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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yīng)該算是我們的初吻吧? 杰克貪婪地嗅著喬東亮熾熱的氣息,起來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了,追溯起來他們的第一次應(yīng)該是契約之吻,而后喬東亮受傷昏迷那一陣自己也沒少占他便宜。 但杰克還是固執(zhí)地認(rèn)為這是他們的初吻,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雙方都清醒,且雙方都自愿的情況下友好地表達(dá)愛意。 好吧,可能喬東亮現(xiàn)在的情況不算很清醒,照他之前想跑掉的樣子看也不是很自愿,還有“友好”和“愛意”這兩個詞也有yy的成分,但無論如何,就目前來看,喬東亮還是很享受這個吻的。 喬東亮確實很享受,他都要享受死了!男人的身體就是杯具,尤其是光棍了二十年的處男,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現(xiàn)在最好一腳把壓在身上的人踹飛,不然很可能自己就要bi了,但他的身體還是可恥地激動了,他的舌頭不聽他的指揮,他的手不聽他的指揮,更要命的是,某個隱秘的部位也不聽他的指揮,正失控地膨脹,跳動,恨不得馬上得到某種下流的撫慰。 狼和沖動被放在油鍋里來回煎炸,酸葉子酒超強(qiáng)的后勁在他清空腸胃之后加倍地激發(fā)出來,純潔人和yin|蕩人在他腦子里拉大鋸,喬東亮難受的要命,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是在現(xiàn)實中,還是在做夢,下腹燒著火,卻不知道要怎么發(fā)泄,只能逃避似的摟著杰克的脖頸瘋狂地吻他,毫無章法地舔他的口腔,吸他的舌頭,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忘掉更多邪惡的欲|望。 這樣兇狠的男性化的吻簡直要了杰克的命,蝠虹龍本身就是容易激動和暴走的體質(zhì),從成年起他們就要接受很嚴(yán)格的自律修煉,但這種修煉就好像試圖用冰包住火種一樣,一旦達(dá)到一定的溫度閾值,冰墻融化,火種就會以一種報復(fù)式的反噬吞掉他們的自制力。 杰克一直以為受這種東西要么就是像自己老媽那么不靠譜,要么就是像卡夫卡那么花癡,直到遇到喬東亮才發(fā)現(xiàn)宇宙中還有這樣一種神奇的存在,他有著豹的速度,熊的力量,攻的暴力,受的賢惠,喂飽了放出去戰(zhàn)斗力a ,餓兩天就會狗一樣蹲家搖尾巴。他像個地球人一樣堅持著普世的三觀,在生死關(guān)頭還不忘拉一把灰星難民,他又像正宗的貝克人一樣忠于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不自量力想要把史上最強(qiáng)變形人變成自己的血獸。 但就是這樣一個超級矛盾體,一個無法用“好”和“壞”單純定義的男人,卻在不知不覺中融解了杰克心中苦心修煉數(shù)十年的冰川,尤其此時此刻,讓火種呼一下燒掉了他的狼。 杰克不再滿足于親吻,他松開喬東亮的嘴唇,吻他的側(cè)頰、他的耳垂,濕熱的舌尖一路向下舔舐他不安滑動的喉結(jié)。喬東亮喉嚨里發(fā)出難捱的嗚咽,那嗚咽是帶著反對意味的,卻立刻被壓在了舌根底下,因為杰克兩根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伸進(jìn)了他的嘴巴,壓住他的舌頭反復(fù)摩擦挑逗。 唾液不受控制地流下嘴角,濡濕枕頭,喬東亮雪白的面孔浮上不正常的酡紅,因為胸口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而渾身顫抖,半閉的雙眼金瞳時隱時現(xiàn),雙手張開又握緊,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根根暴起,勉強(qiáng)按住杰克的肩膀,卻無力將他推開,只能緊緊掐住他的皮膚,在他麥色的肩胛上留下清晰的指甲印。 杰克收回在他口中翻攪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肩上扒下來,親吻他的手背,又折過來舔吻他的手心,舌尖一個個掃過他的指根打球留下的繭子,像是檢閱士兵的軍官,認(rèn)真而虔誠。 喬東亮手指相當(dāng)敏感,尤其是手指之間的凹陷處,平時自己洗手都不太敢交叉搓洗,當(dāng)杰克濕熱的舌頭一個不落地舔過那些凹陷,他的身體馬上像觸電了一樣劇烈顫抖起來,雖然死死咬著下唇,鼻腔里卻控制不住發(fā)出帶著哭腔的悶哼,像受了主人欺負(fù)的寵物,幾乎有種在撒嬌的感覺。 這種壓抑的呻|吟讓杰克更加血脈賁張,他放開了他的手,繼續(xù)之前的進(jìn)攻,從胸口往下纏綿地吻到他光滑的腹,在他漂亮的腹肌上留下淺紫色的吻痕,而后一路向下,分開他雙腿架在肩上,低頭含住了他兩腿間精神百倍的物體。 “啊——”喬東亮發(fā)出一聲近乎凄慘的呻|吟,上半身想被針扎了一樣彈了起來,下一秒?yún)s因為雙腿高架而摔落在床墊上,只能仰著頭拼命吸氣,從胸口到脖頸彎出一個脆弱的弧度,仿佛將自己致命之處獻(xiàn)祭給空中莫須有的猛獸,請求它立刻咬斷自己的喉嚨,好不再忍受這種極樂的酷刑。 “不,不要……夠了……快……”大滴的汗水滲出他細(xì)膩的皮膚,喬東亮語無倫次地呼叫求饒,顫抖的手抓住杰克的頭發(fā),不知道是該往下壓還是往上推,最后只能變成毫無章法的撫摸。杰克卷曲的黑發(fā)像壞心眼的昆蟲一樣鉆進(jìn)他的指縫,隨著對方吞吐舔舐的動作,sao刮他敏感的手指兩側(cè),給他帶來更多的無法言的刺激。 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喬東亮只覺得自己整張臉都濕了,眼睛花的什么都看不清,家具、墻壁、裝飾畫,被頭忽明忽暗的燈光一照,都變成了輪廓扭曲的幻影。 就在他即將釋放的前一刻,兩腿間一涼,杰克忽然將他吐了出來,而后再次覆上他的身體,濕熱的嘴唇含住他的唇瓣,帶著腥膻氣味的舌頭勾住他的舌頭,再次帶他陷入一場暴風(fēng)驟雨般的激吻當(dāng)中。 高|潮前夕忽然被冷落的落差感席卷了喬東亮脆弱的內(nèi)心,當(dāng)他內(nèi)心莫名失落,甚至有怨憤地想咬他舌頭的時候,杰克的大手忽然伸下去握住了他,接著另一個賁張的火熱的物體也被一起納入了掌中。 喬東亮的眼睛倏然睜大,立刻明白了和自己挨在一起的是什么東西,本就漲紅的面孔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混沌的思維立刻不受控制地腦補(bǔ)出了自己和蘇杰克親密摩擦的場面。 心理上的不適在腦補(bǔ)成功的一瞬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但與此同時,身理上的快|感也因為陌生的摩擦和撫摸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當(dāng)這種截然相反的高|潮疊加在一起的時候,喬東亮痛并快樂地想要死去,咬著杰克的舌頭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長呼,接著整個身體猛的抖了一下,xiele。 “唔——”杰克被他失控的咬合刮破了舌頭,細(xì)細(xì)的血絲噴涌而出,隨著劇痛襲來,低吼一聲也xiele,兩個人的液體前后噴濺出來,亂七八糟射的到處都是,因為喬東亮在下面,胸口腹肌布滿混合在一起的白膩液體,雪白的身體在燈光下有種頹廢的被凌虐的美感。 快|感太過強(qiáng)烈,甜美的血液都沒能讓喬東亮緩過神來,直到杰克把舌頭從他嘴里收回來,眼睛依舊緊緊閉著,胸膛劇烈起伏,汗如雨出,整個人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杰克意猶未盡地?fù)崦節(jié)竦纳眢w,手指蘸著他腹部的液體涂在他的乳|頭和嘴唇上,然后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齒送進(jìn)他嘴里,帶著他咂磨兩個人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陌生的腥膻氣味讓喬東亮有些反胃,抿著嘴唇側(cè)過頭,長眉微微蹙起,像是高|潮過后意興闌珊的樣子。片刻后臉上的酡紅漸漸散去,臉色竟是前所未見的蒼白。 “你怎么了?”杰克眼看著他眉宇間荼蘼的情潮一散去,浮上消沉失落的表情,有些忐忑地?fù)崦麧皲蹁醯念~發(fā),嘴唇輕觸他冰涼的額頭,低聲而溫柔地問他,“哪里不舒服?我弄疼你了嗎?肚子痛?” 喬東亮抬起臂擋著眼睛,不話,片刻后側(cè)過身微微蜷起身體,將大半邊臉都藏在枕頭里,完全是一副拒絕交流的架勢。 得到滿足的男人一般都是心情很好的,即使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會很在意,杰克難得溫順地在他身邊躺了下來,沒計較他這種爽完了就翻臉不認(rèn)帳的惡行。好吧其實還是有不滿足,但做到最后一步的話可能時機(jī)還不成熟。 “要洗澡嗎?我抱你去?”杰克側(cè)躺在他身后,胳膊繞過他修長的腰線,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拉著他胸口的汗?jié)n和體|液,在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之后抬起身看了看,發(fā)現(xiàn)喬東亮眼睛緊緊閉著,一動不動,連胸口的起伏都緩慢悠長,居然像是睡著了。 “亮?”