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求饒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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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又突然又陰沉,驟然之間在徐明渠的頭頂上響起來,他本來就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現(xiàn)在被陸淮寧抓了一個現(xiàn)行,更是心驚膽寒,無法自持。 “啊”的一聲,他發(fā)出了一聲大叫,接著“噗通”一聲,屁股下的凳子一歪,徐明渠坐到了地上。 堂堂正正的少校軍官,現(xiàn)在被摔得狼狽不堪。 陸淮寧看到了此情此景,卻是面無表情,眼角眉梢繾倦著清冷的嘲諷,“徐明渠,我警告過你,離開鐘睿瑤遠一點,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對她動手動腳了?你說吧,咱們兩個是用槍說話還是用拳頭說話,隨便你選什么,我都奉陪不誤?!?/br> 徐明渠就感覺到腦子里面“轟”的一聲,這時陸淮寧準備跟自己來進行生死對決的節(jié)奏么? 陸淮寧一向狂放自大,桀驁不馴的人,喜好面子,就算是他對鐘?,幤鋵崨]有多么上心,這個婚姻有名無實,但是,鐘睿瑤畢竟也是他掛名的妻子,自己公然在此對鐘?,幮袨橛H昵,他肯定也是不高興。 而且,陸淮寧跟自己一向不對付,如今借題發(fā)揮也是有的。 徐明渠心情緊張,他坐在地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陸淮寧,生怕他現(xiàn)在馬上就能把槍給掏出來,對準自己的腦袋。 “淮寧,你誤會了。”徐明渠的方臉上那種紅潤已經(jīng)褪去了,顯露出一種蒼白的顏色,他嘴唇依舊發(fā)抖,但此時此刻還能硬擠出幾分笑意,“我對鐘?,幉皇浅脵C占便宜,她的手不是被燙傷過么,我就想看看是不是傷情復(fù)原了。這時戰(zhàn)友之間的關(guān)心,沒別的意思,你別亂想啊?!?/br> 徐明渠想,如果自己告訴陸淮寧他真在看著鐘睿瑤的婚戒,兩人正在研究如何把婚戒給摘下來,那么估計陸淮寧立刻就能把他的腦袋給先摘下來。所以,打死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實話。 “她被燙傷的是右手,你剛才握著的是左手吧?!标懟磳幯凵駜簤蛴?,腦子反應(yīng)也快,不是那么容易被騙到的。 “是么?”徐明渠一臉懵逼地看著陸淮寧,眼珠一轉(zhuǎn),又滑到了鐘睿瑤這邊,這時,徐明渠才看清,左手無名指,鐘?,幍慕Y(jié)婚戒指是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你還敢看!”陸淮寧一見他的眼睛又在鐘睿瑤的身邊打轉(zhuǎn),心里的氣又暴漲了幾分,馬上出言喝止。 “哎呀,你看你生這么大氣干什么呢?”徐明渠馬上將目光轉(zhuǎn)了回來。 這時他反而不急了,因為,陸淮寧點破了他話中的這個漏洞,不但沒讓他陷入到了更大的危機中,反而讓他腦海中生出了很好的說辭。 他知道,現(xiàn)在陸淮寧在氣自己跟鐘睿瑤走動過近了,那么現(xiàn)在他只要撇清兩者關(guān)系就好了。這對徐明渠來說,并不是個難事。 “唉呀,淮寧,你這話說得真是讓我哭笑不得啊?!毙烀髑F(xiàn)在不恐懼了,反而能夠坦然自若地笑出來,“你跟鐘?,巸蓚€人工作上的搭檔,生活中的伴侶,她究竟那只手被燙傷了,你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我一個大老粗,哪里有那么樣的細致還能分出個左手右手來?” “而且,她手上帶著個婚戒確實好看,我自然就被吸引了目光,下意識地就看她左手了。你連這個醋都吃,可見你們夫妻二人感情確實深厚啊,哈哈哈哈?!?/br> 如果用一句專業(yè)術(shù)語形容,徐明渠這時用上了類似于車子漂移擺尾的技術(shù),瞬間將自己給停靠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位置上。 他這番話將自己同鐘睿瑤的疏離,還有陸淮寧對鐘?,幍纳類郏冀o體現(xiàn)了出來,可說是貶低了自己,襯托了別人。 這一個瞬間,在巨大的危機之前,徐明渠可是把自己拍馬屁溜須的深厚功力,發(fā)揮到了極致的水平。 徐明渠雖然在軍區(qū)中服役,但他身上卻缺少軍人的陽剛犀利的氣質(zhì),卻多有事故圓滑的官場態(tài)度,為人城府深,察言觀色,揣摩人心。 不能說徐明渠一點真本事沒有,只能他出了本職工作干得不錯之外,在業(yè)余時間也善于專研領(lǐng)導(dǎo)心思喜歡,自己私下琢磨出了一整套的馬屁真經(jīng)。 他馬屁經(jīng)驗豐富,理論水平高,掌握領(lǐng)導(dǎo)的生活規(guī)律和喜惡規(guī)律。因此,他的馬屁功夫過硬,一旦把話說出口,并不會顯得矯揉造作,生硬粗暴,反而會讓人有一種清新自然,渾然天成的感覺。 而這點,是陸淮寧絕對不上的。 不過徐明渠是個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人,不喜歡高調(diào)張揚,因此這套馬屁真經(jīng),他也就是在領(lǐng)導(dǎo)面前施展,從沒有在外人面前展露過。而今天,他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得低聲下氣地給陸淮寧溜須拍馬了。 不過,這個馬屁的顯然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陸淮寧聽了這話,略微沉吟一下,英俊的臉上殺氣褪去了一些。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鐘?,?,說:“鐘秘書,一會兒軍區(qū)有個會,你去參加下?!?/br> “是,陸長官?!奔热魂懟磳幒白约菏晴娒貢?,就說明他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鐘?,庯@然很懂得配合。 “咱們之間的事情,也要好好聊一聊了?!标懟磳幤ばou不笑地看著徐明渠,眼里是深不可測的光暈。 徐明渠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氣,陸淮寧笑得怎么如此讓人心驚rou跳?他會不會是誘引自己走進屋子中,然后把門一關(guān),其次咔嚓地將自己給大卸八塊吧? “哎喲,我摔得太重了,站不起來啊。”徐明渠一邊扶著自己的腰,一邊跟陸淮寧訴苦,其實,他心里沒有底,不怎么敢進去。 “這個好辦啊。”陸淮寧大手一伸,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地把徐明渠從地上給抓了起來,往自己辦公室里面一推,說:“有我在,你不用擔(dān)心。” 徐明渠都要哭了,就是有陸淮寧在,他才更要擔(dān)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啊,如果陸淮寧把自己給打死了,那該怎么辦? “不會啊,殺人償命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标懟磳幰荒橁庪U的笑,對徐明渠耳邊輕聲地說:“我自有分寸,頂多把你給打得下半輩子生活無法自理,大小便失禁什么的?!?/br> 啊啊啊啊,陸淮寧,你這個太狠了吧,這還不如一下子把人給打死算了呢。 徐明渠轉(zhuǎn)過頭來,仿佛想對著鐘?,幷f東西。 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的時候,陸淮寧早就一個飛腳踢到了徐明渠的屁股上,讓他往前一摔,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你去開會吧,我有很多的事情要跟徐長官好好地談?!标懟磳帉χ婎,幰粨]手,催促她趕緊離開,接著“咣當”一聲,把自己的辦公室的門給緊緊關(guān)上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