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誰動我媽,誰死?。ㄇ笥嗛啠?/h1>
周六一大早,蕭塵就收拾好了東西,由于貪狼執(zhí)意的要送自己回去,貼身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蕭塵無奈只好妥協(xié)下來,由貪狼開車送自己返回位于外省一座小縣城的家。 蕭塵和母親從小一直生活在江南省丹陽市的西平縣,因為自己考上了江城大學這樣的全國著名高校,所以蕭塵才獨身一人來江城求學。 他以前都是每兩三個月回家一趟,不是因為他不想家,而是因為回家的來回車費一次就得好幾百塊,自己的母親舍不得這筆錢,就讓自己沒事兒別來回跑了。 距離自己上次回家才過去一月有余,蕭塵卻分外的想念母親,想著自己現(xiàn)在都這么有錢了,雖然不能跟母親坦白,但是讓她的生活改善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炎華國江南省,下轄五大地級市,其中以江城市和寧海市經濟發(fā)展最為迅速,在全國城市gdp排行榜中都名列前茅,而其他的像豐城市,郴州市經濟就略遜一籌,丹陽市經濟發(fā)展最差,由于其地理位置條件不佳,外來商戶前來這里投資開發(fā)的很少,整市經濟幾年來呈現(xiàn)出不進反退的趨勢。 越野車疾馳在高速公路上,經過大半天的不停行駛,終于在太陽西斜時達到了丹陽市地界,又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車子已經駛入了西平縣境內。 在縣城的汽車站門口,蕭塵讓貪狼放自己下來,他打算步行著回去,反正也沒有多遠的距離。要是被母親發(fā)現(xiàn)貪狼的存在,他又得費力八荒的找理由。 為了不費口水,蕭塵還是自己一個人往家里走。 出了汽車站走了一千多米后,蕭塵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在巷子的盡頭坐落著一個破敗的小院,那里便是蕭塵從小生活到大的家,雖然外邊殘破,但再蕭塵心中,那里就是最溫馨的港灣。 腳步不由得加快幾分,蕭塵推開小院銹跡斑斑的大鐵門。 走到家門口,剛想準備掏鑰匙開門,旁邊的一間屋子里響起了開門聲。 蕭塵轉過頭,看見來人,微笑的打著招呼。 “白姨,今天沒上班啊?” “哎呀,是小塵啊,你今天咋回來了,快來來來,家里剛切的西瓜,過來吃口瓜解解渴吧,看給孩子走的累的,頭上都出汗了?!北皇拤m叫做白姨的中年婦女急忙招呼道。 “沒事兒白姨,我不渴,今天不是學校放假了嘛,我就想著回來看看我媽。對了白姨,你知道我媽去哪兒了嗎?” 蕭塵搖頭拒絕了白姨的邀請,問了問自己母親的去向。 “哦,都這個點兒了,秀英姐應該去菜市場撿便宜菜去了吧,你說你媽也是,雖然那些菜便宜,但是能吃的地方也不多,買來都不新鮮了。 小塵啊,你以后可得好好孝敬你媽啊,你媽為了給你多留點兒生活費,對自己太苛刻了,我有時候看了都有些眼睛泛酸。唉,你看看我,跟你說這些干啥,你今天回來了,晚上就和你媽過來咱們一塊兒吃吧,雨婷在醫(yī)院值夜班,就不叫回來了。記住了啊,晚上一定過來吃飯,我先去買點兒rou去,晚上吃頓好的?!卑滓贪撞试菩牡厣屏?,和蕭塵說完話,就哼著小曲出門去了。 蕭塵心里溫暖,白姨也算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就跟自己半個母親一樣,不僅人心善,對蕭塵也十分照顧。 甚至以前在自己小的時候還跟自己家的女兒盧雨婷訂過娃娃親,現(xiàn)在大家各自長大,當年的事情也只當是一個笑談。 打開房門,蕭塵看著眼前熟悉親切的環(huán)境,忍不住深吸口氣,將書包放下,蕭塵坐在沙發(fā)上休息。 茶幾上用碗扣著一個碟子,蕭塵好奇的掀開來看了看,頓時忍不住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那碟子里裝著半盤菜品,黑不溜秋的咸菜散發(fā)出濃重的腌菜味道,咸味直沖鼻腔,讓人看起來就直皺眉頭。 蕭塵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的母親平時就吃的這種東西來當做菜品下咽,這讓他突然感到自己特別的廢物,自己的母親如此勤儉全都是為了給他在學校里創(chuàng)造更好的生活,結果自己前兩年還活的糊里糊涂,給人當了兩年多的tiandog不說,用母親的一分一分省下來的血汗錢來喂著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蕭塵突然感到自己特別混蛋,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不孝子,他自責的眼淚滾滾直下,如斷弦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將碟子中的咸菜一股腦兒倒進垃圾桶里,蕭塵心里狠狠的發(fā)誓,以后絕不會讓母親再過這種苦日子,他發(fā)誓,做不到自己就遭受天打雷劈! 