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危飛白和沈鴻雪都贊同的看了她一眼。 果然,能在這里存活這么久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麗娜追問道:“為什么是籌碼?” 危飛白淡淡道:“簡單排除法。” 他指了指四周,“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牌桌和我們?nèi)齻€,我們?nèi)齻€完完整整,什么都不缺?!?/br> (每局結(jié)束,每人富余的籌碼會自動回收,變回之前的抵押物。也就是現(xiàn)在桌上的籌碼都是從其他人那贏來的。) “有變化的只有快樂值和籌碼,而快樂值在外面也會進(jìn)行改變,唯獨(dú)籌碼,是獨(dú)屬于這里的東西?!?/br> 麗娜又問道:“可是我們沒有人拿著籌碼離開?” 沈鴻雪搖搖頭道:“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br> 危飛白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因?yàn)?,雖然我們沒有拿著籌碼,但這些籌碼名義上都是屬于你的。” 麗娜一拍腦門,“那我們直接放棄不就行了!” 沈鴻雪若有所思,忽然問道:“麗娜,籌碼是不是能兌換成任何東西?” 麗娜愣愣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換什么?” 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沈鴻雪一手按在牌桌上,對著籌碼大手一揮。 只見危飛白和麗娜頭上的快樂值飛速增加,他手下的籌碼迅速下降,被牌桌迅速的吞噬。 只聽悶悶的一聲“當(dāng)啷”。 牌桌上就剩下了一枚籌碼。 二人頭上的快樂值也停在了1000。 沈鴻雪望著牌桌上的最后一枚籌碼,思考了幾秒鐘后,下定決心。 那枚籌碼在牌桌上融化成一攤黑色的液體,然后逐漸拉長、變形,最后固定成一枚短匕的模樣。 那枚匕首,看起來像是某種金屬制成,雖然不長,帶柄也就只有十幾厘米長,但寒光鋒利,讓人無法質(zhì)疑它的危險程度。 沈鴻雪撿起匕首的那一刻,酒館內(nèi)嘈雜的人聲再次鉆入他們的耳朵。 他們甚至都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下一刻就回到了這間酒館內(nèi)。 二人沒有驚慌,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只有麗娜高興的手舞足蹈,無聲的尖叫著,也不知道是因?yàn)殡x開了牌桌,還是因?yàn)樗磳㈦x開困著她許久的酒館。 沈鴻雪拉起危飛白的手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將匕首放在他的手心上。 “我思來想去,覺得最好還是給你弄把武器防身比較好,可惜只剩下一枚籌碼了,弄不了什么大件的武器,不過一把匕首也不錯?!?/br> 說著他沖著危飛白笑嘻嘻的眨眨眼,“我有異能,用不著武器,而且,我莫名有種預(yù)感,你一定會用上它的?!?/br> 危飛白看著對方璀璨的眼眸,真摯的情感從普通的話語中流了出來,他一時間竟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 他垂下眼簾,默默的握緊了對方的手,“……好。” 忽然危飛白被系統(tǒng)改造過的五感,從嘈雜的人聲中捕捉到了一些細(xì)微的聲音。 沙沙…… 像是砂礫滑落的聲音。 獨(dú)特的聲音一下子就引起了危飛白的警覺,他循聲望去。 只見半空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沙漏,沙漏中上半的沙子就剩下了薄薄的一層,似乎隨時就能掉完。 順著危飛白視線望過去的沈鴻雪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臉色一變,抓著危飛白便飛奔了起來。 他還記得,這個沙漏就是當(dāng)初他們在二樓看見的那個,象征著他們時間的沙漏。 他頭都沒回,著急的沖著麗娜喊道:“快跟上,沒時間了!” 沈鴻雪帶著他們,朝著來時的方向快速跑去,三人一路狂奔。 依靠著他稀薄的記憶,繞了幾個彎才看到那座通往二樓的樓梯。 麗娜十分驚訝,因?yàn)樗谶@里這么久了,從來不知道還有二樓,而且這個樓梯就在她經(jīng)常待的賭-博區(qū)內(nèi)! 不可能,賭-博區(qū)這片,她絕對熟悉的不行,閉著眼睛都知道怎么走,這個樓梯之前一定不存在! 她隨即又一想,之前看不到很有可能是沒達(dá)到1000快樂值,現(xiàn)在達(dá)到了,所以才能看得見。 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沙子越掉越快,這還沒轉(zhuǎn)眼多久,就剩幾粒砂礫還在苦苦堅(jiān)持,但他們離樓梯還有一大段路! 沈鴻雪邊跑邊看,一心二用,心中越來越焦急。 竟一時不查,被不知道誰扔在地上的酒瓶絆了一下。 眼看就要摔倒了。 一時間,慌亂的他竟無法cao控身體,心中滿是懊惱與難過。 他感覺此刻就要命喪在這里了。 懊惱著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 難過自己幫不上忙還給人添麻煩。 同時還有點(diǎn)點(diǎn)高興,因?yàn)樗巧诒?,就算是死在這里了,也不會給身為向?qū)У奈ow白留下麻煩。 哨向雙方,哨兵不能沒有向?qū)В驅(qū)耆梢圆灰诒?/br> 他深知,像危飛白那么優(yōu)秀的人,如果不是被向?qū)У纳矸菟`,也不會與他定下綁定終身的刻印。 如果他死了,那危飛白就能從刻印的牢籠中解脫出來了。 一瞬間,他的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可摔倒的疼痛卻沒降臨到他的身上,反而腰部一緊,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 視線再次聚焦,看到的就是一個下頜線分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