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聽到這話,危飛白挑了下眉,頭也不在抬,挑釁的問道:“有何指教?” 口吻與態(tài)度都是滿不在乎。 他確實(shí)也不在乎,畢竟他遲早是要回去的。 但是,當(dāng)眾人聽到這話時,大家都驚呆了。 竟然敢跟司令這么說話,這么硬氣? 難不成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目相對,躊躇不止。 一時之間,竟沒人敢上前指責(zé)他。 哨兵司令看著自己帶過來的人,心中暗罵一句。 廢物! 他又看向危飛白說道:“我?guī)н^來一個你的熟人?!?/br> 熟人? 聽到這話,危飛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消消樂,抬頭掃視了一圈。 與每個人都微微對視了一下,確實(shí)沒發(fā)現(xiàn)什么眼熟的人。 于是他又低下了頭。 “biu——” 卡通聲剛響起,哨兵司令的額角青筋猛跳。 他強(qiáng)壓下怒火,拍了拍手。 “啪啪”兩聲,直接蓋過了消消樂的聲音。 此時,人群中有一個人踏出一步,走出人群,獨(dú)自站在那里。 哨兵司令問道:“你認(rèn)識他嗎?” 危飛白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認(rèn)識。” 那個人冷汗都流了下來,連忙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邵子平啊!” 危飛白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消消樂,抬頭望向邵子平。 他仔細(xì)回憶了一下。 邵子平、邵子平,怎么那么耳熟呢? 邵子平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突降的時候,我救了你一命!” 一說到突降,危飛白突然想起來了。 邵子平不就是那個,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到的第一個哨兵。 打個怪給自己打得神志不清的那個。 危飛白道:“我想起來你了,然后呢?” 他扭頭看著哨兵司令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哨兵司令看了邵子平一眼,邵子平立刻接收到了信息,朝著危飛白搭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中途不是失去了理智嗎?” 他的表情有些緊張,“所以,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 危飛白面不改色地?fù)u搖頭,說話滴水不漏,“誰知道呢?我又不在那里。”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尋找的是救治了邵子平的人,而不是殺死怪物的人。 難道救治了邵子平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嗎? 仗著其他人看不見自己的智腦,他明目張膽地開始搜索相關(guān)內(nèi)容。 當(dāng)他看完一圈科普后,才明白,自己真的闖大禍了。 人家實(shí)驗(yàn)室研究二百年,無法攻破的疑難雜癥,到他手里,分分鐘解決了。 怪不得這個“三方會審”的架勢。 如果自己接下來的回答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會被關(guān)押起來,并且阻礙他的所有行動。 雖然說他能打得過在場的所有人,但是虱子多了也怕癢。 就在這時,哨兵司令又“啪啪”的拍了兩下手。 幾個身穿制服的哨兵出列,走到他的身邊,手上不知道拿著什么,朝著哨兵司令正對面的墻壁上摁了一下。 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三維投影顯示在茶幾的上方,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 哨兵司令身邊的哨兵介紹道:“這是現(xiàn)場的一段監(jiān)控,大家請看?!?/br> 視頻上可能因?yàn)楦蓴_,而顯得模糊不清。 只能看到一個穿著向?qū)е品娜?,輕松制服暴走狀態(tài)的哨兵,然后那個向?qū)П硨χ鴶z像頭,不知道給他做了些什么。 最后那個暴走的士兵就昏睡了過去。 一個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引起一片嘩然。 眾人議論紛紛。 特別是站在后面的那些白頭發(fā)穿著白大褂的老教授,吵得面紅耳赤的。 那個哨兵突然說道:“因?yàn)檫@個視頻損壞嚴(yán)重,我們請了技術(shù)人員幫忙修復(fù),并且放大了這個向?qū)Ш蜕诒哪槻俊!?/br> 說罷,他又按下一個按鍵。 在視頻結(jié)束的地方,向?qū)c哨兵們的臉部開始無限放大。 從小到有些模糊的圖像,一層層的刷新,變成了危飛白與邵子平的臉。 而且,因?yàn)橐曨l上危飛白的姿勢,導(dǎo)致他脖子上的那顆痣也清晰地露了出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紛紛對準(zhǔn)兩位主角。 后排的老教授看著危飛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雙眼泛著綠光,虎視眈眈地盯著危飛白。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哨兵部司令。 哨兵部司令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著冷靜地回答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簽署了保密協(xié)議的核心人物,消息不會外漏的?!?/br> 于是危飛白淡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所謂的說道:“沒錯,是我?!?/br> 聽到這話,老教授們哪里還站的住,直接扒開身前的哨兵,拼命的擠到危飛白的眼前,七嘴八舌的開始詢問。 一個人一起,嘰里呱啦的亂說一通,導(dǎo)致他什么也沒聽清。 “嘭——” 哨兵司令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下子就把老教授們給鎮(zhèn)住了。 危飛白掏了掏有些發(fā)癢的耳朵。 哨兵司令震怒,看著教授們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呵斥道:“都他媽的給我安靜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