他在家里收拾好衛(wèi)生,坐到了晚上七點多,蕭塵還沒有等到母親回來,這讓他有些擔心,干脆直接鎖了房門到菜市場找母親去了。 出了小院,附近最近的一個菜市場蕭塵以前常去,輕車熟路的一路找了過去。 而此時蕭塵的母親任秀英正站在菜市場一家賣白菜的攤位前,和一個黃毛青年在爭論著什么,周圍圍了許多看熱鬧的群眾。 只聽任秀英有些怒意的聲音說道:“你這小伙子怎么這樣啊,這些菜葉明明是別人摘下來扔了不要的嘛,我撿了你怎么還管我要錢呢,你這人怎么能不講理??!” “呦呵,你哪只眼睛看見別人不要了,在我攤位周圍的菜都是我自己的菜,你要吃就拿錢來買嘛,反正都是些破白菜葉子,也不值個什么錢,何必跟我在這兒爭來爭去的呢,你煩不煩啊,都晚上七點多了,我還等著收拾攤子回家睡覺呢,難道你想跟我回去陪我睡覺不成,那這樣的話這些菜葉子就算我送你的了,怎么樣?”黃毛青年言語輕佻,看著眼前的美麗婦人,調戲道。 “你…你真無恥,這菜葉我不要了?!比涡阌獾牟惠p,身子忍不住顫抖著,說完將手中的塑料袋扔在地上,轉身就要走。 可是這個時候黃毛青年三步并作一步直接跑到任秀英身后,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掌直接將任秀英的身子給拽住了。 “你這人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這可怎么行,這菜葉剛才是什么樣子的,你現(xiàn)在就得給我把它恢復到原位,不然我可不要,誰知道它是不是我家的菜葉!”黃毛青年語氣輕蔑的說道,嘴角掛著賤兮兮的笑容,讓整個長滿麻子的臉蛋更加丑陋不堪。 “你……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你放開我,這周圍都是人,你可別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報警!”任秀英眉頭微皺,掙扎著從黃毛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呵呵,我就動手動腳的怎么了,有本事你報警啊,媽的,真當我是嚇大的嗎?真是笑話,今天你不把菜給我恢復原位,就別想著走,要不陪我睡一晚也行,畢竟你都一把年紀了,一定也很需求吧。哈哈哈!”黃毛猖狂的大笑著,語氣也越來越粗鄙不堪。 “好,那我就報警給你看看。別以為我一個女的就好欺負!任秀英被逼無奈,看著周圍人無動于衷,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請衙門的人來,這個無賴肯定會一直對自己糾纏不清的。 想著她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媽的。給你臉了是吧,還他媽的報警,艸!你個寡婦我都不嫌棄你,你在這兒給我裝什么清高,呸!”黃毛見任秀英真的想報警,頓時急了,一把將她手里的手機拍掉,順帶著吐了一口吐沫在她臉上。 此時周圍的圍觀群眾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任秀英說句話的,都一個個縮著脖子,生恐殃及池魚。 大家都知道這黃毛可不好惹,平時仗著自己年輕力大,就欺負打壓菜市場里一些上了年紀的菜農,收保護費,秤砣也缺斤少兩,簡直就是這菜市場的一霸。 大家平時見了無不繞著他走,現(xiàn)在見到他對任秀英如此,都暗自慶幸自己今天沒有去他的攤位上買菜,不然指不定會發(fā)生些什么呢。 任秀英被黃毛那兇惡的表情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呆了幾秒,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穢物,兩行委屈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而下。 她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今天下午本想著來撿點別人不要的白菜葉子煮點白菜粥喝,治治自己的咳嗽,卻不成想碰到了這種無賴。 不僅言語侮辱,現(xiàn)在還吐痰在自己臉上,這讓她委屈的只想默默哭泣。 “媽的,你再跟老子裝,我特么今天還就上定你了,走,跟老子回去!”黃毛低頭罵了一聲,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任秀英,此時的她顯露出一股柔弱的女人味兒來,這徹底激發(fā)了黃毛內心的欲望。 眼神充血發(fā)紅,就要抓起地上的任秀英帶回家去,反正他都調查過了,這個女的是個寡婦,有一個兒子還在江城市上學,現(xiàn)在就是她喊破喉嚨估計也沒有人會來幫忙了。 心里美滋滋的想著今晚上該怎么搞這個娘們兒的時候,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道暴怒的大吼:“今天誰動我媽,誰死!” 這語氣森冷至極,絲毫不帶一丁點兒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