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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弟也重生了[穿書]在線閱讀 - 45、【有紅包】第45章

45、【有紅包】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錦繡樓連老鴇都是男的, 那是個瞧不出年紀的清秀男人,一雙狐貍眼,一身脂粉香, 甫一見到楚丹楓, 便熱情地撲上來, 像是要挽住他的胳膊, “客官——”

    話音未落,就被花庭軒一掌拍開了。

    男鴇吃痛,下意識叉腰要開罵,可對上花庭軒冰冷的視線,又慫了,委委屈屈朝楚丹楓告狀:“客官,小的只是想招待您?!?/br>
    真不愧是青樓的男鴇, 他一個大男人委屈起來, 居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甚至還有些我見猶憐的意味,黃長天先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掏出幾塊靈石塞給他:“孩子小不懂事, 別見怪, 沒傷著你吧?”

    番陽鎮(zhèn)和化陽鎮(zhèn)一樣,居民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凡人,可因為歸雙極宗庇佑,常常與宗門交易, 跟修士們互通有無,因而錢莊就能兌換靈石與銀錢。

    普通老百姓日常開銷銅板就夠了,銀子都是‘大額現(xiàn)金’,而就連最差的下品靈石也能兌換一兩銀子, 可見靈石的購買力。

    男鴇收了靈石,果然眉開眼笑,也不委屈了,扭著腰給三位爺安排娛樂項目。

    楚丹楓礙著孩子在,什么《十八摸》、《畫春圖》、《拾胭脂》之類的艷曲統(tǒng)統(tǒng)劃掉,點了一首琵琶清彈的《望海潮》,上了一壺云霧茶,幾樣點心,沒留任何小倌伺候。

    琵琶悠揚,點心也可口,若這樣慢悠悠地過上一日,也還不錯,楚丹楓給孩子塞了一碗糖蒸酥酪,才趁機悄聲向黃長天吐槽:“三師兄,沒想到你涉獵這么廣泛,連小倌館也逛,失敬失敬。”

    “美人是不分性別的,小五啊,你還是見識太少,回頭我借你幾本話本學習學習,”黃長天痛心疾首,“重點是,咱們靈石都花了,你怎么一個小倌都不留?再這樣我下回可不帶你了?!?/br>
    “……”楚丹楓,“孩子還在這兒呢,你收斂點吧,再說了,不是說此行目的是看什么‘畫中人’么?”

    黃長天不情不愿地端起茶杯:“放心吧,青鳳都安排好了,先聽曲?!?/br>
    青鳳就是那位男鴇。

    如果楚丹楓能把視線從彈琵琶的小倌身上移開,就會發(fā)現(xiàn),青鳳一直在扒門縫看他,還看得直吸口水。

    花庭軒忍無可忍,把酥酪碗一放,裝作要出恭,繞到后門,便一把扯住青鳳,在他發(fā)出驚呼之前,堵住了嘴,一路拖到花廊盡頭。

    與此同時,鬼月老從暗處現(xiàn)身,非常有眼力見兒地布下了一道幻象結(jié)界,一會兒無論花大佬對那小倌兒做什么,都不會有人聽到看到。

    花庭軒這才放開青鳳:“再多看他一眼,就挖了你的眼睛?!?/br>
    男鴇雖然有點怕,但還是不服:“我看我的,關(guān)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處處管著他?”

    花庭軒被這話噎住,自己目前的確還不是楚丹楓什么人,沒有立場管他,不過是仗著師兄對他縱容愛護罷了,但這并不影響他對青鳳實以暴力。

    正在花庭軒準備給他點終身難忘的教訓時,卻聽青鳳又憤憤道:“你不就是他養(yǎng)的孌童嗎?”

    花庭軒:“什么?”

    隱在暗處的鬼月老:哦豁!這小倌要完,居然敢說花大佬是孌童!

