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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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不要辜負血月的恩賜,盡情的去覓食吧,等到血月消失,我們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 游蕩者的盛宴,對于人類來說只會是浩劫。 陸延躲在暗處越聽越心驚,這場血月到底預示著什么,被稱為“司鐸”的怪物又是誰,對方看樣子被困在了這個地方沒辦法出去,等到血月結束之后才能脫身,等到那個時候人類恐怕會陷入一場巨大的浩劫。 陸延已經沒心思再繼續(xù)待下去了,只想把這個消息趕緊傳回天空城,然而他腳步剛動,就被司鐸接下來的對話聲給吸引了過去。 司鐸仿佛很在意這件事,低沉的聲音充滿怒火:【你們找到一號了嗎?】 那團黑紅色的霧氣道:【司鐸,一號已經成為了人類的一員,就在天空城中,他背叛了誕生之地!】 司鐸發(fā)出一聲長嘆:【他被人類世界的繁華迷住了眼睛,早晚有一天會回歸這里的,不止是他,還有那些和他一樣逃竄出去的游蕩者?!?/br> 陸延聽得有些入神,低頭反復琢磨這段對話的意思,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系統(tǒng)的提示音就冷不丁從耳畔響了起來:【叮!隱身卡即將失效,倒計時十分鐘,請宿主做好準備!】 隱身卡這種道具不是隨時都有的,而是每天從系統(tǒng)商城隨機掉落,陸延之前一共就攢了三張,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他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音顧不上繼續(xù)偷聽,連忙閃身離開了洞xue。 然而這不出去不要緊,一出去嚇一跳,陸延抬頭就發(fā)現(xiàn)洞xue外面的天空上方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團暗紅色的黑霧,對方體積龐大,無形的壓迫感幾欲讓人喘不過氣來,遠比他之前見過的所有游蕩者都要來得恐怖駭人。 這只游蕩者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進去,他像只蟄伏的巨獸靜靜盤踞在上空,隱約可以窺見一雙猩紅的眼眸,居高臨下注視著下方的洞xue,透過山石上方的天然洞窟,將里面的所有情景收入眼底。 司鐸剛剛從長眠中蘇醒,孱弱又混沌,再加上洞xue內的高階游蕩者氣息太過混雜,一時竟沒有發(fā)現(xiàn)黑壓壓的云層后方隱匿著這么一只龐然大物,赫然是邢淵的本體。 他早該猜到司鐸不會甘心一直待在這個洞xue中,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快動手,天空城看似強大,其實就是個紙糊的殼子,魔鬼城更不用說,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邢淵雖然不覺得自己與人類有多么密切的關系,只是司鐸如果真的占領城市,到時候也會給他帶來莫大的麻煩。 那團黑霧借著烏云的遮掩,停留片刻就散去了,陸延悄無聲息跟在后面,內心暗自估測對方的實力,總感覺沒有五階也有四階了,以前怎么沒聽說過游蕩者里還有t5這么恐怖的級別?他的隱身卡牌快失效了,所以不敢貿然出手,只能等著那團黑霧離開,這才走出污染區(qū)。 好巧不巧,洛陽和燕峰都在外面,另外還有一隊的幾名成員。他們看見污染區(qū)走出一抹黑色的身影,下意識抬槍對準,待發(fā)現(xiàn)是陸延后,紛紛從上方的廢棄大樓上躍了下來。 “陸延,你怎么來了?!” 洛陽每次看見陸延都挺高興的,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能每次對方一出現(xiàn)他都能看邢淵的熱鬧。 陸延也沒想到會這么巧:“你們怎么也在這兒?” 燕峰解釋道:“七號監(jiān)獄游蕩者出逃,我們奉命過來追捕,邢淵也來了?!?/br> 陸延下意識往后面掃了眼,發(fā)現(xiàn)都是些眼生的異能者,沒看見邢淵的身影:“他人呢?” 這下疑惑的變成了洛陽:“你剛才從污染區(qū)出來沒看見他嗎,邢淵也在里面,都進去大半個小時了?!?/br> 陸延聞言臉色瞬間古怪起來:“邢淵也在里面?!” 他第一個念頭是擔心對方會不會遇到危險,但污染區(qū)的洞xue就那么大,陸延在里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什么動靜都沒聽見,也就出門的時候看見…… “你們怎么都聚在這里?” 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后炸響,把所有人都嚇了大跳,陸延下意識回頭,只見邢淵剛好從污染區(qū)的廢棄鐵門里走了出來,對方身后是一片暗無天日的陰影,月光落在身上,連帶著冷峻的側臉也蒙上了一層血色,不知是不是錯覺,陸延總覺得邢淵瞳仁深處一閃而過的暗紅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洛陽大大咧咧迎了上去:“還不是為了等你,污染區(qū)里面那么危險,你半小時都不出來,我們怕你有危險只好守在門口,你說巧不巧,陸延也在里面呢?!?/br> 邢淵從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陸延,沒想到對方剛才居然也在污染區(qū)里,他聞言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陸延,目光幽深的問道:“你剛才也進了污染區(qū)?” 仿佛過了短短幾秒,又仿佛過了漫長的幾分鐘,事實上也不過一瞬間而已,但他們兩個的心都不約而同提了起來。 陸延嗯了一聲:“我發(fā)現(xiàn)那群游蕩者都在往污染區(qū)聚集,就跟過去看了看,但是它們數(shù)量太多,我不敢貿然進去,走到門口就出來了。” 邢淵聞言微不可察皺了皺眉,他隱晦的目光落在陸延身上,猜測對方會不會看見了自己的本體,但見陸延一臉鎮(zhèn)定,又不太像撒謊的樣子,而且他剛才盤踞在半空,確實沒有在下方看見任何人影,這么一想,懸著的心終于微微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