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有紅包】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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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碧霞閣閣主提親的時候, 楚丹楓并不在場,彼時,他正和花庭軒在三牲五鼎街“約會”。 這幾日, 楚丹楓一直懨懨的——他總覺得方清涯的離開, 跟自己脫不開干系, 畢竟當初嵇魈要抓的人是自己。 對于方清涯“叛逃師門”一事, 師尊和掌門師伯神神秘秘地商量,卻對他們只字不提,也不知究竟有什么結(jié)果。 楚丹楓打探不出個所以然,也悶在客棧里閉門不出。 花庭軒實在看不下去,便拉著他出去散心。 楚丹楓沒忍心拒絕。 他覺得,自己說了那句“好”,便算答應(yīng)了他的“追求”, 或者說, 終于肯對孩子負責了。 既然打算對人家負責,那就好好相處,何況自己年長這么多, 自然要多照顧“小男友”一些, 剛確定關(guān)系, 不好冷落他。 進了美食飄香的三牲五鼎街,看到琳瑯滿目的各色零嘴,楚丹楓的心情果然慢慢好轉(zhuǎn)。 只是,約著約著, 就又變成楚丹楓在前邊吃吃吃,花庭軒跟在后邊付賬拎包。 逛(吃)了半條街,楚丹楓才終于后知后覺地覺出不對勁兒,鼓著腮幫子, 含糊不清地問:“你怎么不吃?” 花庭軒就笑:“我不愛吃這些,太甜。” 楚丹楓咔吧咔吧把山楂糖丸嚼碎,咽下,“那去那邊,我記得有胡辣湯,咸豆花,蔥油小餅,水晶腸粉……” 楚丹楓對美食地圖倒背如流,菜名報得如數(shù)家珍,花庭軒卻只看著他一張一合的紅.潤嘴唇,忽而伸出手,替他揩掉唇角的糖漬,而后當著楚丹楓的面,張嘴把沾著糖漬的指尖卷入。 花庭軒笑得莫名色氣:“真甜?!?/br> “……”楚丹楓的“報菜名”卡殼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你個小兔崽子,說好的不愛吃甜呢! 花庭軒:“不是糖的滋味兒,是丹楓比較甜。” 楚丹楓:“……?。 ?/br> 楚丹楓自覺老臉掛不住了,色厲內(nèi)荏地揉揉嘴角,“叫師兄,沒大沒小的!” 花庭軒從善如流:“以后有人的時候叫師兄,沒人的時候再叫丹楓?!?/br> 楚丹楓:“……那也要講究長幼有序?!苯忻止帜佂岬摹?/br> 花庭軒委屈道:“道侶之間講什么長幼有序,小師兄不是答應(yīng)我了?難不成要反悔?” 楚丹楓第一怕六師弟撒嬌,第二怕當眾丟臉,兩相相加,當即丟盔棄甲:“……好好好。” 就是,聽到“道侶”倆字,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明明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娃,到底哪一步出了錯,居然養(yǎng)成了男媳婦? 碧霞閣閣主戚柳珠禮數(shù)周全,向孟滄雨遞上禮單后,還要拜訪林掌門,孟滄雨卻沒立即應(yīng)下,攔住戚柳珠,“戚閣主,小徒雖懶散不成器,可入贅一事,還是……” “孟仙長過謙了,令徒年輕有為,一表人才,您也不必多慮,小女在秘境中,早與令徒暗生情愫,想必是兩廂情愿的,我們做長輩的,不過是把事情挑明罷了?!?/br> 孟滄雨還是不大甘心讓徒弟給人做上門女婿,掙扎道:“不如把小徒叫出來,于情于理他也該當面拜見閣主。” 當面……問清楚,小五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孩子這些年來,性子愈發(fā)的與世無爭,不像是貪圖別人家產(chǎn)的人……等等,小五雖不怎么上進,可風流名聲倒傳得遠,戚閣主又說什么兩.