    青鳳卻會錯了意,以為自己說中了花庭軒的身份,得意道:“你蒙不了我!嘖嘖嘖嘖嘖,瞧你這小模樣,倒挺俊,也夠嫩,十二還是十三?正是公子少爺們最喜歡的年紀。

    更重要的是,你看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占有欲,楚公子也縱容你,還親自喂你吃點心……我青鳳伺候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都多,你們之間的貓膩,騙不過我!你一定是楚公子養(yǎng)的孌童?!?/br>
    花庭軒:“……”

    鬼月老:完嘍完嘍完嘍,我們花大佬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你命絕對沒了!而且死得特別慘,至少要活剝了你的皮!

    鬼月老捂住眼睛,覺得接下來的場面應(yīng)該很血腥。

    哪知,花庭軒卻卸了已醞好的真元,一改剛剛的咄咄逼人,有些羞澀道:“我們很像那種關(guān)系?那么明顯嗎?”

    鬼月老:?????

    青鳳一臉的“果然如此”,下巴一揚:“自然!”

    花庭軒揚起唇角,笑得矜持又甜蜜:“你也覺得他對我很好?”

    青鳳翻了個白眼,哼道:“男人的好能信嗎?愛你時,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可等再過個兩三年,你沒了少年的柔軟身段,他就另尋新歡了!再說,你要是真拴住了他,他怎還會往我這里跑?”

    花庭軒辯駁道:“不是他想來,是被三……黃公子拉來的?!?/br>
    “嘖嘖嘖,”青鳳說,“黃公子雖然頭一次來錦繡樓,但我可聽說他是花柳巷的??停镆灶惥廴艘匀悍?,他的朋友能有多正派?你還是看開一點吧。”

    花庭軒卻固執(zhí)道:“有我在,他不會的?!?/br>
    青鳳大約真把花庭軒當做了同道中人,推心置腹道:“自古情深不壽,咱們這一行,最忌諱動情。小公子,我勸你,趁著年輕,多攢銀子,給自己留條后路……楚公子豐神俊秀,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又這樣貴氣闊綽,兜里靈石一定很多。”

    “哎,”青鳳朝花庭軒擠眉弄眼,“跟他干那檔子事,一定很爽吧?”

    花庭軒臉一下子紅了。

    青鳳道:“害什么臊啊,床.上功夫也是門學問,你把他伺候舒服了,才能把人牢牢拴住,這方面我是行家,春.宮圖要多少有多少,你若不嫌棄,可以送你一些……只求你一件事,以后你哪天想開了,別便宜了別人,優(yōu)先把他介紹給我?!?/br>
    “……”花庭軒臉色重新沉了下來。

    青鳳沒察覺,繼續(xù)道:“我悄悄告訴你,你們楚公子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鼎爐之體,能和他干上一場,就算倒貼錢,也是賺的,可惜你毛還沒長齊,一定是下面那個,若是能干.他一次,絕對銷.魂。”

    他像說到什么珍饈美味似的,又把自己給說饞了,抹了把口水的同時,感到一股殺意。

    再回頭,就見花庭軒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的神情,涼涼地命令:“不許肖想他?!?/br>
    恰在此時,耳邊響起幾個小倌的呼喊。

    “青鳳哥哥去哪兒了?怎么到處找不見?客人都在催了?!?/br>
    花庭軒朝著虛空使了個眼色,鬼月老忙悄無聲息地撤掉結(jié)界。

    青鳳還不知道自己剛剛撿回一條命,答應(yīng)一聲“來了”,便扭著腰忙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花庭軒才招呼鬼月老,“看得出他是什么東西嗎?”

    聽花庭軒直接問的是“東西”,鬼月老便也如實稟報:“是只狐貍精,像是媚狐,專門修習采補之術(shù)的那種,不過道行不高,連我布了結(jié)界都無知無覺……手里也應(yīng)該沒有人命,不然雙極宗不會縱容他在轄界內(nèi)經(jīng)營青樓。”

    花庭軒無可無不可地一擺手,令鬼月老退下了,才自言自語似的說:“又是狐貍精?!彼麄冋娴暮芏藕蛉藛??伺候舒服了,真的就能讓他死心塌地喜歡我嗎,春.宮圖……真的有用嗎?

