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所有的聲音皆從樓下傳來,預(yù)示著有人活動的跡象。 危飛白站在樓梯口,仔細傾聽著這些聲音,試圖辨別出有用的消息。 “呦!危飛白你下來了?” 樓下突然冒出一個女人的腦袋,看著他笑著打招呼,“你都在屋子里呆了好幾天了,每天讓我給你送飯,要不是你偶爾會回答我?guī)茁暎叶家詾槟愠鍪铝四?!?/br> 危飛白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我這不是忙著幫教授做研究嗎,工作量太大了?!?/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下了樓梯,抵達一樓。 他悄悄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以及和他搭話的女人。 此時,他才意識到,這里似乎不像是他所熟知的。 一樓的整體布置像是一個餐館,外面是供客人使用的桌椅,靠近樓梯的里面是吧臺式開放廚房。 而向他搭話的女人,穿著一身簡單的便服,正站在吧臺里面忙碌著。 似乎還沒有開始營業(yè)。 危飛白察覺到,這里許多的裝飾與家具,看起來十分的復(fù)古,甚至很多東西都是木制,例如桌椅、門、墻壁等,都屬于半木制結(jié)構(gòu),讓他產(chǎn)生一種非常熟悉的既視感。 這時,那個女人似乎忙完了,撩起腰上的圍裙擦手,從吧臺中繞了出來。 危飛白看著女人的動作,流暢中帶著幾分熟稔,是沒個幾年工作經(jīng)驗裝不出的熟稔。 在女人向他走來的期間,他注意到女人似乎有些跛腳,視線順著向下,他找到了女人的影子。 “這么早出門,這是要去哪兒???”女人笑意嫣嫣地問道,聲音悅耳,倒沒有送飯時那么驚悚。 當(dāng)一切都對上號時,危飛白就沒有那么著急的離開,反而鎮(zhèn)定自若的和這個的女人聊起了天。 “唉,別提了,教授給我布置的任務(wù)太多了,我到現(xiàn)在才完成。”危飛白模擬著原主的口吻抱怨道。 “待會兒,還要去向教授匯報情況,誒,對了,你最近見過教授嗎?” 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提起,向女人套話。 女人搖了搖頭,“我最近幾天沒見他來吃過飯?!?/br> 危飛白當(dāng)著女人的面,拿出手機,做出一副要打電話沒打通的樣子,“??!我又忘了這個破地方?jīng)]有信號!嘖?!?/br> 他刻意的貶低這個小鎮(zhèn),觀察著女人的情緒變化。 女人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你應(yīng)該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吧?!?/br> “誒,對了,最近有什么有趣的八卦嗎?”危飛白問道。 像是這種幾千人口的小鎮(zhèn),在沒有信號網(wǎng)絡(luò)可以用的情況下,人們的信息交流密度是很大的。 無論多么小的事,只要能當(dāng)成談資,不到幾個小時,這個事情就會被傳得人盡皆知。 曾經(jīng)在鄉(xiāng)村生活過的危飛白,對此深有體會,自然明白如何套取有用的信息。 女人思索了一番,“八卦沒有,倒是有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聽說是有人失蹤了!” “不會吧?”危飛白有些驚訝,“是不是只是單純地離家出走?。俊?/br> 他的驚訝可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在這種小鎮(zhèn),人口少密度大,一般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 大家的信息都是透明的,誰和誰不和都一清二楚,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件,很輕松就能查出兇手。 而人口口相傳的信息,總會有些失真,所以危飛白這么問到?jīng)]什么問題。 女人搖了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因為有好幾人失蹤,男女老少,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所以肯定不是離家出走!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普通的失蹤!” 女人故作神秘,左顧右盼確定四下無人后,悄聲道:“我們有個??驼f,這件事并有沒有大肆流傳開來,因為鎮(zhèn)長禁止所有人提起!” 危飛白遲疑道:“你的意思……是鎮(zhèn)長?” 女人連忙擺手,“噓!我可沒這么說!” 她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大嘴巴,慌亂的補充道:“噓!噓!不能亂說!哎呀!!我這個大嘴巴!要保密!知道么!” “你要是不想被鎮(zhèn)長帶走警告一番的話!千萬別說出去!也別說是我說的!我可不想去鎮(zhèn)長辦公室!” 被鎮(zhèn)長帶走?鎮(zhèn)長辦公室? “被鎮(zhèn)長帶走會怎么樣?”危飛白有些好奇。 女人攤攤手,“不會怎么樣啊,就是被警告一番,只不過我很討厭那個辦公室,在那里我總有種被注視的感覺?!?/br> “就好像被人用視線舔舐全身一樣,猶如墜入冰窖,渾身冷冰冰的,讓人毛骨悚然?!迸苏f到這里,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 危飛白看到女人一副不想再提起的樣子,隨即岔開話題,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來緩解對方的情緒。 聊了這么多,獲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危飛白有些蠢蠢欲動,他試探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鎮(zhèn)長批給教授的研究基地在哪里?” 話音落地,這次那個女人并沒有回答。 他的話語似乎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消退,如同人偶一般,那雙眼睛中的情感盡失,死死地盯著危飛白。 整間屋子陷入死寂,原本屋外還有些微弱的行人聲音,全部消失。 一股針扎似的恐怖的危機感籠罩著他的全身,讓他汗毛聳立。 他知道,不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隨即,他面不改色的繼續(xù)道出早已打好的腹稿,“我猜你們應(yīng)該不知道,要是都知道了,鎮(zhèn)上游手好閑的家伙們要是破壞了我們的研究怎么辦,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