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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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shí)候,這個高爾夫球場看起來,清新悠閑,有著一股歲月緩慢流逝的味道。但是,到了晚上,這里卻顯出一股空曠、凄涼的感覺。 方令濤坐在車子中,凝眸看著車子前方的夜色,嘴角魅惑地勾起絕佳好看的角度,在他如同玉一樣的手指中,一如既往地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香煙。 他知道,自己正在距離鐘睿瑤越來越近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認(rèn)命,自己對她那么寵愛,把她像王后一般地供養(yǎng),可她還是要逃走。 能成功?這是胡鬧。 在他身邊,她插翅難飛。 這個女人的心腸真是鐵石做成的,自己的甜言蜜語,或者殷勤致意,都無法打動她的心靈。 那么就走他以前最擅長的路線,不用浪費(fèi)一個字,直接用肢體語言說話。 現(xiàn)在自己把她從巴松手里給要過來,然后二話不說,就推倒在那張大床上,恣意地、任性地在她身上去消耗掉日日夜夜。 方令濤曾經(jīng)在腦海中,無數(shù)地幻想過這樣銷魂極致的快樂,他決心,馬上把它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shí)。 “怎么還沒有到?”他不滿地看了一眼,開車的手下人。 “馬上,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币?yàn)橐[匿蹤影,不被鐘?,幪崆鞍l(fā)覺,所以方令濤命令開車人關(guān)掉車燈,完全在黑夜中潛行。 沒有燈光的照明,而且,只是大致知道巴松的位置,司機(jī)開車也感覺到比較困難,他只能摸索著卻前進(jìn),用目光極力去搜索。 “快來啊,這個女人在這里!” 突兀地,巴松的聲音在車子的左前方響起來。 方令濤馬上就從這呼聲中察覺到了巴松這邊的事態(tài),一定是非常嚴(yán)峻而緊急的。 他果斷地命令,打開車燈,全速開過去。 距離并不遠(yuǎn),幾秒的時(shí)間,他的車子就已經(jīng)開到了這里。 但是,依然晚了一步。 只見巴松撲倒在草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后頸,臉上沾染著泥土,惶恐無措的樣子。地上有一道嶄新的車轍,從這里向北延伸過去。 “一個穿著黑衣服,帶著面罩的男人打倒了我,帶著那個女人,開著車子朝那邊跑了。”那一下沉重的打擊,讓巴松到現(xiàn)在都感到頭昏腦漲。 方令濤眉頭深皺,精致唯美的五官緊緊繃著,他搞不懂,這個半道殺出來的男人,是什么角色,他為什么要把鐘睿瑤給劫走。 “我也不知道,對立,我聽到那個女人喊他叫陸淮寧?!卑退梢膊粫私膺@些恩怨情仇的根由來歷,他就是知道,這個女人走了,一大筆本來可以到自己賬戶上的錢也就跟著飛了。他懊悔、暴躁、痛恨,那個女人喊出陸淮寧三個字,他瞬間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就是這個男人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陸淮寧?” 方令濤黑色眼眸中升起了一團(tuán)令人恐懼的寒氣,他從牙縫擠出了這三個字。這是最讓他頭疼,也最讓他掛念的對手,兩人一別多年后,如今,在這個宿命般的夜晚,再度重逢了。 見面的方式并不夠友好,而是充滿了殺意和暴力的味道。 “就讓我親手殺掉你吧。”方令濤惡狠狠地說,他抽出了一支槍,將子彈上了膛。他帶著人返回到了車子上,開著車子,按照巴松鎖指的方向迅速開去。 陸淮寧坐在駕駛室中,雙目緊張地盯著后視鏡,據(jù)他目測,在不遠(yuǎn)的地方,隱約有一輛車子追了過來。 不用說,這個車子一定是方令濤那伙人來追殺他們兩個的。 “我好難受,我很渴。”在片刻的清醒過后,鐘?,幍纳裰撬坪跤窒萋涞搅嗣悦傻臓顟B(tài)了。她有些語無倫次,同時(shí),煩躁不耐地將自己的衣襟上的扣子給扯開了。 陸淮寧瞥了一眼,看到從衣襟開口處顯露出的誘人風(fēng)情,差點(diǎn)令他不能自持。