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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向?qū)Ы裉觳幌胝仁澜缭诰€閱讀 - 第92章

第92章

    鐘文迅速收到了他的意思,抬手收隊。

    那些穿著制服的人剛要上前,他小姑立刻嚷嚷道:“別動我!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如果我不能安全的走出這個醫(yī)院,就會有人去媒體曝光你們!”

    危飛白似笑非笑地問道:“曝光我們什么?你有證據(jù)嗎?”

    他小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下子就被穿著制服的人捂住嘴按住。

    鐘文-做了一個手勢,那些人立刻押送著她們離開。

    危飛白頭也不回地走到病房門前,背對著鐘文說道:“看好了,好好查一查?!?/br>
    聽到對方語氣中的嚴(yán)肅,鐘文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連忙低著頭應(yīng)道:“是。”

    危飛白看著眼前的房門,抬起手想敲一下,卻有些躊躇。

    他想到了他媽,他是穿越前的親媽。

    他是個單親家庭,他和他媽相依為命,日子過的并不富裕。

    后來某一天,他媽查出來了腦癌。

    為了給他媽湊手術(shù)費,他邊工邊讀,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八個人用的打工。

    就在手術(shù)的前一天,他終于湊夠了費用。

    可就在給送手術(shù)費的路上,他穿越了。

    危飛白懸在空中的拳頭逐漸握緊。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去,也不知道自己回去能不能趕上見他媽最后一眼。

    但是他一定要回去,去見他媽,再看她一眼。

    “阿白,是你嗎?”屋內(nèi)突然傳出了陌生的女聲,呼喚著熟悉的稱呼。

    讓危飛白不禁有些紅了眼眶。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推開門。

    面對著躺在病床上的程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喚道:“媽?!?/br>
    他大步走到病床前,看著眼前擁有著一頭烏黑秀發(fā)、瘦弱的女人。

    卻有些幻視到曾經(jīng)——

    她也曾有過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后來因為治療變成了滑溜溜的光頭。

    她曾說過:“看,你-媽-的腦袋圓不圓?我這么白,就是一顆漂亮的水煮蛋。”

    看著她笑意盎然的樣子,他卻笑不出來。

    “阿白,你別沉著臉啦,mama漂亮嗎?”

    “阿白……”

    “阿白……”

    突然,有些溫涼、粗糙的手撫摸在危飛白的臉頰上。

    “阿白,你怎么不開心?”熟悉的稱呼讓危飛白再次有些難過。

    他按住臉頰上的手,輕輕地蹭了一下。

    抬起頭,用著微紅的眼睛看向?qū)Ψ健?/br>
    程曼的眼中,盛滿了數(shù)不盡的溫柔。

    她抬起另一只手,雙手捧著危飛白的臉,微笑著說:“阿白,別沉著臉,笑一下?!?/br>
    危飛白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如鯁在喉。

    他一輩子,就哭過一次,就是在他母親被查出腦癌的那一天。

    從此之后,他再也沒哭過,就算當(dāng)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萬刀割rou,也沒喊過一句痛,也未曾哭過。

    他起身,擁抱住這個弱小又強(qiáng)大的女人,只是為了不讓對方看到表情狼狽的自己。

    程曼輕輕地拍了拍懷中的兒子,無聲的安慰著對方。

    ******

    另一邊。

    他小姑母女二人,被押送到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屋內(nèi)。

    屋里沒有窗戶,墻壁上貼滿了漆黑的吸音材料,只有一頂燈吊在頭頂。

    無論她們怎么呼喊,怎么咒罵,都沒有人放她們出去。

    漸漸地她們罵累了,嘴唇上也干裂起皮。

    兩個女人靠著墻坐在一起。

    這里沒有時鐘,也看不到日出日落,她們不知道自己進(jìn)來了多久。

    從憤怒,變得恐懼。

    她們?yōu)榱伺懦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媽,他們什么時候會放我們出去?萬一他們關(guān)我們一輩子怎么辦?”

    “沒關(guān)系,那個人會救我們出去。”

    “媽,你說那個人可靠嗎?他不是扣押了我爸嗎?他不是說如果我們沒把表弟帶過去,就殺了我爸嗎?”

    他媽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不可能,殺人是違法的,他們不敢?!?/br>
    “可是——”

    “你別可是了,要抓那小子,是缺不了我的,他們?nèi)铱芍挥形乙粋€親戚。”

    “嘭”的一聲巨響,房間的大門重重的摔到墻上。

    給她們兩個嚇一大跳。

    看見來人,她們欣喜若狂。

    他媽洋洋得意地說道:“看吧,我說了大人會來救我們的,這才過了多久?!?/br>
    來人穿著一襲黑衣,頭戴一頂巨大的黑色斗篷,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口唇。

    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她媽說道:“大人,我已經(jīng)拿捏住那小子了,只要報道一發(fā)出,他就會哭著來求我——”

    黑衣人一把卡住她媽的喉嚨,輕松地提了起來。

    她媽的口中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一直發(fā)出“喝……吼……”的聲音。

    她女兒慌張地去掰他的手臂,企圖把自己的母親解救下來。

    誰料黑衣人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黑衣人輕飄飄的瞅了她一眼,另一只手只是輕輕一劃。

    活生生的人瞬間裂成了無數(shù)塊,鮮血濺了他媽和黑衣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