    花庭軒一邊凝眉思索,一邊也折返回包間,正好看到青鳳指揮幾個龜公抬畫。

    楚丹楓招呼他:“軒兒過來,這就是‘畫中人’了?!?/br>
    龜公們抬得小心仔細,將畫軸徐徐展開,放置高臺,那是一副絹本四美圖,一中年美婦端茶坐在廊上,向前望去,前方一紅衣少年倚門賞花,一翠衣少女手持團扇站在他身側(cè),不知說些什么,言笑晏晏,還有個清秀小廝遠遠地侍立一旁。

    畫工雖然不錯,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沒有外界吹噓的栩栩如生,黃長天盯著畫看了半晌,問青鳳:“就這?也不過如此啊?!?/br>
    青鳳道:“客官別急,美人們口渴,您試試喂她喝水?!?/br>
    說著遞上了一杯茶水,見黃長天不明所以,他便笑著將茶水往畫里倒,有那么一瞬間,楚丹楓以為這男鴇要碰瓷——那畫不是據(jù)說價值連城的嗎?就那么直接倒水?!

    緊接著,卻見畫中的翠裙衣少女張嘴接了那茶水,而后擦了擦嘴,笑著朝他們福了福身子。

    ……原來‘栩栩如生’是這個意思啊。

    楚丹楓興致勃勃:“這術(shù)法倒是精巧?!毕耠p極宗這種‘名門正派’以劍為尊,大多弟子都不屑于此類奇.yin巧技,不過這種看起來沒什么卵用的法術(shù),楚丹楓卻最喜歡——退休生活不就是圖一樂嗎!

    黃長天顯然也是個中知音,贊道:“不錯!”

    “這還不算什么,青鳳替幾位爺再演示演示。”說著,男鴇使了個眼色,便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倌上前,恭恭敬敬遞了一方硯,青鳳細白的手指在上頭一按,沾了墨汁,便往畫上涂抹。

    確切來說,不是涂抹,而是用沾了墨的手指去扯那紅衣少年的衣裳。

    少年先是躲避,后來像是被搔到了癢癢rou,笑作一團,笑得烏黑長發(fā)都散了下來,青鳳卻沒放過他,仍舊不依不饒地扯他衣裳,外袍被剝掉,里衣也滑落,露出圓潤的肩膀和平直的鎖骨,少年一雙桃花眼都笑出了淚霧,抬眼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們。

    花庭軒:“……!!”這紅衣少年的眉眼,竟有些像楚丹楓。

    他想起青山居寒潭邊,師兄滑落的衣袖和烏發(fā),又想起那狐貍男鴇提及的春.宮圖,這畫若做成春.宮……

    “果真不錯!”黃長天搓搓手,“妙啊,難怪那么多世家公子追捧,這要是能割愛就好了?!?/br>
    青鳳嬌笑道:“客觀說笑了,這是咱們鎮(zhèn)店之寶,多少靈石都不賣的。其實再逼真,也不過是畫,也不如真人知冷知熱呀,您說是不是,楚公子?”

    青鳳說著就要往楚丹楓身邊靠,嘖,這位楚公子,不但生得俊俏,還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鼎爐之體,嗨呀真是叫媚狐難以把持。

    可花庭軒依舊先一步精準攔住了他,眼神里滿是警告,不準這只不明生物再對自家?guī)熜职l(fā).sao。

    楚丹楓對倆人之間的暗潮涌動毫無所覺,注意力都在這幅‘四美圖’上,問:“這畫是從哪來的?你可知用了什么法術(shù)?”

    青鳳:“是從一個游方修士那里得來的,花了我不少靈石呢,至于是什么術(shù)法,我一個凡人,哪懂啊?!?/br>
    花庭軒聞言望了他一眼,而后趁幾人不注意,悄悄按住那畫中人,他沒用墨,紅衣少年卻也隨著他的動作扭動躲避,他又稍稍使出靈力,畫中美人們有一瞬錯愕,卻依舊賣弄風情。

    最終,花庭軒眉間魔紋一閃,指尖流出一道黑氣,那黑氣極淺淡,如散入水中的墨,一點點在畫中散開,紅衣少年不再掙扎笑鬧,竟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地向花庭軒磕頭。

    畫中其余兩男一女也駭然跪地不起。

    青鳳借著楚丹楓詢問術(shù)法,正抓.住機會拼命向他眉目傳情,倒是黃長天最先發(fā)現(xiàn)了畫中奇景。

    “嘿,這些小人兒干嘛呢?”