杰克輕輕叫了一聲,沒動靜,猶豫了一下靠了上去,胸膛貼著他光滑的后背,膝蓋輕輕分開他大腿,將自己再次勃|起的部位貼在他雙臀之間撕磨了兩下,幾次都戳到了他微腫的菊花,卻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良久嘆了口氣,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浴室的門關(guān)閉,躺在床上裝死的家伙忽然悄悄睜開了眼睛,似醉似醒地盯著眼前虛幻的某處,暗褐色的眸子幾經(jīng)變幻,喉嚨里忽然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悔恨的哀嚎,狠狠咬住了枕頭。 杰克沖完澡,用濕毛巾擦凈了喬東亮胸口腹的污漬,又用潔身器仔細(xì)地清理了他的身體,這才關(guān)燈上床,側(cè)躺在他身邊,松松摟著他睡了過去。 蝠虹龍對睡眠要求很低,往往鏖戰(zhàn)數(shù)百時只要打個短暫的盹兒就足以恢復(fù)體力。即使在沒什么事的情況下杰克也睡的很少,沒過幾個時就醒了,看看時間,離餐廳開飯還有個把時。 身邊的人還沉沉睡著,一整夜連睡姿都沒有變化,杰克將燈光開到一個很暗的亮度,低下頭看他的臉,喬東亮臉色還是那么蒼白,下眼瞼有淡淡的青影,像是很疲憊的樣子。 貝克人體力耐力都不如變形人,他昨天喝多了,又被浣腸傷了元氣,大概需要很多睡眠才能恢復(fù)過來吧……杰克體貼地沒有叫醒他,輕手輕腳地起床穿衣,踮著腳尖去浴室洗漱,清潔完牙齒回到臥室,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床空了。 老婆呢?杰克嚇了一跳,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衣柜開著,屬于喬東亮的衣服少了一件,跑到玄關(guān)一看,他的鞋也沒了,這才確定他不是被什么人抓走了,而是自己離開的。 好端端的他為什么一起床就溜了?臉都不洗一下,不難受的嗎?杰克莫名其妙地站在客廳里,思前想后腦袋上面燈泡忽然一亮——他不是在刻意躲著我吧? 為什么?因為昨晚酗酒了打架了吞了手牌所以很內(nèi)疚?不會啊……以他的臉皮這種事怎么可能讓他心虛? 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了,杰克的臉色變得有凝重,如果是為了那件事大清早一個人跑掉的話,事情就不太妙了。他不愿面對自己,就是不愿面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也就是,雖然他昨晚很配合,其實在心理上是很抵觸和自己親近的。 他在嫌棄他! 這個結(jié)論讓杰克的內(nèi)心非常之難以接受,雖然作為拜家最的王子他一向不被重視,但王子好歹是王子,這么多年來不眾星捧月,起碼也是不乏追求者的,還從來沒人把他嫌棄到這個地步! 可惡的貝克人!杰克憤怒地對著空氣揮舞了兩下拳頭,恨不得立刻找到喬東亮拽著他的脖子把他搖醒,讓他睜眼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怎么樣一個高帥富! 好吧,對于一個偽.直男來可能高帥富什么的沒啥吸引力,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土肥圓妹紙呢……陷入單戀的杰克像個患得患失的娘們一樣揣測著喬東亮的戀愛心理,一會覺得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把他抓回來霸王硬上弓,照狗血**里寫的,無論再強(qiáng)的受上啊上的也就乖乖受了。但一會又覺得這么做太卑鄙了,完全不符合他光明正大王子的身份。 “如何追求別扭直男?”走投無路的杰克只能求助于搜索引擎,下面的回答可謂五花八門,有送花的,有寫情書的,有直接下春|藥的……杰克一目十行瀏覽了幾十頁,終于找到了關(guān)鍵問題所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他啊,老子還沒表白呢! 想想自己一直以來對他非打即罵,昨晚又是連揍帶浣腸差把他折騰死,就算后來那啥的時候一直很顧及他的感受一直很溫柔,估計他也想不到喜歡啊愛啊之類的上頭吧,八成以為只是419互擼娃什么的。 yy了一下**中常見的橋段——卑微的受一直愛慕著高貴的攻,某天兩人春風(fēng)一度,受卻因為沒有得到攻任何愛的暗示而黯然神傷,飄然離去,決定獨自守候著一份無望的愛情而孤獨終老——杰克馬上覺得大清早偷偷跑走是老婆不是那么可惡了,甚至有可憐可愛的趕腳。 意識到這個天大的bug,杰克恍然大悟,思索了半天,終于想到一個絕好的表白方法。于是他打開手機(jī),調(diào)出一張非常有紀(jì)念價值的照片,設(shè)置成屏保,然后放在了喬東亮枕頭邊。 好了,只要他還肯回家睡覺——不對他必須回家睡覺!——就一定能看到這巨有愛的照片! 作者有話要:劇情君表示很捉急應(yīng)該趕快打入海盜內(nèi)部啥的 jian情君表示也很捉急什么時候才能生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