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七章 是時候轉(zhuǎn)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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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陸淮寧遠去的背影,白薇薇的心思就在運作,是不是該到時候出手再予一擊了。 正在這時,她回頭來一看,正巧瞧到了鐘?,幍纳碛?。 鐘?,幟嫒葶俱玻樕珣K白,額角上還掛著細(xì)微的冷汗。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最后還是讓她難以承受,她跑到了衛(wèi)生間吐了半天,結(jié)果,只是吐出來幾口酸水,什么都吐不出來。 她的胃堵得發(fā)漲,可是心口卻空蕩蕩的,一片茫然當(dāng)中。 一點捕風(fēng)捉影的小事,軍部就小題大做,開除了她的軍籍,這里面固然有薛構(gòu)亮的伎倆挑撥,但是為什么陸淮寧能夠首肯呢。 他這是在丟卒保車,大義滅親吧,鐘?,幍淖爝吀‖F(xiàn)了一絲冷笑。 應(yīng)該就是如此,否則薛構(gòu)亮到自己面前來宣布那份處罰通告的時候,他為什么不阻攔,也不敢跟著一起進到辦公室來,站到自己的面前。 “注意腳下?!笨吹界婎,幾叩悯咱?,白薇薇伸手過來,扶住了她。 “你怎么在這里?”鐘睿瑤用眼睛一掃卻發(fā)現(xiàn)陸淮寧不在這里,而只剩下白薇薇一個人在。 白薇薇跟陸淮寧在一起的時候,總不免引起自己吃醋。不過,當(dāng)白薇薇獨自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心中的抵觸還算小了點。 白薇薇伸手一摸鐘?,幍耐笞樱械剿拿}搏跳得又快又急。 “我跟你去那邊休息下。”白薇薇熱心地把鐘?,幏龅搅艘黄鍥鐾L(fēng)的背蔭處。 這里比起空場中的灼熱太陽,確實讓鐘?,幍碾y受狀態(tài)緩解了很多。 她不得不承認(rèn)白薇薇的這種細(xì)膩體貼的關(guān)懷,充滿著女人的溫柔情義,輕而易舉地博得到別人的好印象。 上次她為陸淮寧的手指上敷創(chuàng)可貼的時候,自己心中還不高興,現(xiàn)在看來,這想必是她的為人本性,無論看到誰有需要,都會伸出援手的。 想到了這里,鐘?,幏炊鵀樽约旱男男鬲M隘,有了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但是,她哪里知道,白薇薇這個舉動的用意,卻跟溫柔善良之類的詞語完全不沾邊兒。 白薇薇其實在擔(dān)心,陸淮寧沒有走太遠,如果他半途折返了,剛好就能看到鐘?,幜恕,F(xiàn)在鐘?,幾搅诉@里,陸淮寧視線被遮蔽了,就無法找到她了。 這個機會正是個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既然他們之間發(fā)生了罅隙,想方設(shè)法讓這個罅隙逐步加大加深,從細(xì)細(xì)窄窄的一條兒變成不可逾越的鴻溝深淵。 “你好像情緒不大好。”白薇薇看著鐘?,帯?/br> 盡管沒有什么精巧的修飾,穿著一身迷彩服素面朝天的樣子,但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不同于一般女人身上的嬌柔嫵媚的氣質(zhì),而是一股英武矯健的軍人硬朗氣質(zhì)。 紅顏絕艷,軍裝筆挺,鐘?,帉⑴说娜崤c軍人的剛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處。這也許就是陸淮寧能夠被她打動的地方了,白薇薇暗想。 而這樣的一種融合,偏偏又是別的女人只可遠觀,卻模仿不來的。因為,她們可以穿上同樣的一身軍裝,但卻無法擁有堅毅堅強的性格。 “沒事,我休息片刻就好了。”微風(fēng)拂過,那種惡心的感覺仿佛被吹散了不少,鐘?,幟骖a上重新現(xiàn)出了血色。 “淮寧剛才從這里出去的時候,好像也不大高興?!卑邹鞭庇醚劬ν悼粗婎,幍姆磻?yīng),話語中都是試探。 “這是自然的?!辩婎,巼@息一聲,自己受到了這么沉重的一份兒打擊,他都不來安慰自己,而是徑直離去,可見他對自己是失望到了什么地步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經(jīng)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白薇薇想必也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人家就是不直接開口說出來而已的。 “陸淮寧一向是很驕傲的人,軍旅生涯中,都是閃光點,機會沒有嘗到過失敗的滋味。曾經(jīng)因為跟方令濤交手,而遭到了挫折,不得不裝病而被軍區(qū)雪藏?,F(xiàn)在,他剛有機會可以恢復(fù)了名譽,復(fù)職歸隊,正是準(zhǔn)備大展宏圖的時候,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能夠理解他嗎?” 白薇薇說話是半吞半吐,但是卻將自己的意圖婉轉(zhuǎn)地給說出來了。表面上在勸,實際上卻是在說,陸淮寧的憤怒是個必然又合理的結(jié)果,鐘?,幾宰髯允堋?/br> “現(xiàn)在你們情緒都激動的時候,雙方見面話不投機就會引起爭執(zhí)。你不如避開一段時間,冷靜處理下?!?/br> 白薇薇這個話單獨聽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剛才陸淮寧親口跟她說了,他跟鐘?,幹g發(fā)生了一點誤會,他有話找鐘?,幷f個明白。 這就表明,實際上她現(xiàn)在說的話,勸鐘?,幈荛_陸淮寧,是在反其道而行之。交流可以消除誤會,溝通心意,而回避和沉默,只能將事情給拖延到更為不利的節(jié)奏上去。 但那卻是她非常樂意見到的一個局面。 鐘?,幧晕⑾肓讼?,白薇薇的話不無道理。 陸淮寧的個性就是高傲強勢的,從來只能爭勝,不肯服輸。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這是典型的軍人特征,因為在戰(zhàn)場上,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不光是陸淮寧本人如此,他要求自己屬下的每一名士兵,都是如此的,為了榮譽而戰(zhàn)。 但是,自己身為他的屬下士兵,身為他的妻子,卻恰恰給他,甚至是陸家的名譽帶來了極壞的負(fù)面影響。 那天,在陸家,身為公公的陸青山已經(jīng)把話給說得非常明確了,只差直接捅開那么一層窗戶紙,把離婚兩個字甩到自己臉上了。 今天在車子中,自己跟陸淮寧單獨共對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差不多要吵起來了。下了車子之后,陸淮寧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處置權(quán)交到了薛構(gòu)亮的手中,用一紙通報,把自己的軍籍給剝奪了。 “你說的對,我確實應(yīng)該回避他一段時間了?!?/br> 鐘?,幟蛑?,點了點頭。 在陸家,她沒有了容身的地方,在軍區(qū),她已經(jīng)不是個軍人了?,F(xiàn)在面對著陸淮寧,在兩人之間,除了爭吵就是對峙。 她一想到這些,覺得心累無語。 是時候轉(zhuǎn)身離去了,想必他也是不愿再面對自己了,所以,連個照面都不打,便轉(zhuǎn)身走開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