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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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wù)兵低著頭,瑟瑟地說:“她去禁閉室了?!?/br> 陸淮寧眉弓一挑,頗為奇怪地問:“誰把她關(guān)禁閉室了?” 他這邊還沒有正式下命令,就有人敢把她從病床上帶走,關(guān)去禁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難道不知道,她是他的老婆? 這是明擺著觸他的逆鱗啊。 他劍眉倒豎,眼神陰冷駭人,咆哮著對醫(yī)務(wù)兵說:“你是個廢物么?怎么連人都看不?。俊?/br> “是她自己主動要去禁閉室的,我們攔也攔不住?!贬t(yī)務(wù)兵還是一臉的委屈,這個鍋背得有點冤。 鐘睿瑤自己去的禁閉室? 陸淮寧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她這還是在跟自己使性子呢。 你陸淮寧不是要關(guān)我禁閉么,沒什么大不了的,別以為能嚇唬住誰,我主動“自投羅網(wǎng)”,關(guān)個自己一個禁閉。 陸淮寧一跺腳,這個姑奶奶,真是個惹不起的小脾氣。 他有心不理會她,讓她在里面頭腦清凈幾天。但是轉(zhuǎn)念一考慮,她現(xiàn)在身體情況不好,禁閉室又陰冷,如果在里面待得時間長了,落下了什么病根,以后麻煩就大了。 他可不想媳婦是個病秧子,以后還要靠她的身板子,給陸家優(yōu)生優(yōu)育呢。 陸淮寧個自己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用這個理由,他感覺自己主動到禁閉室去,一點不唐突。 “把門打開?!标懟磳巵淼搅私]室的門外,對著哨兵下達(dá)了命令。 隔著鐵柵欄,他可以看到鐘?,幷诖采?,翻看著今天的日報。 “你們都下去吧?!标懟磳幇谚€匙拿到了手里,讓守衛(wèi)的士兵都回避。 誰也不想著,跟老婆說私房話的時候,外面蹲著一堆偷聽的。 聽到門響動,鐘睿瑤循聲一瞥,就看到了那個令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她趕緊低頭,把臉埋到了報紙中,裝著專心看報紙。其實,她的耳朵就如同小兔子一樣,此刻豎了起來,此刻屋子中的每個東西,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腳步愈來愈近了,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瞬間,她用來遮擋臉部的報紙就被他給扯了下來。 “行了,我都來負(fù)荊請罪了,你也該給人留點余地。國家政策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呢,你就一棍子打死我了?” 現(xiàn)在這里四下無人,他說什么話都比較方便。 “你是長官,我是士兵,你說的話,我都要嚴(yán)格執(zhí)行,你說讓我關(guān)禁閉,我主動關(guān)禁閉,這明明是配合您的態(tài)度。”鐘?,幚浜吡艘宦?,將報紙給折疊好,從床上站起身,離開了陸淮寧,自己坐了一張凳子上。 “我不也是為了你好,姜糖水也不是很難喝的東西,你就是不聽話。”他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耐心地跟她溝通。 她臉上的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緋紅色的唇,配上此刻有些蒼白的面頰,看起來別有一種病弱西子的風(fēng)韻。 “我確實不聽話,有些人就是又乖巧,又聽話,你給她泡咖啡,人家喝起來甘之如飴,晚上吃個飯,沒有你陪著就吃不下去,這樣的女人又漂亮,又溫存,換成是我,我也喜歡?!?/br> 她一邊醋意滿滿地說著,一邊卻在心里暗罵自己,鐘睿瑤,長的沒有人家看,學(xué)歷不如人家高端,還是這么又臭又硬的脾氣,男人能喜歡,才奇怪了。 她自己清楚天生的缺陷,渾身上下少這么一股嫵媚嬌柔的女人味,卻偏偏又改不掉。 他聽到了這番話,這才隱約地意識到了,怪不得自己的老婆今天一反常態(tài),好像是個刺猬一樣,不斷地跟自己對著干。 原來,一切的根源是因為她在嫉妒,她以為自己跟白薇薇之間有什么貓膩。 這是天大的冤枉啊,他的心里從始到終,就她這么一個女人。他對白薇薇態(tài)度溫和,純屬是因為,想著求她能夠盡快幫自己完成cxp的分析化驗工作。 他跟白薇薇認(rèn)識多年,一起喝個咖啡,吃個飯,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正常?從來都是我給你泡咖啡的,你有沒有為我研磨過一次咖啡,端到面前遞給我喝?”她鼻子差點沒有氣歪了,明明就是一切都反常,他還好意思跟自己犟嘴。 甚至,連她這次病這么重,他也沒有下廚房,給她熬點姜糖水。 “這次是沒有,但是上一次,在家里的時候,那個姜絲可樂,可是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出來的。” 他的記憶力不差,馬上就想出了以往的依據(jù)。 陸家上下,傭人十幾個,他只管招呼一聲,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下,吃穿用度就全部能準(zhǔn)備好了。 他沒有必要親自動手,他之所以這么做,都是處于關(guān)懷和深愛。這個事情,不需要她提出要求,也不需要他刻意提起。 本來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在她的醋意大發(fā)之下,卻成了救他一命的證據(jù)。 他這么一提,她也無語了。 哦,好吧,她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她撅著嘴巴,坐在桌子旁,光潔的臉蛋兒上,還有剛才被氣哭的痕跡在。 嫩粉光潤,顯出水潤的顏色。 看著楚楚可憐,讓人心動的樣子。 一個潑辣粗狂的女人,卻也能被這樣的兒女情債給氣得直哭。他看著感覺好笑,但心疼。 他走過來,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脖子, 他的手順其自然地,就搭到了她的香肩之上,將她柔軟的身子給攬到了寬闊的懷抱中。把她的腰緊緊環(huán)住,將頭埋入到她的長發(fā)當(dāng)中。 她如同一朵花,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芬芳。 女人在為他吃醋,心靈受到了沖擊,他應(yīng)該及時給點安慰和回饋,用他溫暖寬厚的懷抱把她的委屈都給容納進(jìn)來。 “現(xiàn)在,你心情好過點兒了?跟著我出去吧,別耍性子了?!彼Y聲甕氣地說,熱氣隨著他說話,噴到她的頭皮上,感覺酥爽。 “不是你說要關(guān)我禁閉的么,我可是有夫唱婦隨的美德,你說啥我就干啥。”她不為所動,用手推開他,自己拿起來報紙,不急不躁地開始閱讀。 她自己也承認(rèn),確實在耍性子,但是,這個事她可以干,他卻不能說。 聽著刺耳。 她進(jìn)來一次,就被他這么三言五語的給勸出去,有點沒面子了。被戰(zhàn)友們看到,肯定要取笑她的。 再稍微拖延點時候,這樣自己才能下得了臺面。 “你這是故意找岔呢,是不是?”道歉了,認(rèn)錯了,他該說的都到位了,她還是不依不饒,撒嬌無極限。 陸淮寧雙眉緊蹙,黑眸沉郁,聲音低沉地問:“你是不是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她秀目流轉(zhuǎn),紅唇輕撇,露出風(fēng)情明艷,卻飽含譏諷和挑釁的笑容。 這笑容,就是回答,你陸淮寧,敢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