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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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眼神過去,便立即有親衛(wèi)上前解開了臨安郡王身上的繩子,趙泰跪在堂下,居然還能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對趙康跪地行了一禮:“微臣見過陛下?!?/br> 趙康道:“臨安郡王,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墨公子所言之事,堂下那具女尸你可認得?” 趙泰冷冷掃了眼那女尸,似是覺得臟污,又嫌惡收回了視線:“回陛下,此女名喚綠柳,乃是微臣幾年前買的丫鬟,因行為不檢便攆去了鄉(xiāng)下莊子上干活,至于她為何會死,個中緣由微臣并不知情,還望陛下明查。” 趙泰是斷然不會承認自己背著霍滟在外養(yǎng)了妾室的,言辭模糊,避重就輕,狐貍般滑不溜手。 公孫墨饒有興趣搖了搖折扇:“哦?這么說郡王與那丫鬟并無私情?” 趙泰冷笑一聲:“笑話,本王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何必看上一個丫鬟!” 公孫墨湊上前笑瞇瞇道:“郡王,您需知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但凡做過的事都會留下痕跡,可不是您一張嘴說是什么就是什么?!?/br> 他語罷從懷中掏出一摞紙抖了抖,明顯早有準備,一張一張細數(shù):“這張是您在鄉(xiāng)下給綠柳置辦的田地,寫的都是她的名字,這幾張是伺候綠柳的那幾名仆役的賣身契,后面幾張是附近鄉(xiāng)親的證詞,他們都能證明郡王您時常出入綠柳的家中,兩年有余,而且殷勤備至,事發(fā)當晚您曾經和綠柳吵過一架,守在外院的仆役隱隱聽見屋內傳出女子哭聲,緊接著您的幾名家仆就扛著一個麻袋出來了……” 公孫墨說著嘩一聲收起折扇,故作驚訝的問道:“那麻袋里面裝的總不會是大西瓜吧?” 他每說一句,趙泰的臉色就白一分,跪在下面的身形搖搖欲墜。偏公孫墨還用扇子敲了敲旁邊的那具女尸,白布落下,露出一張腐敗慘淡的臉,渾濁渙散的眼睛死不瞑目,恰好盯著趙泰的方向。 趙泰見狀惱羞成怒,一把推開公孫墨,立刻膝行幾步對著趙康道:“陛下,此人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隨意攀咬皇親國戚,實在罪該萬死,求您替微臣做主??!” 趙康看了眼旁邊不動如山的霍瑯,張了張嘴,到底沒敢說什么。 公孫墨哎了一聲:“郡王,這怎么能算胡亂攀咬,我可是人證物證俱全呀,那伺候綠柳的仆役還說你把家傳寶物碧琉珠都給了她,到底是真是假啊?” “荒謬!碧琉珠自然在我發(fā)妻手中,怎么可能落在一個賤婢手里!” 趙泰已經慌了神,滿腦子都是不能承認,否則被霍滟知曉,一劍捅死自己都有可能。 公孫墨登時來了興趣,他手腕一翻,從懷中掏出一顆綠幽幽的珠子,晶瑩剔透,美不勝收,赫然是趙泰的傳家寶物:“哦?怎么會這樣?可在下替綠柳兒驗尸的時候恰好從她腹中也找到了一顆碧琉珠,難道天底下還有兩顆不成?” 那夜趙泰與綠柳發(fā)生爭吵,情急之下綠柳拿著碧琉珠說要去找霍滟撕破臉皮,趙泰慌張去奪,誰料綠柳直接把珠子吞了進去,被他活生生掐死都沒吐出來。 后來趙泰雖然命仆役將綠柳大卸八塊找回珠子,但尋常人哪里敢做這么血腥的事,再加上夜黑風高,仆役匆匆砍了幾刀謊稱找不到,便也將事情揭了過去。 趙泰看見公孫墨手中的珠子,登時嚇得心神俱裂,劈手就要去奪:“快還給我!!” 然而他還未搶到手,緊閉的殿門忽然被人砰的一腳踢開,只見外面站著名身穿紅艷騎裝的女子,因為逆著光看不清面容,等對方緩緩走近,露出一張芙蓉俏面,這才認出身份。 霍瑯端起茶盞撇了撇浮沫,態(tài)度漫不經心,已經把趙泰看做一個死人了: “三堂妹,你來的正好,碧琉珠可在你手中?” 霍滟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緊,一雙狐貍眼冷冷盯著嚇得魂飛魄散的趙泰,笑得譏諷:“想來是meimei無德,不配得到他趙家的碧琉珠,竟寧可私下贈與一名從花樓贖身的粉頭也不肯給我,趙泰,你若真喜歡那女子,大可直接與我言明,難道我還會霸著你區(qū)區(qū)一個郡王妃的位置不放嗎?!” 她出言厲呵,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才嫁給趙泰,而趙泰亦是嚇破了膽子,連滾帶爬上前抱住她的腿道:“滟姐!滟姐!你聽我解釋,這些都是他污蔑我的,與我無關??!” 公孫墨攤了攤手,又指了指地上的女尸,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霍滟垂眸盯著趙泰,一字一句咬牙道:“趙泰,你今日若認了這件事,我霍滟倒還佩服你幾分,我再問一遍,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她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平日在府中就積威甚重,趙泰被霍滟這么一嚇,登時倒豆子般把真相禿嚕了個遍,哭得泣不成聲:“滟姐!你救救我,我以后一定改,我只是想要個孩子,我只是想要個孩子啊……” 霍滟沒說話,閉了閉眼,只感覺眼前一陣發(fā)黑。 她想起自己幼時遇見趙泰,對方雖是皇親國戚,膽子卻小的可憐,又清秀白凈,時不時就哭的像兔子一樣,在小孩堆里總是受欺負。 自己幼時帶著他玩,長大也護著他,否則攝政王專權,圣上忌憚宗室,他一個小小郡王又怎么可能在波譎云詭的京都站穩(wěn)腳跟。 堂堂霍府千金,當年不知多少人求娶,趙泰根本排不上號,他聽聞自己議親那一日,不顧郡王身份跪在霍家門前一夜,只為求娶自己下嫁,淋了雨凍得直哆嗦也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