又詫異,隨即變?yōu)橐环N心照不宣的沉默。 那些記憶潦草而又混亂,卻都能找到蛛絲馬跡。 唐如風(fēng)放在膝蓋上的手悄然攥緊,手背青筋浮現(xiàn),他試圖反駁些什么,可望著段繼陽那張與自己三分相似的眉眼,只覺得任何語言都貧瘠無力得可怕,嗓子沙啞難言。 看見唐如風(fēng)狼狽蒼白的模樣,段繼陽心里終于暢快了,仿佛十幾年前的惡氣終于在此刻發(fā)泄出來,而唐如風(fēng)已經(jīng)不能再像兒時一樣和他扭打在一起。 段繼陽喚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輕笑一聲道:“你要是不死心想去找陸延問清楚,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他絕對不會說真話的,他只會像以前一樣,騙著你哄著你,畢竟像你這種還沒進入社會的大學(xué)生最好騙了?!?/br> “你與其渾渾噩噩跟著他,不如痛快點,一刀兩斷,別學(xué)你那個乞丐媽,總喜歡做些自取其辱的事?!?/br> 段繼陽離開了,桌上的咖啡熱氣氤氳,但不多時就一點點涼透了。唐如風(fēng)用力閉了閉眼,只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段繼陽剛才的那番話徹底抽空,他強撐著從位置上站起身,狼狽而又倉惶地離開了那家咖啡廳。 時至深秋,太陽已經(jīng)沒有那么毒辣,路邊的銀杏由青到黃,紛紛然落了一地,踩上去清脆作響。 唐如風(fēng)瘋了一樣在路邊疾跑,仿佛要耗盡全身力氣,不知跑了多久,終于扶著路邊的綠植緩緩?fù)O?。他呼吸急促,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給陸延撥去了最后一個電話,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然而里面響起的只有客服甜美而又冰冷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 替身。 替身。 唐如風(fēng)知道自己不該信段繼陽的話,可他找不到分毫可以反駁對方的證據(jù)。 唐如風(fēng)緩緩蹲下身,冷得渾身都在發(fā)顫,他眼眶通紅,心中的恨意在瘋狂滋生,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那個在出租房里的夜晚,他褪盡衣物,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廉價的商品賣出去,陸延卻給他披上外套,低聲告訴他: “你還年輕,不要把自己給賣了?!?/br> 唐如風(fēng)信了,并將他當(dāng)做救贖,可就像十幾年前的輪回一樣,段繼陽的母親毀了他的家庭,十幾年后,她的兒子又剝奪了他拼命守護的一切。 那一刻,唐如風(fēng)忽然感到了深深的渴望,這種渴望強烈到一度快要蓋過恨意。他發(fā)現(xiàn)如果沒有金錢和權(quán)勢,想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城市生活下去只能像螻蟻一樣茍延殘喘,就算陸延說的是真的,他也必須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不被舍棄。 秋風(fēng)瑟瑟,如果段繼陽知道他當(dāng)初的那一番話把一個窮學(xué)生推入深淵谷底,從而變成惡鬼將他反噬,也不知道會不會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然而一切都太遲了,就像天際落下的雨水不可逆流。 黑夜無盡,唐母就是在那天晚上去世的。 而這一切都不被人知曉,連陸延都一無所知。他從醫(yī)院配型結(jié)束后就回到陸家老宅,看起來安靜得不像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暗中籌謀什么,然而當(dāng)段繼陽好不容易上門的時候,對方帶來的卻不是配型報告,而是一個對于楊琴和陸延來說都有些荒謬的消息。 “什么?你又想和阿延重新訂婚?!” 楊琴在得知段繼陽的來意后險些笑出聲,她是鋼琴老師,這么多年對外一直是溫婉優(yōu)雅的形象,聞言直接拍桌而起,毫不客氣的冷聲斥罵道:“段繼陽,你當(dāng)初訂婚又退婚我就不說什么了,現(xiàn)在又重新找上門來,簡直是欺人太甚!是,我們陸家是沒你段家厲害,可我們陸家的兒子也不是大白菜任你挑選,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