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視線落在祁蔓身上,對祁蔓的恨又多了幾分。 要不是祁蔓將人甩到她的攤位前,她又怎么會善心大發(fā),落得這個地步。 祁蔓見沒熱鬧看,撇了撇小嘴,將裝在塑料袋里的瓜子殼拎起來丟進垃圾桶,嘴里哼著歌,便離開了黑市。 剛才離開的石云飛卻從角落里突然探出頭來,一雙陰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祁蔓的背影。 這筆仇他記下了! 祁蔓在縣城里逛了一圈。 砰—— 樓上突然砸下來了個東西。 祁蔓反應迅速,動作快過于腦,后退了幾步,這才避免被砸到的風險,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脯,長舒了口氣,咬了一口臭豆腐安慰自己,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東西上。 地上趴著一個男人,一動不動,如同一條死魚一般躺在血泊之中,伸出腿來試探性的踹了兩腳。 “喂?這位同志,你還好嗎?” 說著又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五層樓高的房子,摔下來沒死,命真大。 趴在地上的男人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語氣虛弱。 “別,別踢了?!?/br> 本就從高空墜落,五臟六腑一陣絞痛,現(xiàn)在又被路人這么一踢,更痛了。 祁蔓收回了腳,準備換一條路逛,小皮鞋的厚高跟卻被男人用拇指勾住。 第19章 大胃王祁蔓 祁蔓垂眸,看著躺在血泊中渾身是血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既尋死,為何還有求生欲? 【宿主,這人是被人從樓下推下來的,沒有尋死想法?!?/br> 叁叁奶萌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 “哦!” 祁蔓冷漠臉。 但是她不想多管閑事。 然而,地下的男人卻發(fā)出蚊子一般虛弱的聲音。 “救…救救我,我不…不想死?!?/br> 男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極其虛弱。 祁蔓微微擰眉,糾結了好一會,憤恨的咬掉了最后一塊臭豆腐,長嘆了口氣。 “唉,算了,誰讓我今天心情好呢,就你一條小命,日后要是發(fā)達了,可要好好的報答我喲?!?/br> 雖說她擺爛,不想努力,但并不妨礙她鼓勵她人。 雖然只是口頭上說說! 說著,手腕一轉,手心出現(xiàn)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裝著的是大修復丹,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在,不出兩個小時,人就可以變得生龍活虎。 將大修復丹塞進男人的嘴里。 此時的江奕霖奄奄一息,只覺渾身的骨頭已經粉碎,動彈不得,只能勉強的半睜著眼看著眼前給他喂藥的女子。 是因為他活不了了,所以提前見早仙女了嗎? 如今年活著都是個問題,更別說發(fā)達了。 江奕霖心里這般想著。 祁蔓給人喂完藥,從懷中掏出手帕,將指尖上沾染的血液擦拭干凈,還有皮鞋腳后跟的血液也一并擦干凈。 待一切解決完之后,祁蔓拍了拍手,摸了摸空蕩蕩的小腹,嘟囔著:“怎么這么不經餓,吃一份魚粉吧?!?/br> 想著,便哼著歌曲,越過了江奕霖,腳上不小心踩到了個東西,低頭一看是個錢包,上面還有一些血跡,估計是這個男人的。 小眼睛圓溜溜的一轉,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呲牙道:“我剛才救了人,用錢包占底應該沒毛病吧?!?/br> 話說完就用手帕擦掉了上面的血跡,塞進了自己的小皮包里,哼著小曲,離開了小巷子。 令人奇怪的是,祁蔓剛離開沒有多久,原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奕霖,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疼痛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不是身上還有粘稠的鮮血,他都誤認以為,這一切都是錯覺。 錯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僅疼痛消失,就連身上的傷口也全都愈合,甚至還覺得朝氣蓬勃,精神倍好。 難道? 江奕霖瞳孔微縮,想起先前那一道輕靈的聲音,那張一張國色天香的小臉,僅此一眼,他就已經將那張面孔牢記于心。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身上所出現(xiàn)的詭異現(xiàn)象,和那個女同志喂給自己吃的丹藥脫不了干系。 現(xiàn)在人沒事了,是時候找罪魁禍首算賬了。 而祁蔓就近攤位上點了一碗魚粉,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又燙又鮮,好吃極了。 連續(xù)吃了七碗。 看得攤主都目瞪口呆。 這小同志的胃口可真好。 祁蔓吃的不亦樂乎,嗦粉的雖快,但是粉上的湯汁確實半點都沒有灑出,動作極其優(yōu)雅,就好像在享受什么頂級大餐一般。 看得路人們都忍不住的來上了一兩碗。 一是這里有個女同志容貌出眾,二是可以一邊欣賞美景(祁蔓嗦粉),欣賞美景嗦粉,胃口簡直不要太好。 祁蔓吃飽喝足,笑瞇瞇的喊來了攤主。 “叔,多少錢?!?/br> 小姑娘聲音軟軟糯糯,很難和剛才那個胃口大,速度極快的大胃王相提并論。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磕磕巴巴的說道。 “這一碗魚粉是九毛錢,總共吃了八碗,你得給我七塊二毛。” 祁蔓利索的從包里面掏出一張大團結拍在桌上,軟糯糯的說道:“不用找了,叔。” 攤主板著一張臉,一邊從老舊的箱子里面找錢,一邊碎碎念道。