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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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讓我失望了,塞琉古斯。知道你錯在哪兒嗎?我的后裔,你偽裝得太冷靜了,甚至都不為你多年的督導(dǎo)者分辨一句,這令我害怕。”伊西斯俯視著眼前被精神水母貫穿大腦拖到他面前的少年人魚,搖了搖頭,“身為王裔,你的心絕不能跟著叛國者走,在你想清楚前,我不能允許你脫離我的監(jiān)控?!?/br> 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牢獄石墻上被抓撓出來的十道深深血痕,伊西斯有些遺憾地轉(zhuǎn)過身??上Я?,他曾有那么一刻,認(rèn)為塞琉古斯將來有希望繼承他的王位。 他嘆了口氣,吩咐侍衛(wèi):“把他囚禁起來吧?!?/br> 第94章 破繭之暗 四天后。 從星際觀測臺里望著那架流放刻托的載具遠(yuǎn)去,漸漸消失在視域盡頭,伊西斯緩緩勾起了唇,紫眸里透出露骨的欲望。 “我必須得賞賜你,穆葉,以流放的名義令他淡出國民的視野的確是最好的選擇,要是直接囚禁起來,長老院里那些祭司出身的家伙們一定會鬧翻天。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 “為陛下效勞是我的榮幸。如果陛下看得起我的能力與資歷,我希望能夠代替刻托成為大祭司和維序者,為您的國度和后裔們奉獻(xiàn)余生?!?/br> “好……很好?!币廖魉剐χc了點頭,刻托從今以后都會待在他作為度假樂園的隱秘衛(wèi)星上為他不停的生孩子,星國的確需要一個能頂替他的空缺的存在。 “王!”突然,一聲驚呼從身旁傳來,伊西斯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名觀測臺上的哨兵滿臉急色。 “怎么了?“ “刻托所在的載具失聯(lián)了,好像是遭遇了劫持!” “什么?” 五星年后,地球,南美洲海域。 “亞蒙祭司!你快醒醒!” 急切的呼喚聲逐漸清晰起來,亞蒙艱難地睜開雙眼。 光線傾瀉,亞蒙眨了眨眼,驚奇地環(huán)視著這顆陌生星球上的景象,浩瀚的,一望無際的藍(lán)色海洋,他們墜落下來的已四分五裂的載具殘骸漂浮在海面上。 “快,把大祭司喚醒!” 最后一個被保護(hù)得十分完好的生物囊破裂開來,人魚祭司們圍繞著里邊露出的身影。那身影的面容異常蒼白,就如同已經(jīng)安靜地死去很久了一般,他的尾鰭上還殘留著當(dāng)年被刑具貫穿留下的傷痕——因為生命核心太過衰弱,這位曾經(jīng)海王星力量最強(qiáng)大的存在,連基本的自我修復(fù)都十分困難。和他所預(yù)料和擔(dān)心的一樣,刻托那個意外誕生的后裔……終究成了他致命的軟肋,盡管他不知道在那顆星球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刻托生命核心里的力量近乎空了,腕上的蓬托斯之矛卻還在,意味著雌腔未被占據(jù),所以生命核心的力量除了是被他主動轉(zhuǎn)移給了另一個存在,沒有第二種可能——這位曾經(jīng)海王星上最強(qiáng)大的維序者,是為了他的后裔,才甘愿墮入深淵,淪落到任憑宰割的地步。 還好……在伊西斯以流放之名將刻托送往作為他的秘密樂園的衛(wèi)星上時,他們這些祭司和曾經(jīng)曾受過刻托庇護(hù)與拯救的塞壬族人趕到的足夠及時,劫救了險些淪為禁臠的刻托,通過星系躍遷的通道,在數(shù)年后抵達(dá)了這顆足夠遙遠(yuǎn)的陌生星球。如果他們晚一點……他不敢想這位維序者的命運會有多悲慘。 傷得這么重,渾身的骨骼都斷了……他還醒的過來嗎? 亞蒙將蹼爪顫抖地覆在人魚大祭司的胸膛上,里面生命核心流動的力量微乎其微,幾乎無法感覺到。 數(shù)只小小的水母聚攏過來,簇?fù)碇掏小?/br> “快醒過來吧,大祭司……我們不能沒有你。” 人魚祭司們也圍在了他的身邊,低聲祈禱著,許久后,生物囊中的存在,終于緩緩睜開了眼。 …… 海王星上,此時此刻。 心臟砰砰亂跳,塞琉古斯在黑暗中睜開布滿血絲的眼。 他又撐不住睡著了。又夢見了……刻托。 精神水母昨夜留下的毒素還在腦部神經(jīng)里發(fā)作著,他頭痛欲裂地深吸了一口氣,蹼爪摳進(jìn)鱗片內(nèi),被數(shù)根鎖鏈緊緊束縛著的魚尾蜷縮起來。 五年零一天。 他被囚禁起來,已經(jīng)五年零一天了。 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尾巴上。 畸形萎縮的尾鰭在他被囚禁的這段時日不知怎么竟然奇跡般的生長開了,變成了優(yōu)美舒展的六葉形態(tài),魚尾的長度也與日俱增,背后鰭翅也有分量了不少。他長大了……在刻托離去以后,他終于,不再是以前那個畸形的模樣。 刻托看見如今的他會有什么感想呢? 會驚訝嗎? 會欣慰……會像對墨洛耳一樣對他笑嗎? 可他在哪兒呢?還……活著嗎? 刻托,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塞琉古斯倚靠在冰冷的巢中,靜靜地想。 多可笑啊……在他和他朝夕相處的數(shù)年時間里,他都不曾理清他對刻托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直到他們分離的一刻,他才驀然醒覺,他對他的恨意與渴望……早就從不知什么時刻起,發(fā)酵成了刻骨的愛意。 卻連說出來的機(jī)會都不曾有,就再也看不見了。 他深深恨著的……喜歡得要命的,那個存在。 白日的光暈漸漸逝去,夜晚再次降臨。困意襲來的時刻,蹼爪一緊,他從千瘡百孔的魚尾上又狠狠摳下一片金燦燦的魚鱗,赤色的血液順著尾鰭在水中暈開,劇烈的痛楚令他立刻恢復(fù)了清醒。——不能睡,睡過去,就會夢見刻托。或許今夜,或許明夜,伊西斯隨時會派精神水母悄然前來,他必須時刻做好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