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有紅包】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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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同前來的還有圣儒門的符修、須彌寺的和尚、九星劍派、碧霞閣……全是修真界數(shù)得上的大門派。 林滄風(fēng)收到拜貼的時候, 臉色比豬肝還難看,但還是拿出了大派掌門的風(fēng)度,收拾了情緒, 備戰(zhàn)這場預(yù)料之中的興師問罪。 按著雙極宗一向的傳統(tǒng), 掌門和長老們接待貴客, 親傳的內(nèi)門弟子也可以跟著各自的師尊見見世面。 離虛峰一脈人丁稀少, 這一次聚得倒是齊整,全都以伺候師尊的名義去了乾連峰。原因無他——據(jù)說有人在來訪的隊(duì)伍里,看到了方清涯。 “四師兄在秘境中被魔族抓走,是五師兄、六師兄他們親眼所見,怎么可能跟著純陽島他們回來呢?會不會是人家看錯了?”林姝兒嘴里這樣說,卻不耽誤她一路小跑跟著師兄師姐們。 “也許是看錯了,也許……是被他們救下了也未可知, 希望是后者吧。”二師姐葉白鹿道。 三師兄黃長天也道:“不管怎么說, 去看看就知道了,現(xiàn)在整個山門都戒嚴(yán),也不知道從前的規(guī)矩還算不算數(shù), 咱們能不能進(jìn)乾連峰還兩說呢?!?/br> “大師兄常年在乾連峰幫掌門師伯處理宗內(nèi)事物, 有他在, 應(yīng)該沒問題?!?/br> 不得不說,有人好辦事,乾連峰內(nèi)其實(shí)聚集了不少內(nèi)門弟子——雖然是封山,但規(guī)矩并沒有變——可只有離虛峰幾人被單獨(dú)安排在位置最好的偏殿。 不過, 大師兄周遠(yuǎn)山只匆匆露了一面,便又忙著去接待貴客了,只在臨走時叮囑師弟妹們“不要隨意走動,即便見到了四師弟, 也不要擅自行動,壞了規(guī)矩,在眾位掌門面前丟了雙極宗的臉,若那人真是清涯,此次前來應(yīng)該就是獲救回師門的?!?/br> 這一間偏室緊鄰掌門會客的正殿,大師兄剛走,林姝兒就踩在椅子上,透過鏤空的小窗,眼巴巴地看那殿內(nèi)的客人,試圖找到方清涯的影子。 花庭軒用不著這樣費(fèi)周折,封印解開之后,以他如今的修為,自認(rèn)放出神識也不會被人發(fā)覺。 花庭軒做乖巧的閉目養(yǎng)神狀,卻悄悄以最大限度鋪開了神識。 除了那幾個眼熟的老家伙之外,還有一些秘境中就見過的別派弟子,很好,“情敵”碧霞閣少閣主也在……只是,尋遍了也沒見到方清涯的影子,等等,在門外恭候的隊(duì)伍里,最中央有一隊(duì)戴著斗笠、蒙著面紗的家伙,方清涯會不會在那里? ……不對! 那不僅僅是修士的氣息,即便掩藏得很好,卻騙不了花庭軒這個“同族”,那隊(duì)伍里有魔修! “軒兒?”楚丹楓打斷了花庭軒的思路。 花庭軒立即收回神識,抬眼望向自家小師兄,鳳眸彎起,笑盈盈地發(fā)個單音節(jié):“嗯?” 楚丹楓的心馬上更軟了,壓低聲音,半是埋怨半是寵溺地說:“就屬你實(shí)在,聽了大師兄的話,坐在這里一動不動,也不嫌累?來喝口水。” 花庭軒便乖乖接過茶抿了一口,然后又想起自己光顧著看門外情形,忘了伺候小師兄,忙問楚丹楓累不累,不由分說地給他捏肩膀。 師兄弟二人便這樣旁若無人地你儂我儂,黃長天和葉白鹿沒覺得有什么,只有早就知曉真.相的林姝兒覺得沒眼看,在花庭軒問楚丹楓腰還酸不酸的時候,更是控制不住腦補(bǔ),老氣橫秋地?fù)u頭,無聲默念“有傷風(fēng)化、有傷風(fēng)化”,紅著臉扭過頭去,繼續(xù)從小窗子偷看掌門正殿的情況。 一墻之隔,眾掌門們也寒暄得差不多,說到了正題。 純陽島島主黎敬拱手道:“還有一件事,還請林掌門解惑?!?/br> 林滄風(fēng):“何事?” “有關(guān)貴派萬劍宗,聽到了些匪夷所思的傳聞?!崩杈床焕⑹腔ㄍボ幍挠H爹、當(dāng)年迷倒萬千少女的偏偏公子,人到中年也不減風(fēng)采,啪啪拍兩下手,就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緊接著,幾個純陽島弟子就帶著一隊(duì)身著斗笠、黑色圍紗的人入場,只可惜,被周遠(yuǎn)山等弟子攔在殿門口。 孟滄雨厲聲道:“黎島主,你們口口聲聲說,想要商討師門大比中,魔族入侵秘境、殘害我等門派弟子的進(jìn)展,關(guān)我萬劍峰什么事?” 白滄山、秋滄云幾位長老也附和:“不錯,萬劍峰如何,乃是我們雙極宗的家務(wù)事,怎容外人置喙?” 黎敬大笑:“在下可連什么事都沒說呢,你們何必如此激動?是家務(wù)事不容外人置喙,還是做賊心虛?” 其實(shí)幾個大門派之間的明爭暗斗,并不稀奇,譬如當(dāng)初在師門大比之前,黎敬就親自修書,單方面擅自撕毀了兩派達(dá)成的互助協(xié)議,惹得林掌門大為光火。 而今日,這些人恐怕都是黎敬拉來做見證的,林滄風(fēng)知道今日無法善了,索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抬手止住幾位峰主,“黎島主是客,有什么但說無妨,請?!?