    花庭軒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垂下睫毛,掩住眸中復(fù)雜神色——這畫不對勁兒。

    “這畫不對勁吧。”楚丹楓也皺眉道。

    青鳳一句“怎么可能”剛出口,便聽黃長天也跟著附和:“是不對勁兒,你們瞧,這幾個小人兒怎么都哭了,好像在求救啊?!?/br>
    畫中‘四美’,都齊刷刷跪下,口中念念有詞,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可觀其口型,分明是‘救命’二字。

    尤其是那紅衣少年,當場脫了外裳,肩膀之下的上半身,盡是斑駁痕跡,像是被什么粗制麻繩勒出來的。

    而他動作還沒停,似乎還要把下裳也脫掉,以展示自己受到的屈辱。

    黃長天感嘆:“我的娘還有隱藏福利!”楚丹楓也被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花庭軒敏銳地捕捉到自家?guī)熜值囊暰€,一時間,黃長天和楚丹楓看畫,青鳳和花庭軒都在看人。

    下一刻,青鳳和花庭軒齊齊捂住了畫。

    黃長天:“…………”

    楚丹楓:“…………”

    青鳳作為老板捂畫也就算了,花庭軒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可根本用不著花庭軒解釋,青鳳先緊張兮兮地賠笑臉:“哈哈哈哈,客官們別見怪,有些客人加價,曾經(jīng)單獨賞畫,可能是拿筆畫些繩子什么的……幾天就好了,今日.他們下跪求救的事,還是頭一遭發(fā)生,掃了貴客的雅興,實在對不住,我看這樣,今日費用全免,再贈送貴客們一桌酒菜,我親自作陪,怎么樣?”

    “不用!”花庭軒率先冷冷道。

    “不錯。”楚丹楓也站出來,皺眉道,“青鳳公子,麻煩你說清楚,這畫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不就是些雕蟲小技嗎,大約是什么有趣的術(shù)法,要說得太深,我一個凡人,也不懂……”青鳳求救般看向黃長天,“黃公子您是知道我的,錦繡樓經(jīng)營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從不敢干出格的事??!”

    可黃長天也陷入了沉默,饒是他不愛鉆研術(shù)法,也好歹是雙極宗的內(nèi)門弟子,能明白‘術(shù)法’和‘魂魄’的區(qū)別。

    再精妙的術(shù)法都只是在執(zhí)行.事先預(yù)定好的章程,比如東青島的‘人偶術(shù)’,人偶再像人也不是人,不會出現(xiàn)像人求救的舉動。又比如鬼蜮山莊的‘紙扎術(shù)’,他們的紙人活靈活現(xiàn),有七情六欲,乃是因為主人附上了一絲神魂,一旦撤離,便會重新變回一張廢紙。

    而這‘畫中美人’,顯然已經(jīng)脫離‘匠心別具’的范疇,倒更像是……真封印了魂魄在里頭。

    可他為什么完全察覺不到鬼氣?

    青鳳也道:“番陽鎮(zhèn)是雙極宗轄界,我怎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畫真的沒問題,一絲鬼氣也無,幾位貴客真是多慮了?!?/br>
    楚丹楓卻冷笑一聲:“我們可曾說過你這畫有蹊蹺?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何必這么緊張?!?/br>
    “…………”青鳳臉色驟變,意識到自己因為心虛反應(yīng)過大了。

    待要再狡辯,楚丹楓將折扇在手心一敲,淡淡吩咐:“軒兒?!?/br>
    花庭軒的弟子劍應(yīng)聲出鞘,雪亮劍鋒抵在青鳳脖頸上。

    看到了弟子劍,青鳳卻反倒鎮(zhèn)定下來,“原來都是仙門弟子,錦繡樓在雙極宗腳下經(jīng)營了近百年,也同貴派仙長有些交情,就比如坤斷峰幾位內(nèi)門弟子……若是鬧大了,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br>
    言外之意:我上頭有人。

