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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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嗅著他的氣味,喉頭里溢出低低的嘶鳴,梅杜沙甚至能聽見他嘴里犬牙交錯的摩擦聲,就像埃及神話里的死神阿奴比斯,那只嗜血的胡狼,隨時會咬穿他的命脈。 他不敢動彈,挪動著雙眼,對上近處黑暗里的那雙綠瞳。他正斜睨著他,像是在細(xì)細(xì)品嘗他的恐懼。 “塞琉古斯……”梅杜沙深吸一口氣,盯著他,“即使你殺了我,你也無法逃走,而且會比現(xiàn)在的處境糟糕千百倍。我是唯一可以保護(hù)你的人?!?/br> “你…沒有傷害……我?”塞琉古斯的唇齒抵著他的頸側(cè),若有似無的刮過他的血管,重復(fù)了一遍那句問話,“…你……有。” 第17章 危險生靈 有什么?他怎么就傷害他了? 梅杜沙皺起眉,疑惑地看向那雙綠瞳,神經(jīng)卻像被什么猝然擊中,一瞬間將他的靈魂抽出體外,身體一軟,倚著門滑下去,被一只灼熱的蹼爪托住了腰。 身體似乎被翻過去,抵在墻上,“嗤”地響起裂帛之聲,背后一涼。濕潤guntang的軟物貼上他的脊背,激起細(xì)微的刺癢。 銀發(fā)男人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塞琉古斯緊扣住他的腰,將他的衣服破口撕得更大了些。那暴露出來的皮膚很白,體溫很低,令他聯(lián)想曾經(jīng)封凍著自己的冰川——他很清楚,里面流動血和心都同樣寒冷,但仍然低下頭去,細(xì)細(xì)舔過蒼白脊背上所有斑駁的血痕。 似乎被他灼熱的舌尖刺激到,懷里的身軀又顫了一下,脊線繃緊,腰窩深凹下去,形成一道誘人的陰影。獵物甘甜冷冽的味道滲入口齒,令流竄在血管間的躁意更加強(qiáng)烈,一滴唾液順著那優(yōu)美的脊線淌下,年少的人魚的目光不可自抑地被吸引著滑了下去,想起剛才窺見的那道位于獵物尾椎下方的隱秘光景,他的鱗片唰地一顫,又立了起來。 梅杜沙昏昏沉沉地蹙起眉毛,軍人的本能令他隱約感到一種巨大的危險在逼近,身軀繃緊掙動了一下,臀部卻不經(jīng)意蹭到顫顫立起的金鱗,塞琉古斯喉結(jié)咽了一下,見銀發(fā)男人恍惚側(cè)過臉來,便一口含住了湊到他眼前的瑩白耳垂,魚尾往前一挺將他抵在了門上。 “嗯!”耳垂敏感,梅杜沙渾身一顫。這無意識的輕哼落在年少的人魚耳膜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令他脊骨過電一樣一陣發(fā)麻。他吮了幾下他的耳垂,便不滿足的松了犬齒,將銀發(fā)男人的臉扳了過來。 突然“嘭”,一顆子彈擊打在玻璃上! “醫(yī)療上尉!” 被壓制的身軀驟然一松,梅杜沙從失神間驚醒。眼前一抹金光閃過,身后的玻璃艙門剎那被撞得四分五裂,梅杜沙反應(yīng)迅速地回身躍出,卻見那一抹流線型的金色長影在一片槍林彈雨上穿梭而過,徑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火!火,快給我滅火!” “救命,啊啊啊啊——” 趕來的值班兵們一片sao亂,東倒西歪的從地上爬起來,身上都灼得千瘡百孔,有幾個身上已經(jīng)著了火,正滿地打滾。 這群廢物……梅杜沙錘開消防柜,取出滅火器一通掃射,撿起一個大兵落下的槍,又奪了把軍刀,朝塞琉古斯消失的方向追去。 “嗒——嗒——” 軍艦仍然震晃著,他踏入漆黑幽邃的通道,聽見自己腳步回聲從盡頭傳來。 吃水線以上的b1層不是軍艦最底部,下方還有三層,分別是救生艇艙,設(shè)備動力艙,以及敢死隊員們居住的壓倉物艙。救生艇艙內(nèi)有個直接通往軍艦外的閥門,要是不幸被塞琉古斯弄開了…… 不僅塞琉古斯能逃回海里,令他進(jìn)入醫(yī)學(xué)院的計劃徹底泡湯,全艦的人也都會因沉船跟著陪葬。 “梅杜沙上尉!看見人魚了么?”身后傳來凌亂趕來的腳步聲,是十來個值班衛(wèi)兵,梅杜沙抬起手制止了最前方的領(lǐng)隊。 “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梅杜沙問道。 為首的值班衛(wèi)兵擦了把汗:“軍艦聲吶檢測到有個很大的不明生物在攻擊軍艦,軍艦的動力樞核因為不明原因受到了嚴(yán)重影響,少將命令所有人集合到飛行候命中心去,但得保證人魚……” “我明白了?!泵范派忱麻y柄,b1層通道的閥門轟然緊閉。外面的值班兵拍著門:“醫(yī)療上尉!” 梅杜沙挨著艙門壓低聲音:“想要挨罰的,大可以現(xiàn)在回去稟報少將。聰明的話,乖乖閉嘴,在外面等著,抓回人魚的功勞也會有你們的一份?!?/br> 外面霎時安靜下來,聽聲音,沒有一個人離去。 帶著這幫廢物,除了給他徒增醫(yī)療負(fù)擔(dān),壓根沒有其他用處。 軍艦的照明設(shè)施仍然沒有恢復(fù),手表上的探照燈是此刻唯一的光源,視域變得十分狹窄。注意到手上槍械的型號,他瞇了瞇眼,翻開了槍筒上的紅外線瞄準(zhǔn)鏡鏡蓋,在劇烈震蕩間貼緊了艙壁。背后涼颼颼的,他摸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手術(shù)服背面不知什么時候被撕破了,背上全是粘膩的液體。 什么時候弄成這樣的…… 無心關(guān)注這個,他收回注意力。 地面流線型的水漬一直延伸向通道的盡頭,他順著塞琉古斯的蹤跡挪動了一陣,在通道盡頭的艙門前停下了腳步。 水漬在艙門兩米之處,戛然而止。艙門沒有被打開,他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塞琉古斯就好像在這個位置憑空蒸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