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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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淵閉著眼,聲音困倦:“陸延……” 陸延:“嗯?” 邢淵:“你說的那個電視劇我看了。” 話題跳躍太快,陸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么電視?。俊?/br> 邢淵皺眉嘖了一聲:“人和蛇的那個。” 陸延哦了一聲。 邢淵嘟嘟囔囔:“那個書生真廢物,被蛇一嚇就死了,還騙她喝雄黃酒……” 陸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因為他感覺自己某種程度上挺能理解許仙的心情,當然,自己不會騙邢淵喝雄黃酒就是了:“都是假的,別人編出來的故事?!?/br> 邢淵的狗嘴里難得吐出了一根象牙,反問道:“故事來源于生活,你沒聽說過嗎?” 陸延笑了笑:“什么生活,我生活中又沒見過蛇精?!?/br> 話一出口他就在心里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邢淵聞言目光閃動,果然纏了上來,他把陸延壓在身下,自己則趴在他的胸膛上,耳朵緊貼著心臟,仿佛想辨認對方是不是在撒謊,聲音低沉,裹挾著某種冰涼的趣味性:“陸延,如果我是那條蛇呢?” 陸延心想讓你嘴賤,果然挖坑了吧,他竭力保持呼吸平緩,裝傻充愣:“蛇?你怎么會是那條蛇呢?” 邢淵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耐,微微皺眉:“我不是說了如果嗎,如果就是假設、萬一的意思?!?/br> 陸延不吭聲,心想你可是游蕩者,游蕩者比蛇嚇人多了:“你如果是那條蛇,許仙應該會被你殺了吧。” 邢淵嗤笑一聲:“我要是那條蛇,我才看不上一個窩囊廢,早晚吃……” 他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題被陸延帶跑偏了,聲音戛然而止,重新在黑暗中看向陸延:“少裝傻充愣,我如果是那條蛇,你會怎么辦?” 陸延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但這種時候肯定不能說害怕,他翻了個身把邢淵壓在下面,認真思索片刻才道:“你如果是條蛇,我就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br> 這個答案讓邢淵稍稍感到了一絲愉悅,唇角微微勾起:“你就不害怕嗎?” 陸延心想怕歸怕,但是邢淵又沒害過自己,他怎么能做白眼狼:“可能會怕,但是習慣就好了?!?/br> 邢淵周身的愉悅更明顯了,如果此刻有尾巴,早就晃啊晃地甩了起來:“真的?” 陸延真心實意:“真的?!?/br> 邢淵抱著他滾進被子里,炙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顯得溫吞而又纏綿。陸延恍惚間聽見邢淵在笑,對方在黑暗中緊緊纏住他的腰身,就和那天晚上一樣,一圈又一圈,聲音低啞危險: “你要是敢騙我……” “我就把你嚼碎了吞進肚子里,讓你和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分開,知道嗎……” 游蕩者沒有愛,但它們一旦產生愛意,那將窒息而又可怕。 陸延早該知道答案的,畢竟這種怪物以血rou為生,倘若用愛意代替血rou的滋養(yǎng),也未嘗不可,只是不能停止,否則就要用千百倍的疼痛償還。 黑暗中呼吸低喘,此起彼伏。 邢淵不情不愿抱怨道:“你屬狗的啊。” 他媽的弄得自己渾身疼。 陸延吻掉他眼角氤氳的淚意,把唇齒間破碎的嗚咽吞進肚子里,聲音模糊,在黑暗中有種別樣的溫柔:“喜歡你,所以才這樣……” 可能陸延也有一點點害怕,他害怕邢淵的身份萬一暴露了,會受到人類的追殺,古往今來那么多神怪志異,例子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游蕩者。 滿腔情緒無處發(fā)泄,只好以疼痛慰藉。 后半夜的時候,他們清理干凈,終于沉沉睡去,邢淵有些難以克制自己嗜血的本能,但又不敢做得太過分,于是只好埋首在陸延肩頭,借著親吻的動作吻破皮膚,汲取里面的一絲腥甜。 陸延半夢半醒,將他的頭用力按進懷里:“好好睡覺,別鬧了?!?/br> 邢淵抬眼盯著陸延,他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莫名帶著幾分不甘:“陸延,你為什么是個人類?” 陸延困的不行,用被子蒙住頭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求你了,趕緊睡吧?!?/br> 邢淵:“……” 邢淵生氣躺了回去,在被子里踢了陸延一腳,他原本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一扭頭看見對方睡得正香,又沒了火氣,湊過去咬了一下陸延高挺的鼻尖,小聲道: “我會保護你的?!?/br> 他雖然不知道其余的人類能不能活下來,但是這名人類一定不能死。 陸延沒聽清邢淵說了什么,他只知道對方踹了自己一腳,踹了自己一腳那就代表生氣了,哪怕睡得迷迷糊糊,也還是習慣性把對方摟進自己懷里,親了親臉頰道:“乖,不生氣了,睡覺?!?/br> 邢淵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鉆進了他的懷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邢淵總提蛇啊蛇的,陸延晚上不小心做夢了,夢里他被一條通體純黑,像龍又像蛇的生物給纏住了,對方還一直親他,做了很多很多親密的事。 陸延膽戰(zhàn)心驚,卻死活都掙脫不開,最后身形一抖,直接給嚇醒了,他胸膛極速起伏,就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除了慶幸還是慶幸。 陸延用力眨了眨迷糊的眼睛,正準備起身去客廳倒杯水,然而隨手往旁邊一摸,被子卻里空空蕩蕩的,再抬頭一看,天花板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團暗紅色的龐然大物,蛇一般緩緩盤踞,對方猩紅色的眼睛亮得驚人,瞳仁形成一道黑色的豎線,像極了叢林中冰冷殘忍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