情.相.悅,該不會……那孽徒該不會和人家女兒做過什么茍且之事了吧! 戚閣主笑道:“不必了,我們不講這些虛禮,日后再拜見也是一樣的?!?/br> 聽說楚丹楓身負重傷,還是不要打擾未來女婿養(yǎng)傷,既然女兒喜歡,她這個做丈母娘的,也得知道疼女婿才行。 孟滄雨聽了這話卻更篤定了:都要招贅女婿了,可她連小五的面都不愿意見!可見是生他的氣了,還能為什么?還不是那兔崽子把人家女兒糟蹋了! 孽障?。?/br> 思及此,孟滄雨也不敢再提叫楚丹楓出來對峙的事了,兩人雞同鴨講地客氣一番,他才滿懷歉意地把戚閣主送走。 楚丹楓和花庭軒對此完全不知情,倆人一直逛到華燈初上,才意猶未盡地回來,沒敢打擾師尊,直接悄悄回了房。 楚丹楓是習慣沐浴的。 他做廢柴太久,上輩子連簡單的凈水咒都使不好,又拜曾吞噬過的混血畢方妖丹所賜,多少沾了點鳥類習慣,很喜歡被溫水浸泡的感覺。 可楚丹楓剛把自己埋進沐桶,花庭軒便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邁開長.腿就要進去共.浴。 “……!”楚丹楓按住他的腿,“你干嘛?” “洗澡啊?!被ㄍボ師o辜道。 少年身形勁瘦頎長,肌rou流暢而富有力量感,他還保持著一條長.腿邁入.浴桶的姿勢,胯間本錢清晰可見。 楚丹楓看見它就屁.股疼,黑了臉:“沒看見我在洗?出去!” 花庭軒熟練地撒嬌扮柔弱:“軒兒也想一起?!?/br> 可惜今日這招沒奏效,楚丹楓瞥他一眼,又瞥它一眼,反而更堅持了:“你都多大♂了,還撒嬌,趕緊出去!” 怕惹怒了小師兄,花庭軒終究沒敢強行留下討嫌,只得遺憾地爬上床,先去暖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屏風外的水聲漸停,楚丹楓終于摸著黑,悉悉索索往床.上爬,剛爬上去,便感到一股大力,把他撈過去。 花庭軒手長腳長,輕易就將人禁錮在懷里,大型犬似的將頭埋在楚丹楓頸間嗅了嗅,熟悉的暖香混著淡淡的皂莢香,又欲又清新,手.感也好,明明人很瘦,卻軟得不行,奶豆腐似的滑.嫩,因‘尊師命’,他們同床共枕有些時日了,可從前他沒立場,后來小師兄心情不佳,他不敢造次,這還是花庭軒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享受福利。 楚丹楓覺得自己像只莫得感情的抱枕,被反復揉搓.捏扁,一開始他沒在意,迷迷糊糊閉著眼睛,任由對方胡鬧,可很快就覺察出不對勁兒了。 花庭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最容易擦槍走火。 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抵上屁.股時,楚丹楓燙到一樣,掀開被子就跑了。 花庭軒:“…………” 好在房間里的燭火已經(jīng)熄了,仗著對方看不見,楚丹楓很沒出息地縮在床角裝鵪鶉,“太晚了,就,就,不了吧?!?/br> 黑暗里,花庭軒的聲音熱切地飄過來:“那明晚早一點?” “…………” 楚丹楓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他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做道侶,那種事不可避免,但,若是再讓庭軒上一次,那尺寸……他非賠進老命不可,反過來若是要自己去疼愛他…… ‘上一回欺負花庭軒’的事楚丹楓完全沒有印象,如今在清醒狀態(tài)下,他實在有些無從下手。 楚丹楓訥訥地裝了半晌鵪鶉,忽聽一聲委屈的嘆息,“罷了,你不愿意,我怎會勉強?” 楚丹楓更內(nèi)疚了,心想:軒兒實在是懂事,除了那事,這時候他無論提什么要求,自己都該答應(yīng)他。 就聽花庭軒拍拍床:“過來抱。” 