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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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深入虎xue,遲一點晚一點,他都勢在必行。 尼伽捉住眼前人的手,將準(zhǔn)備好的一張黑色威尼斯面具覆在他的臉上,但這僅能遮住眼部的東西根本無法掩飾銀發(fā)男人驚人的美貌,反為他增添了一種神秘的誘惑。 他又惱恨地將它摘了下來,想到不久前接收到的那封密報——那并非是來自帝國議會的加密信報或者皇帝的旨意,而是一封家書,來自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大人,尊貴的尼厄公爵。這次家宴對梅杜沙發(fā)出邀約,不是他自己的意志。 那令他從心底里生畏,崇拜,又恨之入骨的父親,他沒有想到,他也和王廷里某些大人物一樣,覬覦著梅杜沙。盡管他對父親豢養(yǎng)少男少女作為寵物的嗜好再清楚不過,也沒料到他會盯上自己身邊的人。 梅杜沙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并不符合他找寵物的口味,但他那樣的外貌,的確足以讓人忽略他的年齡…… 什么家宴……不過是找個借口讓自己乖乖把人獻上去吧? 圣比倫帝國那空中花園一般華美的……潰爛骯臟又腐敗的上層階級,他簡直不敢想,假如梅杜沙落到父親和那些大人物手上會怎樣。 被輪流享用的禁臠? 只是想象一下,他就已經(jīng)生出一種撕裂般的痛苦與怒意來,他一定,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電梯緩緩上行。公爵的宅邸不似帝廳位于高塔底層,但也足夠俯瞰整個圣比倫。 “這里的風(fēng)景,你喜歡嗎?” 聽見尼伽的詢問,梅杜沙從下方越來越渺小的貧民窟收回視線,點了點頭:“當(dāng)然,誰不喜歡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感覺呢?!?/br> “是嗎?在污染區(qū)里,你抱著的那個,又是什么東西?” 梅杜沙心下微凜,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過臉去,對上一雙獅目般銳亮如炬的深藍色雙瞳。尼伽一字一句地低聲道:“梅杜沙,我的確被你迷住了,可我不是個傻子。知道為什么,我這次要把那些卑賤的敢死隊成員全部留在軍艦上,一個活口也不留嗎?” 梅杜沙的手一剎那攥緊身后的電梯扶桿,指骨泛白。 “我明白?!泵范派承σ獠粩?,輕聲答,“那都是我的錯。少將,我會記住的。” ——他會牢牢地,牢牢地記住的。 “很好?!蹦豳つ﹃南掳?,陰沉地一笑,又露出他吸血鬼般的森森白牙,“至于你成為帝黨的事,宴會后,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梅杜沙,你是個聰明人,這朝野之內(nèi),誰掌權(quán),誰式微,時局利弊,我想你應(yīng)該看得很清楚?!?/br> “?!彪娞萆戏奖某鲑即蟮摹?0”,門緩緩開啟。 梅杜沙松開手,為尼伽正了正領(lǐng)結(jié),笑道:“當(dāng)然……我的長官?!?/br> 宴廳內(nèi)燭火搖曳,長方形餐桌上的古董銀器餐具泛著華貴的光澤,身著考究禮服賓客們在大提琴優(yōu)雅的伴奏間依次落座。梅杜沙挨著尼伽坐下,環(huán)視宴桌了一圈。不知是為了節(jié)約能源,還是想要拙劣的復(fù)現(xiàn)舊日的貴族禮儀,才裝模作樣的選擇燭火照明……可惜再怎么模仿,也掩蓋不了這些人潰爛到骨子里的事實。 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他打量著這些面孔,有幸赴公爵家宴的都是帝國議會里有職位的權(quán)貴名流及他們的女眷,有些他叫得出名字,還有些未曾謀面。 隔著昏暗的燭光,不少人的眼珠都在他身上打轉(zhuǎn),梅杜沙一一報以微笑致意,卻被尼伽在桌下捏住了手腕。 “我叫你來,不是讓你來交際的?!?/br> “是嗎,那是我誤會了?!泵范派车吐暬貞?yīng),“我還以為,少將是想讓我融入您的階層呢,原來您只是想要炫耀?” 尼伽手微微一松:“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梅杜莎抽回手,拾起餐盤里的一顆葡萄,遞到尼伽唇邊。尼伽心一顫,在諸多艷羨的目光里,不可抑制地感到一陣愉悅。梅杜沙看著他低頭含住葡萄,無聲地冷冷一哂。 ——喂狗而已,也能逗得他這么開心。 真賤啊。 “真是漂亮的人哪,怪不得連法爾曼侯爵也私下跑到陛下那兒去要人?!贝蛄恐鴮γ鏍T光下映出的半張側(cè)臉,男人湊近身旁的氯川,低聲贊嘆。 氯川瞥了一眼旁邊目露饞色的軍務(wù)總管,笑了一下:“少打他的主意,那可是你們少主看上的人。” “我當(dāng)然知道,”麥卡侖看了看尼伽,目光又投向那尚空著的主座,露出一絲看好戲的戲謔笑容,“只不過,我聽說公爵大人似乎也對那個小美人有興趣,少將搶不搶得過他的老子,還另說呢。” “公爵大人。” 隨著一聲輕喚,宴會廳里低低的議論聲一靜。梅杜沙抬眸望去,間走廊的黑暗里現(xiàn)出一抹瘦高的人影。這圣比倫帝國里最有權(quán)勢之一的男人與其子一樣,擁有一頭深紅長發(fā),面色蒼白,看上去很年輕,與尼伽幾乎相差無幾,不似他的父親,倒像是長兄,配上瘦削微凹的臉頰,令他看上去宛如一只從千年墓冢中復(fù)活的吸血鬼。 ——不止外貌,吸血鬼這個詞,形容他的整個存在,再恰當(dāng)不過。 目視尼厄緩緩在主座落座,遙遠的槍聲似乎呼嘯而來,伴隨著滿目的火光與鮮血。玻璃四濺間,墜入大海的前一瞬,站在一眾黑衣劊子手間的兩人,在病葉氯川后方的這張臉,就像那顆曾穿過他身體的子彈,留在他記憶里揮之不去的鬼影,令他畢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