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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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和黎修平感情已經(jīng)好到無所不談—— 呃,關于系統(tǒng)的事情除外,這個東西實在是不能跟人說。 任何人都不可以! 但因為目前治療還處于最初的階段,未來的情況都是不穩(wěn)定的,不想相公太過于擔心。 所以,方青青沒有詳細的描述。 卻是反過來,問了黎大人,這幾日下鄉(xiāng)的情況。 這些都是雜務,沒什么不能說的,不過也沒有很有意思的大事。 黎修平也只是簡略的說了一些,終于還是問出了小倆口的私密體己話: “媳婦,這幾日|你可曾有思念為夫?” 猛然聽到這么文縐縐的話語,方青青暗笑。 其實打從她一進屋,知道婆婆帶著點點去睡了,就知道這后面的深層含義。 只是這男人不老實,不是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擺出真實目的。 倒是也不含糊,直接說道:“三郎哥哥,我哪里能夠不思念你? 雖然白天的時候因為要研究新藥還要給人診治,都是非常忙碌的。 但是夜晚,尤其是夜深人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會在想: 三郎哥哥現(xiàn)在在干什么,不知道三郎哥哥睡了沒?” 不過經(jīng)常因為要哄點點睡覺,又要去系統(tǒng)教室內(nèi)學習,想起相公的時候并不是方青青現(xiàn)在話語間表達的那么多。 這個,就不需要具體的告訴黎大人了。 于是聽到小媳婦的話語的黎大人十分的開心,在他心中,“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可是對他媳婦最真實不過的評價。 能夠被小仙女喜歡、時時刻刻的惦念在心,這當然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偏偏黎大人覺得說得再多不如做,花言巧語什么的,他是不屑一顧的。 于是黎修平笑著摸了摸方青青的頭頂,卻是惹來對方略帶怨氣的一瞥,讓他十分的不解。 哎,方青青在心里嘆氣,她可是今天下午才洗過的頭發(fā)啊。 沒辦法,來到這個時空,其他一切都還好。 就是這個洗頭,每次都讓人十分的惱火,偏偏她的頭發(fā)十分濃密而且發(fā)量多。 婆婆嫂子們還都十分的羨慕,只有方青青自己知道,她是美麗并痛苦著! 度過了愉悅并且歡樂的一個晚上,黎修平又意氣風發(fā)的繼續(xù)為了他的理想去努力奮斗。 方青青這邊繼續(xù)努力研發(fā)調(diào)配著新的更有效果的止痛藥,而一連在外奔波了十多天的黎大人重新開堂審理新的案子。 石氏則是帶孫子兼教導大孫子,同時讓兩個大人也都要在忙碌之余多多和兒子相處。 這一次的案子案情倒是有趣,也沒什么不能公開的,黎修平干脆當成一個故事講給娘和媳婦聽。 是這樣的,有一位婦人宋李氏的丈夫在十三年前病故,她安心守了十三年的寡。 而且在這十三年間,她孝順公婆撫養(yǎng)年幼的兒女,不僅幫著公婆將幼弟養(yǎng)大成人。 還給他娶妻生子,一大家子和樂融融。 甚至于在前幾年天子圣壽賞賜天下百姓的時候,當?shù)氐闹h大人還給宋李氏頒發(fā)過一塊貞節(jié)牌坊。 對此,方青青有疑惑,并且很認真的問了出來: “不是要賞賜百姓,為什么要給寡婦發(fā)貞節(jié)牌坊?” 黎修平眼眸抬了抬,并沒有吭聲; 倒是石氏回道:“對許多婦人而言,這就是一輩子最大的賞賜了?!?/br>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石氏面上的表情是不屑一顧的。 方青青猜測著,她這位開明大義的婆婆對于這樣的言論,其實也不是打從心底認同的吧? 好吧,這些題外話暫且略過,關系融洽的婆媳倆繼續(xù)聽著黎大人講故事。 如果就此打住,宋李氏守著貞節(jié)牌坊還有宋家的老老小小過一輩子,也算一個和美的故事? 咳咳,方青青私心里認為,是對其他所有人和美其實對女主宋李氏極其不友善的。 奈何,這就是社會現(xiàn)實,沒看到只是稱呼宋李氏那個女人終其一生其實都沒有自己的名姓的。 既然事情擺到了黎大人面前并且是以“案子”的形勢,肯定就是沒有那么簡單的。 就在宋李氏的大兒子都快到了娶親的年紀時,她在外出給家人采購的時候偶遇一路過的商賈,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一些小事故。 進而那位商賈對性情堅韌的宋李氏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感,兩個人竟然惺惺相惜產(chǎn)生了感情,然后就決定要相守一生。 第389章 捆起來 站在宋李氏的角度看,她知禮守禮并沒做錯的地方。 