    雙極宗是何等的龐然大物,單單十六峰內(nèi)門弟子就千余人,外門弟子、掛名學習的世家子弟,更不知凡幾,轄界的州府村鎮(zhèn)內(nèi),總有人打著認識雙極宗仙人的旗號,也不知真假。

    不過,白滄山最愛收徒弟的名聲卻傳了千里,十個稱‘宗內(nèi)有人’的外人,有九個都會說認識震盂峰弟子的,反正白師叔徒弟多,不容易被拆穿。

    楚丹楓也不管這男鴇是真認識還是吹牛,折扇一展,冷笑:“既然知道震盂峰,便也該明白雙極宗轄界內(nèi)揉不得沙子,老實交代還是等我親自押你上報宗門?”

    “你敢!你以為你是誰——”青鳳忽然又住了嘴,視線落在那把扇子上。

    上書兩行“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好閑云野鶴的題詞,筆觸也如人一般俊逸懶散,題字旁一束夭夭灼灼的桃花,可桃花雖艷,反倒有股力透紙背的遒勁風骨。

    青鳳:“!”

    巧的是,這位錦繡樓的男鴇并不是在吹牛,是真的認識幾位內(nèi)門弟子,便也對門內(nèi)逸聞知曉得更清楚些。

    這把風雅的銀箋竹骨扇題詞和丹青,再加上楚公子百里挑一的昳麗面龐……該不會是那位傳說中一扇劈開萬劍峰結(jié)界的離虛峰內(nèi)門弟子楚丹楓吧!

    這誰惹得起?。。?!

    花庭軒本來還想借機拆了錦繡樓,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妄想染指小師兄的狐貍,最好再趁亂順幾本狐貍珍藏的春.宮圖……

    萬沒想到青鳳態(tài)度一轉(zhuǎn),突然認慫:“仙長息怒,我說實話!”

    楚丹楓和黃長天都有些意外,道:“你說?!?/br>
    楚丹楓又使了個眼色,花庭軒只好不無遺憾地收回了劍。

    青鳳:“其實,這畫是一鬼修賣給我的,鬼修的伎倆,大約是上不得臺面的,但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玄機!只是因為其他有名的青樓都有‘畫中人’,咱們番陽鎮(zhèn)一帶還沒有,我就想拔個頭籌,聽說這畫是從太游境傳過來的呢?!?/br>
    太游境,乃是修真界最繁華的地點之一,鎮(zhèn)守著大宗門不說,也是交通要道,百姓富足,娛樂產(chǎn)業(yè)發(fā)達??梢哉f是修真界時尚風向標了,這男鴇因此急著買了畫,也在情理之中。

    楚丹楓:“那鬼修可有什么特征?”

    青鳳老實交代:“陰森森的,面孔青白,自己也像個活鬼,但五官還算英俊,腰間掛的配飾,倒挺特別的,是個紫晶小瓶?!?/br>
    “?。?!”花庭軒脫口問,“什么樣的小瓶?”

    青鳳:“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通體淡紫色,因為瞧著精致,我就多看了兩眼,還被他兇了?!?/br>
    ‘是飛煙瓶?!’花庭軒想。

    楚丹楓卻不以為意——鬼修可不都是鬼氣森森,這一個頂多是個比較帥的鬼修。

    至于什么刻符文的紫晶瓶,誰能保證他不換防身法器呢?不過至少也算收獲,一并記下回去稟報師尊便罷了——他可不打算親自抓什么鬼修,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盡了宗門弟子的義務(wù),無論什么理由也不足以讓他去冒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休生活不就講求個清閑自在么。

    而后就聽青鳳繼續(xù)道:“哦對了,我不小心偷聽到他談話,那鬼修此行賣畫倒是其次,主要目的似乎是要來找人的,是一位姓葉的姑娘,好像叫什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