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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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郡王?那不就是當今圣上的堂弟? 霍瑯心中燃起了些許興趣:“哦?他為何要追殺于你?” 公孫墨笑嘻嘻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女人:“許是因為他的小老婆在我身上吧。” 眾人又是一驚,這才定睛打量著公孫墨身上的女人,只見那女子三千墨發(fā)散落下來,又穿著一件血紅的衣衫,實在詭異極了,細聞還能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這女子竟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尸體! 護衛(wèi)驚駭拔劍:“小子!你殺了臨安郡王的愛妾?!” 公孫墨后退兩步:“誒,怎么能說是我殺的,這可是他自己殺的,臨安郡王把這姑娘砍成了七八塊,還是我在郊外縫了好幾天才把尸體縫全乎的呢,你們可別冤枉好人?!?/br> 他說話的時候笑瞇瞇的,卻莫名讓人后背冒出一股寒氣,護衛(wèi)摸了把脖子,艱難咽了咽口水:“王爺,大白天的,咱們不會遇見鬼了吧?” 不同于旁人的驚懼不安,霍瑯倒是面不改色,臨安郡王?他正愁沒機會收拾那個狗皇帝呢,把柄就遞過來了,開口命令道:“給他兩匹馬,帶著一起回京!” 護衛(wèi)還沒吱聲,公孫墨就喜笑顏開道:“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這人成功打入軍伍內(nèi)部,自己騎著一匹馬,手里還牽著一匹馬,用來安置那小妾的尸體,嘴里滔滔不絕,舌頭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諸位有所不知,這臨安郡王本是當今圣上的堂弟,身份貴不可言,只可惜其父臨安王爺早逝,他自己又是個不爭氣的,家中門戶立不起來,便只能娶了京中聞名的母老虎霍滟——霍滟你們知道吧?當今攝政王的堂妹呀!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婚后不許納妾不許納通房,規(guī)矩可嚴著呢!” “知道,知道?!?/br> 眾人支支吾吾,悄悄瞥了眼攝政王,見對方?jīng)]有發(fā)怒,就繼續(xù)豎著耳朵聽八卦,連公孫墨身上的尸臭味都不嫌棄了,暗中催促:“然后呢,快說快說?!?/br> 公孫墨手里拿著把折扇,嘩啦一聲展開,也不顧是隆冬時節(jié),自顧自扇得起勁:“可這霍姑娘婚后多年無所出,臨安郡王實在沒了法子,便在外頭養(yǎng)了個小妾,不到兩年這小妾便有了身孕,把他樂得,連家傳寶物碧琉珠都送了出去,可誰知……” 他說話急死個人,旁人連忙追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公孫墨收起扇子,這才慢悠悠道:“可誰知那霍姑娘有一日好巧不巧請了大夫來診脈,竟發(fā)現(xiàn)臨安郡王天生精弱,難有后嗣,這么多年無所出的根本不在于女方,而在男方,換句話說,那小妾肚子里的種都不知道是誰的呢!” “臨安郡王當即氣炸了,怒氣沖沖趕到那小妾住處,不僅要取回家傳寶物,還要讓她一根白綾自己吊死,小妾也和他撕破了臉皮,說要帶著碧琉珠當證據(jù)去霍家姑娘面前鬧,結果被臨安郡王使喚奴仆用大刀砍成了七八塊,一命嗚呼了!” 公孫墨搖搖折扇:“哎,好巧不巧,他丟尸的地方恰好是我家地界,這姑娘身懷嬰孩而死,死后冤魂不散,擾得四鄰難安,我實在沒了法子,便只能帶著她上京告御狀啦?!?/br> 他說的輕巧,殊不知眾人大白天都聽出了一身冷汗,紛紛暗夾馬腹,離那女尸遠了又遠:“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非親非故,你就肯帶著具尸體千里迢迢來到京中告御狀,以民告官,告的還是皇親國戚,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公孫墨嘻嘻一笑:“誰說我是民了,在下也薄有官身吶?!?/br> 他語罷輕搖手中折扇,只見那扇骨邊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沉冤扇”,下面還有一方玉璽印,竟然是御賜之物! 霍瑯見狀眸中精光閃現(xiàn),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廬州公孫氏的人?!” 天下斷獄之術,本是各有所長,唯有廬州公孫氏的驗尸詭法名揚北殊,他家祖先周游列國,斷冤無數(shù),得皇室親賜“沉冤扇”,哪怕不考科舉,只要有案想翻,各地官員也需恭恭敬敬請入,只是十幾年前就舉家退隱,早就沒了風聲,沒想到今日冒出個后人來。 公孫墨像只驕傲的孔雀,得意拱拱手:“好說好說,在下在廬州待得太久,今日也出來瞧瞧熱鬧……” 他話音未落,手中忽然一空,被霍瑯抽走了折扇,扇面嘩的一聲展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首詩,霍瑯細細讀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熱鬧?只怕閣下的目的不是看熱鬧這么簡單吧?!?/br> 公孫墨不著痕跡把扇子抽回來,對著霍瑯諂媚一笑:“家父隨手寫的歪詩,讓軍爺見笑了?!?/br> 那扇面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卻保存得極好,一搖一晃間還能看見上面極具風骨的墨字: 君非君,王非王, 魚龍相替坐高堂。 魚躍龍門翻江海, 龍困淺灘卻成蟲。 只聞鴛鴦成雙對, 何見金烏共于天? 偷天換日蒙雙目, 天下二分怎堪明。 霍瑯面無表情策馬徐行,不知是不是錯覺,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和尸臭氣更濃烈了,他淡淡閉目,喜怒難辨的問道:“這詩是你父親寫的?” 公孫墨:“是他老人家的一樁心事,家父此生享年五十有二,翻案洗冤共四百七十六件,唯獨有一案牽扯甚大,為保全族性命不敢妄動,臨終前心懷有愧,含恨而死,我身為人子,自然要替他老人家了卻心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