/br> 黎敬也不客氣:“雙極宗立派近千年,以劍為尊,萬劍峰乃是一座奇山,自能孕育靈劍,劍修們都知道,靈劍可遇不可求,然而,貴派的靈劍如靈植一般,可自然生長,千年來取之不盡,供弟子們求取……世人都道雙極宗人杰地靈,多少好根骨的后生趨之若鶩?!?/br> 他話鋒一轉(zhuǎn):“可我怎么聽說,萬劍峰是座吃人的山,殞了不少人命?” 唯一的女峰主秋滄云浮沉一甩,冷冷道:“連人間尋常的山也有野獸出沒傷人,靈山有一定危險,有什么奇怪的?” 黎敬:“山中有危險,并沒什么可奇怪的,但若是人禍呢?” 寬大的袍袖中,林滄風(fēng)暗暗握緊拳頭,與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孟滄雨對視一眼,孟滄雨臉色也有些灰敗,竟有一副等待判決的解脫和羞愧之感。 孟滄雨已經(jīng)做好了黎敬說那個“人禍”便是掌門師兄和他們這些峰主的時候,黎敬卻道:“你們收容魔族弟子,是何居心?” 孟滄雨:“?” 林滄風(fēng):“?” 黎敬一拍手:“小友,你來說?!?/br> 緊接著,一個戴著斗笠的青年,忽然一揚(yáng)手,掀開了圍紗,在場眾人一片嘩然——不為別的,他的臉太恐怖了。 臉上遍布縱橫交錯的疤痕,嘴角的地方更是紅rou外翻,像是被利刃一刀刀滑出來的,丑得慘絕人寰,可再往下看,就會發(fā)現(xiàn),此人脖子上的皮膚很是細(xì)膩,倘若沒有被毀容,應(yīng)該也是個美人胚子。 人若生的漂亮,譬如楚丹楓,走到哪里都有人一眼認(rèn)出,這是本宗“第一美人”;而人若是生的丑,其辨識度也是一樣的高。 幾位長老、并扒著窗戶偷看的林姝兒異口同聲:“第二潛???” 林姝兒訝然道:“他、他他他不是失蹤了嗎?柳師兄還出去找了他好多次!怎么會跟他們在一起?” 那“丑八怪”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年在拔劍大會上,放話要與楚丹楓競爭第一美人的第二潛。 第二潛從前只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因容貌出眾,而得到震盂峰首徒柳硯白的青睞,那時候兩人已經(jīng)交好,可柳師兄一直對離虛峰的楚丹楓抱有那種心思,第二潛察覺后,便單方面記恨上了楚丹楓,于是鬧出了“比美”的鬧劇。 萬萬沒想到,他用盡手段,非但沒壓過“情敵”一籌,甚至還因此毀了容——第二潛在萬劍峰撞上了花庭軒,還口不擇言地當(dāng)著花大佬的面羞辱了楚丹楓。 花庭軒在自家小師兄面前有多乖順,在人后就有多瘋狂偏執(zhí),哪里容得了別人說楚丹楓半個不字?不但毀了他的容,還廢了他的金丹,自那以后,第二潛的臉和修為全都無法恢復(fù)了。 “呀!爹爹,你怎么突然叫出個么個丑八怪,可嚇?biāo)牢伊?!”一道?xì)聲細(xì)氣的尖叫陡然響起。 正是黎敬和他正頭夫人的兒子,黎云逸。 第二潛聽到“丑八怪”幾個字,本能地想抬手捂住臉,卻又硬生生忍住了,尷尬而恥辱地咬住唇,真像是憋著什么天大的冤屈。 黎云逸的娘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休要胡言亂語!你且聽那丑八怪要說什么?!毙匆荒樋煲獾乜粗约曳蚓?,好像在等什么好戲。 然而,黎敬臉上表情沒變,仍舊是嚴(yán)絲合縫的正義凜然,沒有一點(diǎn)破綻,催促道:“第二潛,你別怕,把在萬劍峰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br> 偏室離正殿不過一墻之隔,鬧出那么大動靜,楚丹楓也聽得一清二楚,登時沒心思再享受花庭軒的獨(dú)門馬殺雞了,他生出不妙的預(yù)感,心下一沉,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沖向小窗處,焦急地和林姝兒并排張望。 第二潛張開那張豁出皮rou的嘴,吐字清晰道:“那魔頭就是花庭軒!當(dāng)年、當(dāng)年就是他毀了我的容貌、廢了我的修為,可整個宗門沒有一個人肯相信我!他們?nèi)继蛔o(hù)那個魔頭!” “住口!”出聲阻止的卻是孟滄雨。 “當(dāng)初的事,早有定論,你今日當(dāng)著么多人的面翻供,還跟別派一同回來,”孟滄雨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黎敬,“究竟有什么陰謀?” 黎敬慢條斯理道:“孟兄,別急,何不聽他說完?” 第二潛受了鼓舞似的,一鼓作氣:“花庭軒就是魔頭,我、我有證據(jù),他是魔族!” 此言一出,在場人皆嘩然,孟滄雨更是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敬:花庭軒的身世,他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黎兄當(dāng)年算是和他有幾分交情,托孤時說得情真意切,如今……又是要做什么,要親手?jǐn)嗨土擞H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