楚丹楓想都沒想,麻溜爬過去,剛鉆進被子,便聽花庭軒提出第二個‘不過分’的要求:“那摸.摸總行吧?!?/br> “……” 與此同時,純陽島下榻的客棧內(nèi),戚夫人面色不愉,正和黎敬抱怨:“蘭兒竟看上了別派的窮酸小子!那種出身,哪里比得上逸兒?雙極宗離虛峰……從秘境出來的男弟子只有兩個,都是欺負過咱們逸兒的臭小子,尤其是那個花庭軒!你到底什么時候找他算賬?” 黎敬當年娶戚柳馨便是高攀,多年來一直對妻子忍讓有加,今日卻也帶了些火氣:“算什么賬?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戚夫人沒想到一向溫和的丈夫會突然對自己大聲,愕然道:“你敢兇我?” “還不是你,篤定逸兒能成,害得我親自等了你meimei好幾日,多少大小宗門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以為純陽島勝券在握,結(jié)果呢……咳咳咳咳,她去離虛峰提親,不是打我的臉嗎?咳咳咳……” 這回師門大比出了問題,純陽島年輕一輩的弟子折損最多,黎敬大約受打擊太大,自秘境關(guān)閉后,身體便大不如前,不但說幾句話就胸悶氣短,連臉色也不好看,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若不是他多年來表現(xiàn)得很專一,戚柳馨知道他的‘人品’,簡直都懷疑他縱.欲過度。 戚柳馨:“夫君你也別急,我知道這回折損了不少弟子,你心里不是滋味兒,不說了,身子要緊?!?/br> 黎敬長嘆一口氣,仍舊是一臉愁苦,只是,他心中所想的不是那些殞命的弟子,而是遲遲沒同他聯(lián)絡(luò)的嵇魈。 即便出了變故,嵇魈也不該一走了之,他們可是達成了協(xié)議的……究竟為何這么多天還是杳無音訊? 這一回,卻是說曹cao曹cao到。 黎敬還沒感嘆完,便聽到了熟悉的傳音入密——是嵇魈! 黎敬激動之下,甚至忘了掩飾情緒,有些生硬地同戚夫人報備:“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戚柳馨一句“你三更半夜去哪里”沒出口,黎敬便推門而出。 戚夫人追出客棧,可哪里還有黎敬的影子?他早施了個遁地術(shù),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阿娘,你還沒睡呀?”黎云逸聽到動靜,也從房間里出來,揉著眼睛,打著呵欠問。 戚柳馨見到兒子,忙撐起笑臉,“沒什么,快去睡吧?!?/br> 黎云逸卻直眉楞眼地說:“我聽見了,你跟爹吵架了,為了蘭表妹沒看上我,阿娘不要憂心,蘭表妹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她呢,這一路我可見識過真正的美人兒了?!?/br> 這個兒子被他們保護得太好,紈绔又天真,戚柳馨嘆口氣,“今天這話,不能對姨媽或者表妹說。至于你爹,我只是覺得他像是有事瞞著咱們……” 黎云逸:“氣大傷身,阿娘別想了,瞎猜也無意?!?/br> 戚柳馨打發(fā)了兒子,卻自言自語道:“也不用瞎猜,我雖修為不濟,可碧霞閣最不缺的就是天材地寶。” 說罷,她從蘇繡香包樣式的芥子袋中拿出一樣東西,螢火蟲似的光點悄無聲息地一閃而逝。 三十里外,一處幽林中。 夜色濃稠,嵇魈仍舊一身皂紗斗笠,和黑漆漆的林木幾乎融為一體。 “你怎么才來找我?”黎敬急切道,“東西帶了嗎?” 嵇魈抬手丟給他一個紫晶小瓶,“這就要問你的好兒子了?!?/br> 黎敬詫異道:“逸兒?” 嵇魈嗤笑:“當然不是那個廢物!是你背著你老婆、和我meimei生的兒子,花庭軒重傷了我?!?/br> 話音剛落,樹梢上一只“螢火蟲”突兀而笨拙地墜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