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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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定當(dāng)勤勉履職,為民效力。”縣尉和書吏連忙作揖,開口應(yīng)下。 錢銘生攥緊拳頭,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看著縣令被人押著,既希望縣令可以快點(diǎn)被帶下去,以免暴露他,又痛惜自己白給了對方一百兩銀票。 “既如此,那么嬤嬤,我們走吧?!?/br> 事情解決了,縣令也被押走了,沈虞沒打算多待,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且慢!” 錢銘生剛要松一口氣,陸書白就掙脫衙役,從長條凳上爬了起來:“郡主,小生是冤枉的,請郡主為小生做主!” 與此同時,大堂外的夙沐也急忙喊道:“郡主殿下,請等一下!” 沈虞隨意看了眼大堂外的夙沐,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是他? 是昨晚救她的那個男人??? 沈虞心下一驚:“放他進(jìn)來!” 衙役拉開圍欄,夙沐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進(jìn)大堂。 大青國不興行大禮,但夙沐有求于人,他毫不猶豫就在郡主跟前跪了下來。 “草民見過郡主?!?/br> 沈虞看著他,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既有感激,又有疑惑。 他聲音怎么跟昨晚的不太一樣? “不必多禮,你且先起來。” 夙沐怔了一下,咽下到嘴邊的話,匆匆站了起來。 “奇怪。” 沈虞抬起手,測量了一下高度,似乎也比昨晚要高上一點(diǎn)點(diǎn)。 她皺了皺眉,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昨晚她到“他”下巴,但眼前這個人,她只到他的肩膀。 “你可不可以抬頭給我看看?” 沐夙沐有點(diǎn)迷惑,但還是紅著耳朵抬起了頭。 眾人也皆是迷茫,這郡主怎么好像在挑郡馬爺? “丑時二刻至三刻間,你在做什么?”沈虞試探性地問道。 “睡覺?!辟磴迤届o地回答道。 “沒有出去過?”沈虞繼續(xù)問道。 夙沐搖了搖頭:“昨夜舅父留宿于錢員外府,小民為省銀兩,遂退房而眠于勞作之糧倉內(nèi),未曾外出?!?/br> 本不想那么文縐縐地解釋,但對上她,他有一種他也該這樣說話的感覺。 村中眾人言談皆通俗易懂,他雖讀過些書,識得字,但久居鄉(xiāng)野,平日與才學(xué)最豐的二哥亦未曾這般交談過。 沈虞看著夙沐,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些線索,但她只看到真誠和坦然,看不到任何隱瞞。 遠(yuǎn)遠(yuǎn)看著很像“他”,近距離仔細(xì)一瞧,卻又似乎只有眼睛還算像“他”了。 昨晚那人蒙著面,周身氣息撲面而來的冷,但說話時聲音聽上去卻是有點(diǎn)乖的,雖然對方內(nèi)心貌似有點(diǎn)陰暗、叛逆和瘋狂。 而面前這人,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禮節(jié),那雙眼睛也很漂亮,與昨晚那個人一樣好看,只不過,和那人給她帶來的疏離感很不一樣。 沈虞眼神閃了閃,忍不住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兄弟?我的意思是雙生兄弟?” “夙沐,沐有接受教誨,修身養(yǎng)性之意,外祖期盼小民能朝氣蓬勃,修身潔行,成為一個正人君子?!?/br> 夙沐抿了抿嘴:“小民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同胞meimei?!?/br> 他看了眼陸書白:“這位是我舅父,是名秀才?!?/br> 眼見話題漸趨偏頗,夙沐再次跪下。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但他目光卻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 “縣丞與縣令狼狽為jian,郡主將家舅交付縣尉,實難令小民信賴。錢員外誣陷家舅盜竊錢財,然家舅人品高潔,在村中開辦私塾,遇貧寒學(xué)子亦減免學(xué)費(fèi),如此無私之人,何來偷盜錢財之可能? 縣令不辨是非,妄圖誣陷家舅,欲施以酷刑,若非郡主駕臨,家舅恐已遭受不白之冤。家舅實為冤枉,懇請郡主明察!” 錢員外欲言又止。 鬧大了,鬧大了啊! “郡主,請不要相信他的話!”錢銘生心中大駭,忙呵斥夙沐:“你還想狡辯?你舅舅盜竊一事,縣令已有定奪,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抵賴!” 盜竊案?沈虞蹙了蹙眉:“審理案件乃縣令之責(zé),縣令被黜免,尚有縣尉與書吏在,此事,本郡主雖為郡主,也是不便插手的?!?/br> 錢銘生松了口氣,他看向縣尉,“大人,既已定罪,為何還不執(zhí)行杖刑?” 縣令不在,執(zhí)行杖刑的那兩個衙役只能朝縣尉看去。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郡主輕聲承諾夙沐:“此案本郡主不便介入,但本郡主也不忍見你舅舅蒙冤,倘若縣尉判案確有不公,可在十日內(nèi)持此物來房諭客棧尋我?!?/br> 沈虞將貼身佩戴的一小塊玉牌從脖頸處取下遞給他。 她不確定夙沐跟救她的人有沒有關(guān)系,但相逢就是緣,看在他這雙眼睛上,她不介意幫他一把。 且,她此番言論亦具有側(cè)誡縣尉之意。 “謝郡主體恤,小民感激不盡!” “郡主,這……”林嬤嬤看著那玉牌,眉頭緊皺。 沈虞輕飄飄看了眼林嬤嬤,示意她閉上嘴:“嬤嬤,我們走吧?!?/br>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 夙沐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攥緊手中的玉牌。 許是郡主威壓仍在,很快,案件就進(jìn)入了重審環(huán)節(jié)。 在陸書白的要求下,錢銘生賄賂前縣令的那兩張銀票也被再次呈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