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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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指尖輕點他的眉心,然后輕輕滑落,不經(jīng)意觸碰到了應(yīng)無咎右臉的傷痕,一字一句低聲道:“因為人定勝天,未來之事時時刻刻都在改變?!?/br> 例如此方世界原本的故事中,定然是沒有陸延的存在,可他如今和應(yīng)無咎糾纏在一起,對方命運的軌跡也一定漸漸發(fā)生了偏移,朝著未知的方向駛?cè)ァ?/br> 殿內(nèi)光影漸暗,陸延的臉顯得溫柔而又多情,他傾身在應(yīng)無咎的臉頰處落下一吻,恰好在那毀容之處,引得后者呼吸一窒。 這輕輕一吻,便是多年心悸難平。 驟雨初停,廊下的梧桐葉落了一地。 陸延從玄燭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他緩緩步下臺階,落葉被踩碎后窸窣作響,心想怪不得執(zhí)行官總說情愛誤人,連應(yīng)無咎一代尊主也未能幸免。 在修仙界,倘若到了瓶頸期是萬萬不能xiele元陽的,應(yīng)無咎閉關(guān)多日,正在沖擊境界,方才被陸延抱著一親一哄,稀里糊涂險些被哄上了床,若不是兩個人腦子最后還留著一絲清醒,只怕要誤事。 陸延拍了拍后腦,將那一絲綺念趕出,正準(zhǔn)備回自己的屋子睡覺,卻不曾想途經(jīng)一條石徑小路時,頭頂忽然響起了一道低啞的中年男子聲音: “陸延,為何這許多日都不曾與宗門傳信,我看你是想造反不成?!” 聽語氣,竟像是認得陸延一般。 陸延聞言心中陡然一驚,卻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他根本就察覺不到說話那人的存在,要知道上次闖進天寶閣的那個大乘期修士都不曾給他這樣的危機感,今日怕是來者不善! 陸延不著痕跡看了眼自己的面板能量,26%,還好,夠用。 他定下心神,對著空氣拱了拱手: “不知哪位前輩說話,不妨現(xiàn)身一見。” 那人冷笑一聲:“才把你派出去多久,連師父都不認得了嗎,我看你莫不是存心在魔域扎根,想要背棄師門?!” 說話間,假山頂上憑空出現(xiàn)一名老者的身形,他似乎并不擔(dān)心被人瞧見,青衣道袍,白色胡須,端的仙風(fēng)道骨,只是一雙老眼精光四射,看起來盡是算計。 陸延一看見對方,頓覺頭痛欲裂,好像有什么塵封已久的記憶要從腦子里硬生生鉆出來,他當(dāng)初占了這具身軀,自然也接收了原身的記憶,卻沒有分毫與面前這名老者有關(guān),難道是他漏了不成? 那老者見陸延神色混沌,指尖隔空一點,更是不屑至極:“當(dāng)初免得你露馬腳,送你入魔域前刻意封了你的記憶修為,卻不曾想你愚鈍至此,現(xiàn)在也沒沖破封?。 ?/br> 他指尖蘊藏著一團青光,飛速鉆進陸延腦子里,剎那間后者便多了一段陌生的記憶。 陸延神色驚疑不定,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竟是無妄宗嫡系一派的弟子,曾拜于大長老南陀門下,為了打探魔域虛實便隱去修為記憶,誰料恰好自己穿越過來,竟是忘了這段前塵往事。 電光火石間陸延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他故作恍然,只想趕緊把這個老頭子忽悠過去: “弟子愚鈍,竟是今日才破了封印,不知師尊駕到,還望勿怪?!?/br> 南陀乃是無妄宗宗主檀越的師兄,一身修為自是不俗,早已在四周布下屏障,哪怕魔兵巡視也不曾發(fā)現(xiàn)。他冷哼一聲從假山上躍下:“我南陀聰明一世,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蠢貨徒弟,近日聽得你在魔域攪風(fēng)弄雨,讓各大派為了搜尋宗門至寶打得頭破血流,老夫還以為你早就恢復(fù)了記憶,原來還是個糊涂蛋!” 他如此訓(xùn)斥了一通,這才捋著胡須皺眉問道:“讓你打探心魄的事如何了?是不是在應(yīng)無咎手中?” 陸延心思百轉(zhuǎn),南陀實是個精明吝嗇之輩,也不知他將消息探去了多少,自己如果說不在,難免顯得虛假,畢竟外間流言紛飛,十個有八個都猜測心魄在魔域之中,斟酌著道: “回稟師尊,那應(yīng)無咎生性多疑,輕易近身不得,徒兒雖不曾看見心魄在他手中,但料想多半是真的?!?/br> 南陀神色難看:“混賬東西,我叫你秘密行事,早些將心魄奪回來,可如今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仙門百家都盯上了這塊肥rou,你直到現(xiàn)在還未將心魄盜來,屆時哪里還輪得上我們分rou!” 他語罷目光一狠,忽然壓低聲音道:“至寶必然貼身攜帶,你且去將應(yīng)無咎除掉,心魄自然好找!” 陸延:“??。。。 ?/br> 陸延聞言緩緩瞪大眼睛,只覺得自己聽見了另外一句話—— 奔波兒霸,你去把唐僧師徒除掉! 神經(jīng)??! 他要是能打得過應(yīng)無咎,還輪得著這個老頭子在這里指手畫腳??。?/br> 陸延站在南陀身后,吞吞吐吐開口:“師尊,弟子怕是……” 南陀眉頭一皺:“怕是什么?” “怕是恕難從命了——” 伴隨著這道冰冷的聲音在耳畔炸響,一柄由月華凝成的劍毫無預(yù)兆貫穿了他的心臟,這柄劍遠比上次重傷那名大乘期修士的還要厲害百倍,便似一團冷火悄無聲息燃燒血rou,凝住南陀四肢不能動彈,連心臟都陷入了驟停。 南陀驚駭轉(zhuǎn)身,恰好看見陸延站在假山下方,皎潔的月光將他的面容照得朦朧而又白皙,唇角微勾,單純無害,他緩緩擦拭著那柄沾了血的月華劍,眼神從未有過的冰涼戲謔,一字一句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