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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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得學(xué)會怎樣如何駕馭它們,就像這樣?!笨掏刑鹨恢货胱?,緩緩收攏,起初塞琉古斯什么也沒有看見,突然光線一暗,一片暗影從刻托身后彌漫開來,他睜大了眼,在刻托散發(fā)著璀璨光暈的身影背后,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紫黑色水母,它的傘帽遮天蔽日,覆蓋了這里所有水母的光華,長長的觸須猶如他們神話傳說中的死神的袍距,拖曳出數(shù)十米的長度,幽靜而優(yōu)雅,那種令人窒息的致命壓迫感無聲覆蓋侵占著他身周的每一片水域,令塞琉古斯不禁渾身繃緊。 “這是……冥河水母?!蹦宥襦?/br> 塞琉古斯凝視著它。承擔(dān)著這個星球……刑殺職責(zé)的冥河水母,就是真實(shí)存在于他們世界的死神, 如果,他能掌控它…… 心底爬出了一絲隱秘而劇毒的野心。 是不是,就沒有人敢欺凌他了?包括……刻托? 這個從小就遺棄了他的……現(xiàn)在又逼著他做墨洛耳的陪練的家伙,他是不是也可以讓他付出代價? “像冥河水母一樣年老的長者是你們駕馭不了的,挑一只年幼的吧?!闭f著,刻托伸出蹼爪,冥河水母的觸須攥住兩只與他們身軀差不多大小的水母,分別遞到了塞琉古斯與墨洛耳面前??粗宥鷼g欣鼓舞地接過了面前那只散發(fā)著瑩藍(lán)光芒的小水母,朝刻托微微一笑,似乎得到了什么莫大的恩賜,塞琉古斯瞥了一眼自己面前這只比墨洛耳那只還要小,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有些丑陋的透明水母,將它粗暴地打了開來。 水母被他的爪指劃傷,瑟縮在一起,沖到了刻托面前爆哭似的一抖一抖,刻托憐惜地托起受傷的水母,抬起眼皮朝他看來,淺眸滲出了些微的怒意:“你干什么,塞琉古斯?水母是我們的守護(hù)者!” “你看不起誰呢……”塞琉古斯咬牙盯著那只水母,“我不要那種廢物,我不要你挑的?!?/br> “……好,”刻托怒極反笑,“就你這種水流都控制不好的,也配自己挑選?” 塞琉古斯冷哼了一聲,看向那只冥河水母,什么也沒再說。 深夜。敏捷地繞過監(jiān)視水母,塞琉古斯朝水母巢的深處潛去。圍繞著墨洛耳那只淡藍(lán)的月亮水母觀摩了一番,他忍住將它毀了的沖動,游到了那只冥河水母的前方。巨大的黑色水母靜靜漂浮著,散發(fā)著森然而冷酷的死亡氣息,這充當(dāng)著行刑者的古老生靈,不知曾有多少犯罪的人魚曾在它致命的觸須之中喪命。 想象著假如刻托能被這些觸須束縛著肆意折磨該是怎樣一副美妙痛快的景象,塞琉古斯禁不住興奮起來,他迫不及待地伸出蹼爪,覆上它柔軟的表面,閉上眼,運(yùn)用白日刻托教給他們的cao縱水母的方法去連接這只令人生畏的古老生靈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 一團(tuán)金色的光暈在少年人魚的心臟部位隱隱閃爍,他胳膊上的血管也亮了起來,延伸向爪心。感受到這來自秩序水母的熾熱能量,冥河水母的傘帽收縮了一下,緩緩將一根觸須纏繞上了少年人魚的腕部。 感受到他試探性的指令,那根觸須閃電般的朝旁邊的月亮水母襲去!噗地一下,淡藍(lán)的傘帽被當(dāng)場貫穿。 塞琉古斯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方向。 冥河水母,竟然能聽他的指令? “塞琉古斯……你都干了什么?” 一個聲音像冰錐般從后邊扎入顱骨。 塞琉古斯后背一涼,回過頭去,“啪”地一下,臉頰被蹼爪重重扇過,刻托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寒冷徹骨:“我真沒想到……你會干出這種事來!” 他咬牙:“我只是想試試……” “試試?”刻托怒不可遏,掐著他的蹼爪都在輕微發(fā)抖,“你以為這是什么好玩的事嗎?” 塞琉古斯盯著他盛怒的臉,一種奇異的快意從心底滲了出來。啊,他還是頭一次看見他的孢父被他弄得這么生氣,這么把他當(dāng)回事呢……真是有趣極了。 “對啊,好玩?!彼镀鸫浇?,歪了歪頭,“我真沒想到,我這么個畸形廢物,居然能掌控冥河水母。你說,是不是因?yàn)槲业难壓芴厥猓該碛惺裁瓷衿娴牧α俊恢?,我該謝謝誰呢?是我的父王還是……” 他滿意地發(fā)現(xiàn)刻托就像被他這話突然灼到似的,臉色變了變:“你……以為這就叫掌控了?”將那根纏上他腕部的觸須狠狠拽掉,斷開了神經(jīng)連接,刻托冷冷俯視著他,塞琉古斯立刻感到一陣強(qiáng)烈的眩暈與耳鳴,“我要是來遲一點(diǎn),你都不知道會闖出怎樣的大禍,無知至極。你想要玩,好,我就讓你和它玩?zhèn)€夠!” 塞琉古斯瞳孔一縮,就看見遮天蔽日的黑色觸須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他瞬間吞沒! …… 第……三十個海王星日。 一片漆黑中,塞琉古斯渾身劇痛地發(fā)著抖,爪指艱難動彈著,在傷痕累累的手臂上劃下一道破口。 刻托把他囚禁在這里……已經(jīng)三十天了。 突然之間,光線一亮,被緊縛的身軀松了開來。 “出來吧?!蹦橇钏春薜穆曇繇懥似饋?。 塞琉古斯倏然睜眼,束縛著他的冥河水母所有的觸須都微微顫抖起來,只待他一聲令下,便會刺向聲音的主人。但他攥緊了蹼爪,一動沒動。 光明傾泄進(jìn)來,露出外邊耀眼優(yōu)美的身影,那雙淺眸掃過他胳膊上用來計(jì)時的傷痕,銀白睫毛顫了一顫,似乎有什么情緒轉(zhuǎn)瞬即逝,他試圖捕捉到什么,但卻看見他注視著他的眼神依然冰冷:“知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