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最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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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得歡酒店大樓垮塌的現(xiàn)場,京都市公安局和京都市軍區(qū)成了臨時指揮部。 在簡易搭建的帳篷中,警方和軍方雙方的人共坐一堂,對眼前發(fā)生的事情進行商量。 “事故中,死者和傷者基本都是“生樂堂”的團伙成員,這個團伙帶有明顯的黑幫性質(zhì),根據(jù)生還者的口供,事發(fā)當時他們正在同另一伙人進行毒品交易,交易途中,雙方突然反目,對方使用了火箭筒對整棟大樓進行攻擊。從目前情況來分析,我們警方認為,應該是黑幫之間分贓不均,導致火拼的面比較大。”高勁將案情簡單要地對徐明渠進行了介紹。 徐明渠點了點頭,“我們特種部隊將全力配合警方工作。” “因為事發(fā)情況混亂,我們到現(xiàn)在并沒有掌握兇嫌遺留的確切證據(jù),但是,發(fā)現(xiàn)有可疑車輛劫持人員在京都市郊外逃竄。” 一說到了這里,高勁的語調(diào)不禁向下一沉,因為他心里明白,這個被犯罪分子劫持的人正是鐘?,?。 幸好軍區(qū)高層有先明之間,對陸淮寧封閉了消息,否則,如果被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一定會發(fā)瘋的。 “我派人去救……”徐明渠的話剛說到了這里,就聽到他們身后的帳篷外,一個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接著,有人跳下車子,大步闖進了臨時指揮部。 陸淮寧他的臉上線條堅硬冰冷,緊抿著嘴巴,劍眉皺起,雙眸幾欲噴火,氣勢洶洶地就走了進來。 “你怎么會過來?”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高勁看到了陸淮寧,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心中突然惶恐起來了。 陸淮寧的眸光犀利得如同兩把尖銳的刀鋒,他朝高勁和徐明渠看了一眼,他們兩人頓時有鐘心驚rou跳的感覺。 陸淮寧長身玉立,氣質(zhì)凜然,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特種部隊指揮官,徐明渠,你給我滾開?!?/br> 剛開始的兩秒鐘,徐明渠沒有反應過來,隨即他才覺悟過來,他媽的,陸淮寧這是短短一句話,才二十五個字,就把他給就地免職了。 “陸淮寧,這里沒有你的事情,軍部任命我來指揮特種部隊,你有什么權利卸我的職?”徐明渠奮然而起,拍著桌子大聲地抗議著。 “被犯罪分子劫持的是鐘?,?,她是我的老婆,你說這里究竟有沒有我的事情?”陸淮寧面沉如水,大手朝著桌子上一拍,“咔嚓”一聲,這張桌子就被他給一擊而碎了。 徐明渠愕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同樣是拍桌子,他在這里拍了十好幾下,將桌子拍得亂響,也沒有什么關系,可是,陸淮寧這么一下子,就把桌子給拍碎了。 陸淮寧這是在用這手來震撼他? 拼武力,他肯定不是陸淮寧的對手,但他可以跟陸淮寧拼靠山。他抓起電話,就準備給軍區(qū)領導打電話,把陸淮寧胡作非為的一面,告訴出去。 不過,還沒有等徐明渠按動一個數(shù)字鍵的時候,陸淮寧這邊已經(jīng)大手一抓,將徐明渠的電話給搶了過來,朝著地上一摔。 瞬間,徐明渠的電話就從一個整機,變成了手機零件了。 陸淮寧抓起來徐明渠的脖領子,從腰間把自己的配槍給抽了出來,把槍往徐明渠的額頭上一頂,說:“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廢話,再啰嗦一個字,我就讓你吃槍子。等到我把鐘?,幗o救下來以后,是什么過錯,不用你去告,我會去軍部自首?!?/br>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徐明渠還敢在說什么。陸淮寧此刻是眼中布滿了血絲,睚眥欲裂,真是拼了命的架勢。 陸淮寧不愧是陸青山的兒子,無論平時他如何的散漫慵懶,溫文爾雅,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他體內(nèi)那種狂暴剛烈的性子,就如同洪水猛獸一樣,沖出堤攔,顯示出了猙獰的爪牙。 陸青山脾氣暴,也就是跟人家吹胡子瞪眼睛,拍拍桌子。但是陸淮寧一旦開始犯脾氣,那就是直接拿槍殺人。 臨時指揮部中,滿座的人目睹他的舉動都嚇得顫栗,連個喘大氣的都沒有。 終歸還是高勁出頭,將陸淮寧給勸了下來。 “鐘睿瑤現(xiàn)在哪里?我去救她?!标懟磳幰话芽圩×烁邉诺氖滞?,急切地問。 方令濤從車子上跳了下來,那種強大的慣性下,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前滾了幾個跟頭,然后才止住了趨勢。 那輛無人駕駛的車子沿著公路歪歪扭扭地開出了幾十米,就一下子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方令濤從地上站起來,微瞇著眼睛,看到在自己前方不遠的地方,鐘?,幷驹谝股踅档脑吧希瑲赓|(zhì)肅穆,面容沉靜,就好像是一位上古時候,降臨到荒蠻大地上的女神一樣。 “我已經(jīng)打過報警電話了。”鐘?,幨掷锱e著她的電話,鎮(zhèn)定自若地告訴方令濤,“你投案自首吧,法律會給你一個公平的結(jié)果?!?/br> 方令濤的嘴角一抿,果然是這個腔調(diào)。 開什么玩笑,他身上犯的罪隨便拿出來一條,都夠得上死刑了。與其說他是投案自首,還不如說是投案自殺更準確點。 他殺了那么多人,為的不就是讓自己活下來么。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這就是你最后的選擇?”他心頭感到一陣煩躁,她的立場已經(jīng)明確了,她不會同他站一邊來的。 他取出來一根煙,點燃后,叼在自己的嘴里。 在煙霧繚繞中,他看著鐘?,幍纳碛?,那么的曼妙輕盈,她的面龐,那么的柔美嫵媚。 他真的舍不得殺掉她,他想為她破例。 但是,自己為她破的例還少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自己容讓的底線。 他是希望她能知恩圖報,被自己感動,從此放下恩怨,不問是劫是緣,就此同他一處沉淪。 “對,是最后的選擇了。”鐘?,幠弥约旱碾娫挘菏淄π?,站得筆直,夜風將她的長發(fā)撩起,她身上散發(fā)著飄飄欲仙、不染塵埃的美。 方令濤長嘆了一聲,將嘴里的香煙往外一吐,用腳狠狠地一踩。他緩慢而沉重地拿出了手槍,水平抬起臂膀,舉起了手槍,對著鐘睿瑤扣動了扳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