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相愛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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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得歡大酒店被火箭筒給轟擊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大樓垮塌了半邊。 那些準(zhǔn)備追殺他們的人,現(xiàn)在估計都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像老鼠一樣被封堵在了大樓的殘垣斷壁當(dāng)中。 這個時候,有哭聲、喊聲、呼救聲都從大樓的廢墟中傳了出來。救火車和警車正拉著尖銳的笛聲,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方令濤他們幾個人,迅速地將火箭筒收好裝到了箱子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登上了準(zhǔn)備好的車子中。 “分頭行動,到據(jù)點我們再匯合?!睘榱朔乐钩霈F(xiàn)意外的情況,所以他們在酒店外一共停了三輛車子,方令濤帶著鐘?,幧狭艘慌_越野車,而其它的人則帶著火箭筒,上了另外一輛車子。 方林濤坐在了駕駛室中,飛快地一轉(zhuǎn)方向盤,車子的輪胎同柏油路面之間發(fā)生了急劇的摩擦,打著一串的火星,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迅速調(diào)頭。 “你應(yīng)該把安全帶給系上?!?/br> 鐘睿瑤沒有想到,在慌張出逃的這個時刻,方令濤說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在關(guān)心著她的安全帶有沒有系上的問題。 “剛才,死了那么多的人,你……你是兇手!”鐘?,幍囊庾R,還有心底中的情緒,似乎才剛剛復(fù)蘇過來。 她用陌生而驚恐的眼神瞪著方令濤,似乎從來就沒有見過他一樣。 這個男人,真是殺人不眨眼,那么多條人命,在轉(zhuǎn)瞬之間,就在他的手下化為了烏有。 他長著一副優(yōu)雅完美的面孔,卻是如此的殘忍嗜殺。 她最開始以為他個好人,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騙子,而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他邪惡的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所想及的范圍。 方令濤看著她驚愕的目光,還有呆怔的表情,側(cè)過頭來,抿著嘴滿不在乎地一笑。 他從衣兜里掏出了香煙,放在薄唇上,點燃了香煙。 瞬間,駕駛室滿溢了濃郁的煙草味道。 “如果,剛才我不那么做,現(xiàn)在你跟我就是冰冷的尸體了。”他的眸子中是一片黝黑,如同無邊深淵,散發(fā)著寒氣和冷漠,“這就是叢林的法則,適者生存,強者為王,你不干掉別人,那么別人就會干掉你?!?/br> 在他和鐘?,幹g,那種因為面對危機而臨時形成的同盟關(guān)系,隨著危機的接觸,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名軍人,而他的身份則是不可示于陽光之下的恐怖分子。 正與邪,明與暗,仿佛有一條萬丈溝壑,現(xiàn)在橫亙在兩人之間,他們分處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這個結(jié)果,早在方令濤的意料當(dāng)中。 即便是自己救了她,也許反而會讓她更加痛恨自己。 但是,剛才她依偎著他,摟抱著他,甚至為了他保護他而出手制敵的時候,那一種感動和感激,此刻依然在他的心扉間縈繞。 為了她,無論做什么,他都沒有后悔過。 鐘?,幈緛硎窍胱l責(zé)和控訴方令濤的罪行,但是,在聽了他的話后,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并非全然無理。 一幫搞販毒,帶槍械的黑道分子,在非法交易被人撞破后,怎么還可能會放活口出門。 其實,方令濤完全可以坐視不理,冷眼旁觀地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但是,因為救她,他動手了,最后還使用了極端的手段,將夜得歡酒店給炸毀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因為她,才促成了這樁慘案的出現(xiàn)。 想到了這里,鐘?,幉唤蛄艘粋€冷戰(zhàn),內(nèi)心中的愧疚和負(fù)罪感幾乎將她給壓垮了。 她感到了窒息。 她怎么會同犯罪分子混成一談,她怎么會成了一個兇手。 “你停車,我要下去?!辩婎,幰е齑?,用手狠狠地一砸車門,對方令濤發(fā)出了抗議。 她無法同他在一起共處同一個空間,一分一秒都不行。 她要去公安局,找到警察,把一切都給說出來。 “鐘?,帲銖倪@個車上下去,只有兩個情況?!狈搅顫w快地飆車,將那些企圖攔截他的警車都給遠(yuǎn)遠(yuǎn)甩到了后面,一邊對鐘睿瑤說:“一個是,你答應(yīng)從此跟著我遠(yuǎn)走天涯,雙宿雙飛;一個是,你變成一具尸體,被我棄之荒野?!?/br> 他轉(zhuǎn)過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你希望是哪個?” 即便是對自己心愛的人說出這樣一段威逼利誘的話語時候,他的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可怕,仿佛他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機器,毫無感情可言。 他救鐘睿瑤,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最后就為了將她完璧歸趙,用祝福滿滿的目光看著她穿著婚紗,成為別人懷中幸福新娘。 他方令濤絕對不是個無原則付出,而不求回報的人。愛情本來就是非常自私狹隘的一件事情,只能容下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 他沒有那個勇氣,沒有那個心胸。 鐘?,幰错槒模淳腿ニ?。 這與其說是在逼鐘?,?,莫不如說是在逼他自己。這么一個情孽心魔,要不然就此了斷,毫無牽掛,要不然就此成全,把這個女人給永遠(yuǎn)栓在自己的身邊,再不分開。 現(xiàn)在,他面上平靜,但心中惴惴不安,他擔(dān)心,他憂慮,生怕她選錯了方向。 “我希望的是,”鐘?,幙粗搅顫p眼中閃了痛苦的眸光,無以言語的心痛和悔恨,“當(dāng)初在醫(yī)院爆炸的事故中,為什么會輕易相信你,又為什么要救你。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是,你可以去死。” 說完了這一句,鐘睿瑤抬起手,朝著方向盤就撲了過來,同方令濤來爭奪控制權(quán)。 方令濤心中一驚,將手中的煙一丟,用雙臂來回護方向盤。 但,這只是鐘?,幍囊粋€虛招,她趁著方令濤錯愕,車輛減速的瞬間,起腿照著鎖著的車門大力一踹。 “咣當(dāng)”一聲,車門被她給破壞了,一下子敞開了。 鐘睿瑤朝外面一滾,她曼妙的身影瞬間從副駕駛上消失了,仿佛是在水中行舟時候,向水中拋出的一個物體,一下子沉入水底,再也看不到了。 “鐘?,?!” 方令濤大喝了一聲,一腳踩死了剎車。他知道,這車速如此快,如果她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到車底。 他心中焦急萬分,不待車停穩(wěn)也開車門跟著跳了下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