她對宋家仁至義盡算是對得起亡夫,兒女也都相繼長大成人家庭和睦。 那名商賈也展現(xiàn)了他的誠意,還有對宋李氏的尊重,請媒人上門說親的。 宋家二老都是應允的,他們一直都很滿意這個兒媳婦,也不好真的就耽誤了人家的一輩子。 還有宋李氏的小叔子還有她的兒女也都是支持嫂子/娘再度追求人生幸福的,偏偏族人不答應,問題就卡在這里。 兩方協(xié)商了幾個月,宋氏一族的族長始終不肯應允,哪怕是宋家人自己全部答應了。 貞節(jié)牌坊還在宗祠里掛著,這可是他們整個家族的榮譽,族長當然要維護住這所謂的莫大的榮耀。 同時,也是為了保住他自己話語的權(quán)威。 都已經(jīng)都否決怎么可能再同意? 終究宋李氏沒忍住,居然和那名商賈私奔,但畢竟十里八鄉(xiāng)的都是熟人。 所以他們沒跑出多遠,就被抓了回去。 族長震怒,直接將二人扭送官府,同時他們村的百姓聯(lián)名要求縣令大人按律處以嚴刑。 案子送來之后,先是書記員整理縣丞給的意見是判處死刑,包括主簿等縣衙里面的其他公職人員也都是一樣的意見。 而從看到這個案件的第一時間開始,黎修平都只是保持沉默,高深莫測的態(tài)度讓人摸不著頭腦。 至少,沒有當堂宣判,除了把這件事當做故事說給自己的小媳婦聽。 也許別人覺得婦道人家是頭發(fā)長見識短,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可是知道方青青看事情往往都有著她自己獨特的見解。 果然,聽完了整件事的全程之后,方青青一臉的不平。 “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br> “何以見得?”黎修平淡淡然的問著。 “什么族長宗族的,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王八蛋。 嘴里說著仁義道德的話語,做的卻是欺世盜名豬狗不如的事情。 就說這事吧,其實跟族人有何干系? 人家公婆孩子都點頭同意,他們這些外人非要湊熱鬧,純粹就是狗拿耗子?!?/br> 越說越盡興,干脆的,方青青繼續(xù)吐槽: “還說什么按律處以嚴刑,若是按律,女人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人家公婆兒子都點了頭。 反倒是那些外面的族人嘰嘰歪歪的,所以,錯的到底是誰?” 黎修平就喜歡看到小媳婦這樣鮮明的面孔,特別是她小|嘴叭叭說個不停,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動人。 而且這件事,那個宋氏家族族長所做的,本就有違人倫。 只是從這件事報到縣衙開始,縣丞主簿那邊的態(tài)度就很怪異,黎修平留了心意才會在縣衙沒有直接表明態(tài)度。 回了后宅特別是和媳婦之間,沒有什么不能交流的。 于是黎修平直接說道:“宋氏族人是要求衙門里給宋李氏判刑,可是私底下卻有人給我送來一份信函?!?/br> 卻是宋家二老使了錢請人寫書信,然后又想法子送至縣衙,沒有經(jīng)過書記員縣丞等人的手。 而是,直接送到了知縣大人的手中。 是給宋李氏求親的信函,言明愿意出一份嫁妝讓宋李氏改嫁,感謝她這些年在宋家里里外外的cao持。 聞言,方青青更加的氣憤難當,簡直想要問候那個什么宋氏族長的祖宗十八代。 這都什么事啊,人家公婆都愿意出嫁妝讓宋李氏改嫁,原本應該是一樁和和美美的喜事。 就因為族長的橫插一腳,鬧得宋李氏只能做出與人私奔這么自毀名譽的事情來。 而且到現(xiàn)在,小命都還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那宋氏的族長到底是為了什么,要這么做?” 黎修平還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小媳婦。 繼而一想,還是算了。 那些本就只是他個人的猜測,并沒有真憑實據(jù)。 他一介寒門子弟,支身來到這個地方,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工作開展的其實也沒有那么的順利。 并不想自己的媳婦和娘太過于擔憂,所以黎修平很少跟她們講困難險阻什么的。 他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讓家人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至少,應該讓她們平日里多些笑容。 想了想,黎修平才跟小媳婦說道:“很簡單,為了保住那貞節(jié)牌坊?!?/br> 方青青默了默,沒有再說話。 即便是她對這個朝代的具體律法細節(jié)上知道的不是那么的清楚,卻也知道,所謂的牌坊對于一個家族榮譽的重要性。 可如果家族的榮譽只是靠著對一名婦人的苛刻來完成,那這個家族榮譽還有存在的必要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