不過,現(xiàn)在并是不他們兩個重逢團(tuán)圓,恣意親密的時(shí)候,而是后面有追兵殺手,倉皇逃命的路上。 “鐘?,帲沂顷懟磳?,你保持冷靜,不要亂來?!彼杏X到了,她應(yīng)該是別人給灌了什么東西,所以神情迷離,恍惚不已。他提高了聲調(diào),用嚴(yán)厲的語氣來提醒她。 聽到了這話,她的身體一凜,似乎神智清醒了幾秒鐘,確認(rèn)到了如今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是陸淮寧,但,這樣的清醒不過是幾秒而已,隨后,藥物的作用再次將她的意識給淹沒起來。 她發(fā)出了如同夢囈一般混沌,而凌亂的話語。 陸淮寧心中焦急,如果是有可能的話,他應(yīng)該首先帶著她去到醫(yī)院才可以,但是,現(xiàn)在這只能是停留在他腦海中的一個想法而已了。 就在此時(shí),“啪”地一聲槍響,車子左側(cè)的后視鏡應(yīng)聲而碎。 陸淮寧本能地扶這方向盤一低頭。 當(dāng)他再次抬起頭的時(shí)候,就看到車子的前玻璃窗,還有側(cè)面的車窗,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的裂痕。 他無暇顧及自己的安危,轉(zhuǎn)頭來問鐘?,帲骸澳銢]有什么事情吧。” 可是,她面色通紅,不安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顯示出極度的煩躁。 陸淮寧伸手抽出了手槍,朝著后面,果斷地開槍還擊。 這樣的還擊,他并沒有精準(zhǔn)地瞄準(zhǔn),只是憑借著一種感覺而已。 但是,這樣的射擊卻很有效果,就看到跟在他后面緊追不舍的車子如同喝醉酒的酒鬼一樣了,突然偏離了路線,朝一邊傾斜過去。 這就大大延緩了對方追擊的進(jìn)程。 方令濤坐在副駕駛中,就感到他的身體猛地?fù)u晃了一下,車子偏離了正常的行進(jìn)路線。 他知道大事不好,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是司機(jī)中彈了,他的雙手被陸淮寧所射擊來的子彈給打傷了,鮮血淋漓的。 眼見得,自己的車速明顯放緩下來,而陸淮寧的車子愈來愈遠(yuǎn)了。方令濤的心中不由得急切萬分,他一下子打開了車門,順勢一推,將受傷的屬下給推了出去! 他自己則身子一扭,用極快的速度坐到了司機(jī)的位置上。 他用力一扳方向盤,將車頭給調(diào)整到了,同時(shí),腳下踩了油門。 這輛車子在換了駕駛員之后,就如同更換了主人的魔獸一樣,帶著凌厲的咆哮聲,一躍而起,用更快地速度,朝著陸淮寧的車子重新?lián)淞诉^去。 從車子的性能上來說,陸淮寧所駕出的車子,是從巴松手中搶來的,雖然也是名車,性能良好,但畢竟是日常民用的車子。但是,方令濤現(xiàn)在所開的車子,卻完全不同,從外表上看,它是一輛普通的越野吉普,但是,它內(nèi)部的發(fā)動機(jī)等零部件,都已經(jīng)被更改過后了,全部用頂尖悍馬零件所代替。 可以說,它是一輛帶著偽裝的軍車。 如今,方令濤的手下,它更是煥發(fā)出來些深不可測的性能潛力,在夜色中,如同出籠的老虎一樣,朝著前面的車子步步緊逼。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方令濤可以看到了前面那輛車子的輪廓,而且,還能隱約可見到,車子內(nèi)部有兩個人影在晃動。 不用說,一個是鐘睿瑤,而另一個正是自己的死敵,陸淮寧。 “我們就給它來一下子吧。”這時(shí),在車子后排坐,方令濤的兩名手下拿出一個火箭筒,朝著前面的車子瞄準(zhǔn)。 這樣的距離下,一個火箭筒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那輛小車炸成一堆破銅爛鐵。 “不行,那樣會傷到她。”方令濤回頭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制止了他們魯莽的行為。 這個辦法玉石俱焚。陸淮寧死,他固然高興,但是,他卻舍不得傷及鐘?,幰唤z一毫。 方令濤拿出了手槍,瞄準(zhǔn)后,對著前面的車子開火了。 槍聲過后,就看到前面的車子輪胎好像氣球一樣炸開了,瞬間就癟了下去。車子無力朝旁邊一歪,被迫停了下來。 “兄弟們,打起精神來,輪到我們親自動手了。一定要?dú)⒘岁懟磳??!狈搅顫靡舛鴥春莸卣f。(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