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紅骷髏’投靠的是一個叫‘烈火’的星盜團,它和另外四個老牌勢力并稱星盜里的‘五團’,目前已經(jīng)進入‘虹星之環(huán)’,聽風聲,近期確實會有大動作?!?/br> 對此,唐修齊表示,還‘五團’呢,整得倒是挺花。 何塞就知道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了,他就沒見過有什么能擾亂唐修齊的節(jié)奏。 還是提前為那些星盜團們默哀吧。 …… 恢復了記憶,阿瑞洛斯自然要聯(lián)系一下“赤薔薇”那邊一群快暴走的下屬。 這些日子,要不是白術死命攔著,“赤薔薇”主艦就要架著大炮轟過來了,軍雌們咬牙切齒的,真想“友善見識”一下,能把他們老大拐走的“北極”,到底是頭上長犄角還是身后有尾巴?可就連運籌帷幄的白副官也快瘋了,天天對何塞的通訊號“狂轟濫炸”,苦逼的副官和“大總管”就這么抱頭痛哭,因不靠譜的上司,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誼。 眼下“北極”主艦的駕駛艙內(nèi)只剩唐修齊和來匯報的何塞。 筑巢師的思緒有一瞬放空,又想起他們幾只小隊擊潰“紅骷髏”后去迎接唐修齊的場景。 彼時浩瀚宇宙內(nèi),身型龐大的銀白巨蟲幾乎要將那片區(qū)域的光亮吞噬殆盡,周圍漂浮著無數(shù)戰(zhàn)艦殘屑,滿目狼藉,他們遠遠看著,都要為那股恐怖力量驚顫不已,頭皮發(fā)麻到幾乎忘了自己是誰——而這還是阿瑞洛斯對他們沒有敵意的情況下。 不難想象,直面這股恐懼的“紅骷髏”神智會遭受多大沖擊。 “完全蟲化”和雌蟲本身的力量成正比,雌蟲越強,蟲化形態(tài)就越是龐大,但一般來說這個數(shù)值也不會太離譜,不然一群龐然巨物同時狂奔交戰(zhàn),遠古祖星早就被撐爆了。 不同于其他單純?yōu)榱α扛袊@的雌蟲,筑巢師要更為理性,想的也更多,何塞思索幾番,還是委婉提醒到:“阿瑞洛斯少將的‘完全蟲化’,的確很是震撼……也很,龐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恐怖的蟲化狀態(tài),一般來說,正常雌蟲的蟲化都在兩米到三米之間呢?!?/br> 唐修齊嘆氣:“唉,不要在他面前說他的蟲化體型太大了,他會很傷心的?!?/br> ——我們阿爾只是平平無奇五米高的小可愛罷了。 何塞:??? 這是傷不傷心的問題嗎?您清醒一點!不要被愛沖昏了頭腦啊!您的這位少將雌君已經(jīng)強得超出正常雌蟲的認知范圍了好嗎??!這難道就一點異常都沒有嗎?! “何塞,”唐修齊放下數(shù)據(jù)板,黑眸含笑望來,“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以及他本身,都不是你能質(zhì)疑的?!?/br> 猶如一頭冷水迎頭澆下,何塞過熱的腦子終于冷靜下來——是了,他怎么能在唐修齊面前試圖玩弄這些小手段?這位閣下,骨子里的強勢和面上的溫和從來就不沖突…… 是他……太急了。 仿佛能看穿筑巢師一切心思,唐修齊靠進身后的懸浮椅,修長雙腿閑閑搭靠著,悠哉卻不散漫:“包括清除雌蟲污染線在內(nèi),你想要看見的,我都會實現(xiàn),而我向你要求的,是絕對忠誠,或者說,不要試圖干涉我的決定?!?/br> 要么足夠聰明,要么足夠忠誠,唐修齊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海納百川”的性子,懂那些勾心斗角,卻也很煩這些愚蠢伎倆,畢竟啊,世上可用之才很多,誰也不是“非你不可”,十萬年前蘭德修斯“暴戾”“獨/裁”的名聲就是最好證明。 歷史會將蟲族唯一的大帝進行各種美化,幾乎要將他推上神壇,可唐修齊從來都只做他自己而已。 何塞的疑慮唐修齊理解,畢竟從對方的視角來看,唐修齊來歷成謎,阿瑞洛斯可是索蘭明晃晃的帝國少將——這家伙明明才華出眾,卻縮在偏僻行星當一個灰色地帶游走的筑巢師,唐修齊沒問何塞從前的經(jīng)歷,但想也知道,何塞對索蘭的觀感不會“很好”。 他在唐修齊身上看到了雌蟲甚至整個蟲族變好的希望,自然無法忍受這點“希望”遭受影響,下意識就附加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將其包裝成“友善提醒”。 唐修齊能理解,卻無法容忍,尤其這份“提醒”還在針對阿瑞洛斯。 “你不會想知道,蟲族和他,在我心中哪個更重要。” 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何塞深吸一口涼氣,徹底清除了那些跑偏的想法,同時也在心中將對阿瑞洛斯的評估提升至和唐修齊同等的位置。 “抱歉閣下,是我想多了,”說著又試圖緩解緩解凝重的氣氛,感嘆到,“不過也確實少見會有雄蟲閣下將自己的雌君看得如此重要?!?/br> 黑眸微深,不知想到了什么,唐修齊的語氣多了幾分遙遠,聲音很輕,宛若一聲嘆息滴落空氣。 “他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br> 而我和他之間,又哪里是什么“雄主”“雌君”能簡單概括的呢? …… …… 交接好“北極”上的一切,在去往“虹星之環(huán)”前,唐修齊準備先吸收掉從原意精神海中提取出的精神力碎片,無論接下來要面臨什么,“實力”才是征服一切的關鍵,b54的客觀條件不安全,他就暫時擱置了吸收,現(xiàn)在回了“北極”,也時候該繼續(xù)。 不過—— “阿爾,這里很安全的,你不用一直守著?!?/br> 金屬門外,阿瑞洛斯抱著修好的長刀,門神似的靠著墻,那凝重的臉色,唐修齊都懷疑這地方的監(jiān)控都快被他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