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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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庭軒:“…………” 狐貍以為他不相信,更加篤定地詛咒發(fā)誓:“依著我多年的經(jīng)驗,絕不會看錯!令師兄模樣也俊,聲音也清潤,床笫之間叫起來一定動聽——唔!” 狐貍話未說完,就被掐住了脖子,直到掙扎都弱了,花庭軒才重新放開它。 妖狐自知失言,喘著粗氣道:“大人恕罪!小妖談起美人就激動,一時忘形,絕對不敢覬覦大人的人!” 花庭軒被那句“大人的人”取.悅了,施施然放開它,“你明白就好?!?/br> 妖狐狗腿道:“大人,小妖害了人命,此去雙極宗,恐怕兇多吉少……我發(fā)誓,以后不再作惡!求大人別把我交出去?!?/br> “小妖于房中之術(shù)頗有研究,以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妖狐笑得猥瑣,“小妖隨叫隨到!” 花庭軒一點頭:“的確不錯,不過懂房中術(shù)的妖狐千千萬,而你……知道了我的秘密?!?/br> 妖狐:“!??!” 妖狐眼前陡然騰起黑霧,想掙扎,可四肢都像被無形的大手死死按住,喉嚨也像是被扼住一般,竟是一聲也發(fā)不出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咽了氣。 “只有死物才能保守秘密,你也知道,師兄喜歡單純天真的小師弟,我怎能冒險?”花庭軒放出神識,探入狐貍體內(nèi),片刻后,皺眉嫌棄道:“修為如此低微,連妖丹也用不上?!?/br> 楚丹楓的芥子袋都快被千年無患木的枝杈填滿了。 他覺得自己砍得不是無患木,根本就是一顆顆上品靈石! 這回發(fā)了! 楚丹楓正美滋滋地砍樹枝,忽聽不遠處傳來孩子的哭喊聲。 ……不好,是花庭軒!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楚丹楓扔下還沒來得及裝入芥子袋的一枝黝.黑光滑的無患木樹枝,提劍便沖了回去。 而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布下的結(jié)界破了,那只妖狐也已氣絕,四只爪子軟軟垂下,兩只黑豆眼驚恐地瞪得滾.圓,是個死不瞑目的可怖模樣,而小團子見面就撲進了楚丹楓懷里,帶著哭腔叫師兄,顯然被嚇壞了。 楚丹楓也后怕,這小白眼狼上輩子再怎么欺辱他,如今也只是個奶娃娃,說到底,楚丹楓想過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卻從來沒想過害他性命。 如今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孩子出了事,他恐怕要良心不安一輩子。 “師兄回來了,沒事了。都怪師兄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br> 小孩把頭埋進楚丹楓頸間,小奶音糯糯的:“師兄,不怪你,你的結(jié)界救了我,軒兒沒事?!?/br> 孩子越是懂事聽話,楚丹楓反而越心疼,連去檢查那妖狐都抱著小師弟。 剛用神識探入它的尸身,楚丹楓就皺起眉:“是魔物。” “軒兒,你剛剛可見到了什么?” 花庭軒:“看到一只好奇怪的野獸,眼眶是空的,還冒著黑氣,軒兒害怕,就閉上了眼睛,再然后師兄就趕回來了?!?/br> 楚丹楓沉聲道:“像是梼獸,那是魔界的一種兇獸……魔物作祟,此地不宜久留?!笨苫靡纳届`氣充沛,怎會混入魔物?不行,這件事必須要上報宗門。 回到雙極宗,楚丹楓便覺得師門內(nèi)的氣氛似乎不大對勁兒,莫名地劍拔弩張,但他趕著去交任務(wù),因而沒理會這些,直奔講經(jīng)堂后殿。 楚丹楓交還玉簡之后,便向執(zhí)事弟子提及了在幻夷山遇魔的事。 那弟子聞言,反應(yīng)比楚丹楓預(yù)想得還要大,話都沒聽完,便連連叮囑他在這里稍等,而后一陣風(fēng)似的刮出去了,留下楚丹楓一臉問號。 不過,有好事弟子主動過來搭話,神神秘秘地問:“你真在幻夷山遇到魔族兇獸了?” “……這還有假?”楚丹楓摸不著頭腦,“請問師兄,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那弟子八卦兮兮地說:“哎呀,你剛回來,可能還不知道,李班死了!” 楚丹楓:“?。?!” 楚丹楓:“哪個李班?” 弟子:“還能是哪個李班?震盂峰的內(nèi)門弟子??!還是金丹修士呢?!?/br> 李班怎么會死了?按著他的記憶,這人可一直活得好好的——至少上一世楚丹楓死之前,李班都過得順風(fēng)順水,還在修行上小有所成。 怎么會突然死了?這劇情和他記憶中完全不一樣?。?/br> 而事實是,李班不止死了,還死得特別慘。 “據(jù)說是遇到了魔界兇獸,找到他的時候,已曝尸三日,金丹也不翼而飛,沒了金丹護體,尸身被野獸吃得只剩下一點殘肢了!若不是弟子服還在,根本認不出那是誰!哎呀,慘哦!” 領(lǐng)任務(wù)的弟子們?nèi)齼蓛蓽愡^來:“不過說來奇怪,幻夷山有界碑守護,魔界的東西根本過不來啊?!?/br> “誰知道呢,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一個初級任務(wù),還能鬧出人命來呢!” 楚丹楓也聽得唏噓不已,若真是遇上了兇獸,被開膛破肚挖出金丹……想想都恐怖! 身旁的小花庭軒也幽幽開口:“李班死得比金丹碎裂痛苦一萬倍?!?/br> 楚丹楓被這涼薄陰狠的語氣嚇了一跳,可一低頭,就見小家伙揚起rou嘟嘟的小.臉蛋,彎起大眼睛悄聲問:“師兄,欺負你的壞蛋死了,你開心嗎?” ……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團子,嗐,童言無忌,剛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楚丹楓不欲和孩子多解釋那段糟心的恩怨情仇,隨口哄道:“開心的?!?/br> 花庭軒卻把這話聽進了心里,很滿足地握緊了師兄的手。 上一世,師兄走后,那些欺辱過他的人,花庭軒一個也沒有放過,手段比如今還要殘忍百倍。 只可惜現(xiàn)在束手束腳,不好盡情發(fā)揮,只是叫那兇獸剖開李班的內(nèi)府,攪碎金丹,再奪他性命,真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沒關(guān)系,這輩子,自己時時刻刻守在師兄身邊,再不會讓他受一丁點委屈。 誰敢惹師兄不高興,殺了便是了。 弟子們的議論也在繼續(xù):“李班死了還不算完,唐映冬和坤斷峰幾位師妹還聯(lián)合起來告發(fā)他,說這人不知偷偷練了什么邪門功法,就是他走火入魔,招來了真正的魔界兇獸,險些連她們也一并害死。” “可柳師兄堅持李班無辜,兩方各執(zhí)一詞,到如今還沒有定論?!?/br> 原來李班的師尊白滄山長老此時正在閉關(guān),峰中事務(wù)都由其首徒柳硯白暫為代管。 柳硯白是宗門內(nèi)年輕一輩的翹楚,外人眼中的少年英豪,師長眼中的得意弟子,也是楚丹楓眼中的臭變.態(tài)。 柳硯白和李班感情甚篤,怎么也不肯相信李班會做出偷練邪門功法,以至入魔的蠢事,一定要給慘死的師弟討個公道。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魔物想越過界碑,除非由大魔召喚,李班顯然沒有那種本事。多半是唐映冬等人在污蔑他,偏偏幾位師妹口說無憑,一時拿不出其他像樣的證據(jù),如今李班的尸身都毀了,更無從查證。 楚丹楓就是這時候向執(zhí)事弟子說出自己遇魔見聞的。 難怪這個價值九塊下品靈石的初級任務(wù),連戒律堂的孔長老都驚動了。 剛剛那位執(zhí)事弟子便是去稟明孔長老的,如今戒律堂內(nèi),孔長老、坤斷峰峰主秋蒼云、柳硯白師兄、唐映冬等一眾女修……座無虛席。 楚丹楓:“…………” 干嘛鴨,弄這么大陣仗,他充其量只是個證人吧。 然而,這還不算什么,柳硯白接下來一句話就把事情推向了高.潮:“楚丹楓,李班已經(jīng)死了,你有什么怨氣都該消了,何苦還要污蔑他?” 楚丹楓:“???” 柳硯白深深看了楚丹楓一眼,才向師叔伯們恭敬行禮,道:“能否容我與他借一步說話?” 秋蒼云浮塵一甩,柳眉倒豎,先于孔長老發(fā)話:“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 秋蒼云是唐映冬的師父,自然是向著徒弟的。 然而,柳硯白真可謂藝高人膽大,他居然當(dāng)著眾位長輩的面搞小動作——對楚丹楓傳音入密:“丹楓,的確是李班害得你金丹碎裂,這件事我也很難過,可死者為大,他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你就原諒他,讓他安安心心地走吧?!?/br> 楚丹楓:“…………”他話不說還好,這種“死者為大、勸他人大度”的道德綁架,叫人怎么聽怎么不舒服。 而且,“被李班害得金丹盡碎”這件事,連自己都只是猜測,柳硯白為什么這么篤定?其中還有什么內(nèi)情? 見楚丹楓眉頭微蹙,并不答話,柳硯白嘆口氣,向幾位師長道:“這事涉及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丹楓的證詞恐怕做不得數(shù)……” “誰說我只有證詞?”楚丹楓忽然打斷他。 說到底,柳硯白壓根不相信幻夷山會有魔物出沒,其實楚丹楓也覺得這事挺玄幻,但事實勝于雄辯。 “想要證據(jù)?自然也有。”他剛一伸手,花庭軒便已經(jīng)把芥子袋奉上了,配合相當(dāng)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